第三零八章 瓦解北境曹操,還得是「西毒」啊!

司馬懿在牢獄中睡得深沉。

牢房外,兩個看守的獄吏也有些無精打采的味道,一個已經枕著胳膊睡著了。

就在這時,「噹啷」的落鎖聲把司馬懿驚醒了,他轉頭一看,是陸遜打開了牢門,笑著說:「請司馬使者過堂!」

司馬懿一驚,「我這身份?還有必要過堂審問麼?」

陸遜笑道:「審與不審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快起身吧,堂堂大魏使者,莫要讓別人看了笑話!」

司馬懿特地披上他那件深色的袍子,起身之於,不由得深深的沉吟出一句。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司馬懿是戴著鐐銬來到公堂,與刑室相比,這裡要整潔斯文許多,司馬懿詫異的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人,是個他不認識的公子,偏偏俊秀,一雙眸子深邃至極。

當即,司馬懿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想必,閣下就是關家四公子關麟吧?」

「是我!」關麟也不隱瞞,而是徐徐起身,他行至司馬懿面前,仔細的端詳著他。

似乎…眼前這個三十餘歲文質彬彬、氣度不凡的司馬仲達。

從外表上看,遠遠不像是一個老陰逼的形象。

又或者說,如今這個年齡,他還只是一個立場分明,站在曹丕的身後。

卻又明哲保身的再普通不過的曹魏官員。

「咳咳…」

關麟輕咳一聲,感慨道:「我曾想過許多次與你見面時的情景,可卻萬萬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言及此處,關麟招呼一聲,「來人,給他搬個胡凳,長夜漫漫,咱們慢慢說!」

司馬懿分明能感受出來,眼前的這位公子對他是有些異乎尋常的重視的,甚至…不止是重視,更是微微的忌憚…

這讓司馬懿感到很奇怪。

明明,他不過是曹魏的一個軍司馬,而眼前的這位,是將整個曹魏耍的團團轉的關家四公子,他司馬懿有什麼值得這位關麟公子忌憚的呢?

「關四公子還是不要與我交談了,你從我口中什麼也問不出!」司馬懿繃了繃嘴,語氣堅決。

「答不答是你的事,問不問,就是我的事了。」關麟笑著拋出了第一個問題,「董承的衣帶詔,你們河內司馬氏與弘農楊氏,都參與了吧!」

這…

司馬懿沒想到,關麟第一個問題就問到了這裡。

而無論司馬懿回答,司馬家是「參與」或者「沒參與」,這都可以做為把柄,握在關麟的手中。

司馬懿吃了一驚,但他隨即冷靜下來思考,接著緩慢地說,「我不知道什麼衣帶詔,我司馬家也不知道什麼衣帶詔…」

說到這兒,司馬懿不忘抬起頭,鄭重的說,「我還是那句話,關四公子想要從我口中翹出些什麼,怕是要失望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還裝?』

關麟心頭暗道,不過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耐心,對付一隻老烏龜,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不妨,咱們有的時間,慢慢說…」

說到這兒,關麟轉過身背對著司馬懿,「其實,我若是真想殺你,何須這麼簡單?衣帶詔,我玄德大伯可是也簽過名的,上面的名字有誰?他一清二楚,若是我想害你們河內司馬家,只需要散出衣帶詔的名單,足以!所以…」

關麟一邊說話,一邊在觀察司馬懿的表情。

果然,當提到劉備也在衣帶詔上籤過名字後,司馬懿的表情突然變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很敏銳的被關麟捕獲。

關麟頓了一下,再度轉身,凝望著司馬懿的面頰,「你應該感謝我,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

司馬懿抬眸,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關麟。

「哈哈哈…」

突然,司馬懿笑了,仿佛置身這樣的處境,他已經能夠做到波瀾不驚,已經到絕望的地步了,央求與不央求還有什麼意義呢?

「如今,因為我輸了江夏戰場,幾萬兵毀於一旦,我司馬懿還有活路麼?救我…你怎麼救我?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麼救我?」

司馬懿的話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他不僅僅是擔心他自己,他更擔心他的家人,擔心他的夫人張春華啊。

鬼知道,當江夏戰敗的消息傳回,他的夫人會受到何等的冷眼與折磨?

再退一萬步說,作為罪人的夫人,張春華能躲過那「征寡令」麼?她又會變成誰的妻子呢?他…他司馬懿還有兩個兒子呢!

這些,都是司馬懿無法想像的,也是讓他痛徹心扉,無法接受的。

這更是讓一貫冷靜的他,如今幾乎癲狂、歇斯底里的緣因。

關麟定定的看著他,良久之後方慢慢點頭,字字清晰的道:「其實,只要你想,我便有法子能救你,能讓你在這件事中全身而退!也能讓你夫人,你的河內司馬氏一族,在這件事中全身而退!」

這…

司馬懿不可置信的望著關麟。

而關麟留下最後一句,「你好好的想想,趁著你現在還有價值!別真等到,司馬氏一族覆滅,你夫人被迫改嫁的那天,你後悔就真來不及了!」

說到這兒,關麟擺擺手,自有獄卒將司馬懿拖走。

而就在司馬懿出門的一瞬間。

忽然之間,關麟抬手掀翻了整個公堂上的案幾,案台上的筆墨紙硯悉數掉落,特別是硯台,隨著「咚」的一聲,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司馬懿被這聲音驚的猛然回首,關麟驟然雙眼大瞪,精光大盛。

他的聲音同時傳出。

「原來這就是鷹視狼顧——」

隨著關麟的這一句話落下…

司馬懿迅速的「逃」出公堂…

仿佛,有那麼一瞬間,他回憶起了郭嘉死在柳城後,曹操召見他時,也說過的相同的一句話!

那一次…

他司馬懿被捲入了世子的爭奪之中。

而這一次,他感覺他已經被捲入了另一場洪流,根本無法抽身!

反倒是跟著關麟走出來的陸遜,忍不住問關麟…

「你真的要用司馬懿?此人那『鷹視狼顧』,若是在山越中,那便意喻反骨…」

面對陸遜鄭重其事的提醒,關麟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再沒有人比他更懂司馬懿…有沒有反骨!

壽春與合肥之間,有一座八公山。

之所以取名八公山,乃是因為淮南王劉安與八個「修道之人」在此煉成仙丹,服丹之後,得齊齊得道成仙的故事。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來源於這裡。

此刻,山道之上,一輛驢車正徐徐駛過。

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驢子只有兩匹,形體散漫卻很健壯,驢蹄「嘚嘚」敲擊著地面,聲音響徹,可速度一如既往的緩慢至極。

車夫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約莫不到二十歲,可樣子卻很正派,他的驢車車廂里裝滿了山間採集的草藥。

連帶著…車廂里還多出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暈厥的大漢。

仔細去看,正是張遼張文遠與凌統凌公績!

原來…

昨夜火起,大火蔓延之下,周圍的兵士早就四散而逃,唯獨剩下張遼與凌統,連帶著他們的一乾親兵。

張遼是要報「殺子之仇」,凌統則是要血「逍遙津之恥」,兩人針尖對麥芒,哪怕大火瀰漫,依舊寸步不讓。

凌統因為知道這大火與毒煙,故而讓親衛將一缸水直接倒在他的身上,然後撤下衣布,沾滿水…捂住了口鼻…

張遼不明所以,可見凌統這樣做,他也如此照搬…

一時間,大火之中,兩人就這麼捂著口鼻,揮舞著月牙戟與繽鐵黑纓槍,針尖對麥芒!

說起來,論及鬥武,張遼的經驗更豐富。

可凌統更年輕,槍槍都是殺招,許多時候面對張遼的月牙戟躲都不躲,就是衝著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去打!

這倒是有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味道。

或許…

論及統率,凌統與張遼不是一個維度,可論及武力…張遼並不能輕易拿下凌統!

一來二去,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竟是分不出勝負。

可眼瞅著大火就蔓延過來,隨著周圍親衛的倒地不起,神情痛苦,宛若中毒。

張遼已經發現這毒煙,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才不會以為,這區區的濕布足以堵住那漫天的毒煙。

於是,張遼率先撤離,朝圍欄處的破口的位置縱馬逃去。

剩下一乾親衛也同時逃往那邊。

可凌統這次是鐵了心要一血「逍遙津」的恥辱,張遼跑,他便追…

說起來,凌統親賢禮士,輕財重義,頗有國士之風,他的一乾親衛,哪怕是在逍遙津一戰被殺光,如今是後來補上的,此刻也沒有一個退卻的。

就這麼…兩方人馬一邊追逐,一邊打,越打離曹營越遠,越打…越是激烈。

凌統宛若狗皮膏藥一般就死死的貼著張遼。

到最後,親衛已經打沒了…

只剩下凌統與張遼的纏鬥。

張遼的肩膀處中了兩槍,而凌統的胸前也中了一戟…

這等傷勢雖然嚴重,可已經打到這份兒上了,今夜註定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

可偏偏,方才…就算是隔著濕布,也吸食到了部分毒煙。

兼之渾身的傷痛…

到最後,兩人竟然越打越沒有力氣。

可哪怕如此,兩人還在斗。

沒有馬匹,就趴在地上纏鬥,沒有兵器,就用拳頭,就用牙咬。

到最後,兩人已經是遍體鱗傷。

再到最後,兩人互相糾纏在一起,竟是同時暈厥了過去,乃至於跌入肥水之中,順流而下…得虧枯水期,肥水並不深,兩人被衝到了岸邊。

被這恰巧在肥水旁採藥的男人卓恕發現。

見他倆傷勢極重,面頰隱隱有中毒之像,索性將他倆一併拖到了馬車上,帶到了這八公山上。

前面就是卓恕的山莊,他回頭看了一眼車廂,見兩人…尤自在暈厥,但很明顯,還有氣…微弱的氣息。

渾身黑黝黝的,是被大火灼燒過的模樣,除此之外,都是血…哪怕現在,血還在從傷口中湧出。

得虧卓恕懂醫,發現他倆時就迅速的止血,否則現在…怕是張遼與凌統,哪裡還有命在?

「妹子——」

終於,抵達山莊門口,卓恕大吼一聲。

不多時,山莊的藥房中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女子容貌不算絕美,放在世人間,至多也就算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不會因為容貌激起絲毫的波瀾。

皮膚也並不纖細、白皙…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

她的名字叫卓榮,是一名當世罕見的女醫者。

很明顯,她的醫術更高一些。

卓恕見她出門,連忙喊道:「肥水邊撿到的,我看還有一口氣,就帶回來了…看模樣,像是兩個軍官,心裡琢磨著,保不齊妹子認得。」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卓榮是東吳赫赫有名的醫官,往往貴胄家的女子,或是戰場上受傷嚴重的病患,都會交由她醫治。

之前魯肅的病情也交給她看過,但因為太過嚴重,她愛莫能助,倒是她推薦了長沙郡的張仲景去醫治。

「我看看…」卓榮迅速的將手觸碰在張遼的鼻息間,然後為他把了把脈。

微微咬牙…

然後把目光轉向凌統這邊,可還沒將手觸碰到凌統的鼻息間,突然…卓榮驚呼出聲。

「凌…凌統將軍!」

「你認識?」卓恕微微一怔…

卓榮頷首點頭,她看著凌統的傷口挺不可思議的,「何止見過,上次征戰合肥,逍遙津一戰,他為救主…身上十幾處傷口,就是我為他醫治的!」

沒錯…

誠如這女子所言。

逍遙津一戰,凌統率親近士兵三百沖入敵圍,護衛孫權突圍而出。

凌統回身再戰,左右士兵全部戰死,凌統依然親自斬殺數十敵兵,直到孫權徹底安全後才退還。

因此,凌統創傷甚重,多虧「卓氏良藥」才得以不死。

(Ps:《三國志》注引《吳書》記載:統創甚,權遂留統於舟,盡易其衣服。其創賴得卓氏良藥,故得不死!)

這裡的「卓氏良藥」就是卓榮的藥啊!

此刻,卓榮無比關切的望著凌統,她凝著眉,一臉擔憂的道:「他…他瘋了不成?前面的傷口還沒痊癒,如今又…又這般…還中了毒!」

倒是卓榮的提醒,使得卓恕想到了更多,他目光再度望向張遼:「如果,那人是東吳的將軍凌統,那與他私鬥在一起的人…會是誰呢?」

儼然,卓恕已經聯想到如今這淮南戰場,愈演愈烈的曹魏與東吳的「戰局」…

話音剛落…

「哐啷啷啷…」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一枚軍牌從張遼的衣衫中劃出,卓榮看到軍牌,立刻撿起,可就是這麼一撿,一看,他大驚失色。

「是…是…」

「是誰?」聽大妹子語氣踟躕,卓恕連忙追問。

「是…是逍遙津八百破十萬的…曹營將軍,張遼…」卓榮亮出了這軍牌,上面「魏·征東將軍,張遼」的稱謂與名字…赫赫然醒目。

而這名字的出現,不只是卓榮,就連卓恕也是一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張八百小兒止啼的威懾,不是鬧著玩的。

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攤上大事兒了!

一隻黑幫白底、繡花的乾淨靴子,輕輕踏在了關麟屋子裡的地板上。

陸遜一如既往的堅持著他的主見。

「我與這司馬懿接觸過,別看他如今的官銜僅僅是曹魏的軍司馬,年紀也不大,可從他的談吐,他的家族,他的才學來看,此人是韜光養晦,是臥薪藏膽,更是人中龍鳳啊…正是因此,方才他那『鷹視狼顧』的眼神,雲旗才更應該慎重!」

與陸遜的緊張與擔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關麟。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特別是眼睛,宛若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關麟為陸遜斟了一盞茶,示意他。

「坐,不至於這麼激動…有話咱們慢慢說?」

「你究竟看重這司馬懿什麼?」陸遜一如既往的凝著眉,「如今他的局就是一個死局,咱們且不說他司馬懿會不會真心投誠於你,單單曹操生性多疑,哪怕是雲旗你能放過他?可曹操會放過他麼?為了這麼一個人,大費周章值得麼?」

陸遜說話間,關麟輕輕抿了口茶水,他淡淡的道:「就這麼一會兒,你都拋給我三個問題了,我先回答你一個,我看重這司馬懿的,是他的隱忍與睿智…這是在敵後行動中…最寶貴的性格了,是能在敵後干成大事兒的。」

「第二個問題,沒錯,曹操是生性多疑,即便是我放過他,似乎曹操也不會放過他,可我們反過來想,如果…我們刻意的,並不為難的放過司馬懿,那曹操又豈不會多一層猜疑?懷疑我們是不是想借他之手除掉河內司馬氏一族!」

「伯言別忘了,當初一個荀彧的死都引起了整個北方的諾大叛亂,讓北方就連徵兵都變得極為困難,這個困局…直到征寡令的出現,才得以緩解。河內司馬氏也是名門望族啊,其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的關係不比潁川荀氏要薄弱,所以這麼一猜忌,你覺得曹操…會不會覺得我關麟在算計他,繼而放過他呢!」

這…

關麟的話驚到陸遜了,他發現,他有些跟不上這位關四公子的想法。

腦洞太大了——

「可…可還有…」陸遜是真的在為關麟著急,他是設身處地的真的把自己當做關麟的手下,才會為他去這般深思熟慮。

當然,這離不開,關麟對他,對他族人的幫助。

「伯言莫慌…」這次,關麟笑吟吟的把茶盞遞到了陸遜的手中,「你且聽我把話講完…」

關麟頓了一下,「司馬懿那鷹視狼顧的眼睛,郭嘉臨死前留給曹操的遺言,還有司馬懿這人的睿智與反骨,我比你更清楚,用他…其實是與虎為謀,可我在想…如果,日後每一個類似於司馬懿這樣有才能,卻又有反骨,我們不確定,會不會為我們所用的人…有機會加入我們?那怎麼辦?我們都拒之門外麼?都殺之而後快麼?」

關麟微微眨巴了下眼睛,「諸葛軍師還說魏延有反骨,可他又棄之不用了麼?此番攻陷益州,魏延也是功不可沒呀,所以…反骨這種東西,本身是不好的,但就看我們能不能讓它為我所用…看我們能不能壓制住他,除此之外,我還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唔…

聽到萬全之策,一夜沒睡的陸遜精神頭更大了,連忙問。

「什麼萬全之策?」

「伯言,你幫我品品。」關麟一把將陸遜拉到身邊,「如果,我能讓官醫署中研製出一種毒藥呢?一種服用過後,就必須每隔幾個月服用一次解藥的毒藥,否則…七竅流血也好,渾身癢痛也好,再不濟身子忽然拉長了,全身皮膚鮮血淋漓也行…總之不服用解藥的後果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說到這兒,關麟「吧唧」了下嘴巴,越說像是越是有滋味了,「你說,如果這毒藥能研製出來,是不是這些首鼠兩端、朝秦暮楚,乃至於三心二意有反骨的人,咱們就都能用了呢?乃至於鴻雁在東吳的布局,也能因為這『毒藥』而進一步的擴大,收服一些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人,人嘛…誰不想活著呢?」

說這番話時,關麟想到的是「三屍腦神丹」,是「豹胎易經丸」,是「生死符」。

當然,這些都是武俠中杜撰的…

可諸如此類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似乎…費點兒功夫的話,是有可能在這個時代做出來的。

所謂醫師即毒師…

關麟覺得,如果是張仲景這種級別的醫師的話…

只要他願意,應該是能做出來的。

就看怎麼說服他了!

當然,如今這些想法,還都是只存在於理論之上。

可…

若說在這個時間段,真的處置了司馬懿,關麟覺得挺可惜的…

倒不是司馬懿對他能有多大的幫助…

而是如今身處曹魏,身處敵後的李藐,太需要一個「朝堂上」的同伴,太需要一個助力了!

說起來…

還有比司馬懿這個老六,更適合去執行臥底任務的麼?

如今所缺的,倒是唯獨一顆能將這隻「冢虎」控制住的「三屍腦神丹」、「豹胎易經丸」!

越是這麼想,關麟越是神往了起來。

雖然用「毒」控制這種事兒,聽起來不光彩,做起來不道德,但架不住它好用啊…

對待敵人的話,良心這東西,在關麟看來,還是讓狗給吃了吧!

話說回來,對付老爹關羽,北丐這個身份好用!

對付東吳孫權,東邪這個身份恰好好處。

俘獲人心的話,自是南醫…

如今,就差對付北境曹操的——「西毒」了!

——『那麼問題來了,這一枚毒藥丸,張仲景會制出來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

壓力突然就給到了關麟與官醫署這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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