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發話剛落音,兩個心腹校尉搶先闖入營寨,後面跟著的兵卒也不喊鬧,他們直接往炊煙的位置奔去。

此時劉備的兵馬都在雒城外,張任猜測營中只有少量守軍,這就跟劉璝說的那樣,人生需要賭一賭。

當五千人馬全部進入劉備大寨,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這讓張任感到十分意外。

雖然他們是從後寨門而入,也不至於這般的冷清吧?

嗶嗶嗶嗶嗶

前方傳來奇怪的聲音,一處炊煙位置傳來慘叫,營中突然就變得騷動喧噪。

張任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就在轉瞬之間,營寨四周舉起了火把,前方兩員老將一左一右殺出,沖在最前那兩校尉的頭顱被拋了過來。

只見他們手執大刀腰懸雕弓威風凜凜,正是黃忠與嚴顏兩位白髮白須的白頭將軍。

「背主老賊。」張任恨得咬牙切齒,他知道自己中埋伏,立刻掉轉馬頭奮力向後突圍。

黃忠、嚴顏在後方催軍掩殺,一時間環繞大營的喊殺聲震天響。

張任率騎兵剛突圍到營寨後門,迎面又撞見了李嚴、孟達兩將。

「張從事,你已中了我家軍師之計,不如就此下馬歸降,我們也好再續同袍之情。」李嚴抱拳相勸。

「我呸,李嚴你這個背主匹夫,還有孟達你這個反賊,我恥與自甘墮落的小人為伍,擋我者死。」張任咬破嘴吐了口血水,說罷舉刀拍馬去戰二將。

「不識時務。」孟達握緊了長槍,李嚴聽後直搖頭。

鏘鏘鏘

戰馬交匯,刀槍亂舞。

張任以一敵二全無懼色,只見他舞動大刀如狂風呼嘯,刀光在空中留下花瓣的殘影,李嚴、孟達二將竟然抵擋不住。

李嚴和孟達一對視,心說不盡全力還真拿這西蜀第一將沒辦法,於是奮力圍攻與張任拉扯纏鬥。

鬥了幾個回合後,只後方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估計是那兩個白頭將軍趕了過來。

張任以一敵二本就是超長發揮,再戰兩將絕對十死無生。

張任大喝一聲全身爆發,他用大刀震退李嚴、孟達二將,引著幾百殘兵往北方逃去。

「張任人呢?」黃忠追來急切地問。

李嚴尷尬地說:「張任乃蜀中名將,我與子度全力未能留下」

與黃忠同行的嚴顏附和:「正方所言不差,張任的武藝的確不差。」

「哎,早知道我來斷後,多好的立功機會」黃忠懊惱地說。

「黃老將軍勇武,我等佩服不已。」李嚴拱手稱讚。

黃忠拍了拍嚴顏的肩膀,「咱們跟上去擒了他,省得主公留兵防守。」

「啊這」嚴顏有些猶豫。

李嚴連忙出言阻止:「天色已晚恐有埋伏,況且龐軍師已經安排了三將軍,咱們還是不要多此一舉。」

「活該張任倒霉,三將軍那裡可沒什麼好果子吃。」黃忠揚起白須說道。

張任帶出的五千兵敗得摧枯拉朽,連對方糧草存放的位置還沒找到,就被埋伏的兵馬來了個瓮中捉鱉,除了六七百騎兵逃了出來,其餘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

天色漸漸黑暗,張任被追傷不敢點亮火把,更不敢向雒城的方向逃跑,很快就在黑夜中失去了方向。

逃了一會人困馬乏,也不知走到什麼地界,突然聽到嘩嘩流淌的水聲。

此時星空漸漸被月亮取代,張任在右前方發現了河流,他記得河流對岸有幾個村莊,正好可以過去補給一番,遂引軍往上遊走馬。

行到金雁橋附近前軍聽停了下來,張任策馬上前沖引路的校尉大喝:「為何阻住去路?」

校尉揚起馬鞭指著金雁橋方向說:「將軍,那橋上好像有人。」

張任聽後大驚,隨即借著月光望去,只見一人一騎立在橋上,黑色的身影仿佛雕塑一般。

「橋上所立者何人?」張任躍馬上前大聲喝道。

「我乃燕人張翼德也,奉軍師將令在此等候多時。」

張飛在黑夜長嘯,隨後橋對面幾個騎兵點燃火把,露出了那張修羅般的面容。

張任正要回身撤退,卻發現本陣的騎兵騷動起來,後方不遠處竟然來了一支追兵,從火把的數量能推斷出有數千人。

「爾在蜀中有些薄名,這是打算在我眼前溜走?」張飛揶揄地問。

「現在後方追兵有數千,橋對岸的守軍才十八人,將軍不如斬將過橋,然後毀掉這金雁橋,那樣才有機會逃脫。」校尉向張任建議。

張任聽說過張飛萬人敵的名頭,本來心中打鼓但想起傍晚時能力戰兩將,這個時候又走入窮途,遂虛著眼睛惡向膽邊,提刀催馬走近橋頭。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個姓張的總要倒下一個。

「張翼德,就你這身後是十數騎,能敢在這裡埋伏我?識相的讓開一條路,我饒你不死。」張任目光冰冷。

張飛大聲狂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你好像比呂布還狂,誰給你的勇氣?」

「要認清形勢,我身後的兵馬就是勇氣。」張任指著那幾百殘騎說道。

「我大哥素來愛才,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投降在我手中,定然讓你得到重用,何如?」

張任冷笑:「哼,忠臣不侍二主,我與老匹夫嚴顏不一樣。」

張飛失望地搖頭,「將軍既然如此剛烈,想要過橋就得問問這蛇矛同不同意。」

「少廢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張任提刀躍馬衝去。

「來的好,俺好久沒酣暢的耍一耍了。」張飛歡喜地縱馬迎了上前,兩邊的騎兵舉著火把將金雁橋照亮。

張任起刀先聲奪人,大刀被火光映射,迎風斬去似火流星一般。

雖然張任出刀速度夠快,但張飛哪能輕易中招?只見他蛇矛如閃電般一挑,輕鬆就化解了對方的攻擊。

一輪沖陣後兩人回馬再戰,這次張飛出矛如同鬼魅,張任非常誇張地挪動身體,才以毫釐之差躲過穿刺,本就火熱的身體突然激起滿背的冷汗。

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就這麼簡單斗將一回合,雙方各自摸清了對方的實力。

張飛:這廝號稱蜀中第一將?簡直就是言過其實。

張任:黑廝果然名不虛傳,萬人敵三個字終究不是假的,一會得動用腰間的流星錘去暗算,要是不成功實就讓兒郎們一擁而上,幾百騎兵對十幾個人累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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