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揚起大刀用盡力量劈砍,刀鋒落下去的瞬間又被張飛蛇矛挑開。

當的一聲脆響,蛇矛和大刀發出刺耳的鳴叫。

張飛這一挑與剛才嘗試發力不同,他附著在蛇矛上的力量遠勝上一次,所以這次兵器的碰撞讓張任差點被掀翻。

短暫的驚愕後,兩匹戰馬貼耳而過。

張任此時已經把手按在了腰上,按在了他準備算計張飛的流星錘柄上。

電光火石之間,張任突然覺得後背衣甲勒人,前胸也被甲冑擠壓的身體喘不過氣,然後自己驚訝地脫離了馬背,彷佛在天空中飛翔一般。

張任被張飛單手從馬上拽了下來,重重地落在了烏騅馬的馬脖後面。

生擒,斗將中最高級技能。

張任恨不得找個地縫傳鑽進去,自己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樣羞辱?

「哈哈哈,這下你服了吧?」張飛把張任丟到橋頭。

張飛身後的兵卒立刻拿來繩子綁了張任,而那些同行的蜀中騎兵不知所措,主將被擒後方追兵已經快靠近,很多人有了投降的想法。

張飛見張任手下兵將未動,他打算用招攬嚴顏的方式收降張任。

張任低著頭一言不發,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張飛笑呵呵說道:「蜀中俊傑多有歸附我大哥,張將軍何不順應天時?俺老張替你作保引薦,也不枉費了這一身武藝。」

張飛拍打著張任的肩膀,口中提及武藝二字仿佛在侮辱自己,他看張飛身邊確實只有十八人,遂靈機一動轉過身說道:「張任技不如人,願降左將軍做個馬前卒」

「哈哈哈,這就對了。」張飛笑著替張任解除捆綁,想著自己這張臉還真和善,一不小心就為大哥招攬兩員大將。

「我給將軍引薦一下。」張任解除束縛後向橋對岸招手,七八個領頭的將校隨即跟了過來。

當那七八人剛走到橋邊,張任眼神一瞟突然發難,只見他拔出同伴的劍徑直向張飛刺去,口中還大聲叫喊:「大家一起滅了他們。」

因為事出突然,張飛身邊的兵卒把他一拉,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了過去,張任長劍力大直接刺進了小卒的腹部。

「匹夫,安敢欺我。」

張飛氣得環眼圓睜,反手一拳直接打在張任的頭盔上,剩餘那十七名士兵均拔劍相助,直接和張任的騎兵們斗在一起。

張任被張飛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他迷迷糊糊舉劍向張飛砍去。

張飛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怎會中招,他徒手往前直接抓住張任拿劍的手腕,然後鼓著眼猛然發力。

只聽見咔嚓一聲響,張任的手腕骨直接被張飛捏斷,鑽心的痛苦讓張任眼前清醒許多,但張飛沒有就此罷休。

碗大的拳頭如雨點般招呼,胸膛、腹部、脖頸接連被擊打,就在張任搖搖欲墜的瞬間,張飛一拳直接命中對方面門,張任的臉直接陷了進去當場斃命。

別看張任的騎兵人多,但張飛那十幾個隨行騎兵非常強悍,如獅子逐狼一般追著對方刺砍,張飛用帶血的手拿起蛇矛跨上烏騅。

十多個人追著數百人砍殺,殺掉幾十騎後,張任剩下的騎兵跪地求饒,那畫面特別的詭異。

此時張飛埋伏在遠處的兵馬趕到,張飛讓援軍接受俘虜,自己與那十多騎回到金雁橋旁。

被刺的士兵咬著牙不說話,同伴扯下衣服給他捂住傷口。

「武二,這點傷要不了你的命吧?」張飛俯下身子問。

傷者點點頭,「我無礙的。」

「無礙就最好,咱們回去找醫療營療傷,現在想死還不容易,把他扶上我的烏騅。」張飛對旁邊另一人吩咐。

「啊?那將軍你騎什麼?」

張飛淡然說道:「烏騅跑得穩,俺給武二牽馬。」

「將軍,豈可如此」武二受寵若驚的樣子。

「少廢話,俺今天騎馬太久腚不痛快,就是想走一走。」張飛皺著眉喝道。

幾個士兵替武二包紮住傷口,然後聽從命令把他扶上了張飛的烏騅馬。

張飛牽著烏騅往西南方走去,剩下的十七個隨從右手執韁繩左手舉火把,跟在張飛的身後一言不發。

其餘騎馬的將領都下馬牽著走,從天空遠遠往下看就像一團移動的火焰。

張任殘餘投降的騎兵也只能步行,看見前方不可思議的場景,其中有個降兵疑惑地自言自語:「張將軍好奇怪,居然把馬讓給一個小卒騎,自己卻帶著幾千人走路」

行軍路上本就靜悄悄的,降兵的話如春雷般驚動了旁邊的守衛,只見那守衛冷冷地說:「那不是普通的小卒,他們的名字叫燕雲十八騎。」

降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燕雲十八騎在蜀中並不知名,那是張飛在涿郡起兵時的老部下,這十八人武藝高強騎術精湛,戰鬥力遠超尋常的騎兵,是張飛最精銳的騎兵護衛隊。

燕雲十八騎並非一成不變,前後陸續有五六人戰死,後面補充進來的必須同時滿足幾個條件:幽燕人士、武藝高強、能騎擅射、酒量過人。

張飛徒步走回大營已近子時,劉備與龐統、法正在帳中淡定喝酒,唯有謹慎過人的諸葛亮在寨門納涼等候。

看到張飛牽馬而回,而且臉色顯得不太好看,諸葛亮著急迎上去問:「翼德為何這般模樣?莫非那張任沒有去金雁橋?」

張飛把韁繩交給旁人,示意把武二帶給醫療營治療。

「軍師算得絲毫不差,張任那廝的確去了金雁橋,那就是俺收降的騎兵。」張飛指著不遠處說。

諸葛亮搖動羽扇一臉茫然:「看樣子翼德得了大勝,但為何愁眉苦臉的?」

「就是不痛快,大哥還沒睡吧?俺去找他喝一點。」張飛說完直接向大營跑去。

諸葛亮袋呆在原地,等張飛走遠他才扯著嗓子問:「翼德,張任呢?」

張飛抬起右手甩了甩,頭也不回地走向前走,把不知所措的諸葛亮丟在凌亂的風中。

這時有人把張任的屍身抬了過來,「軍師,這就是張任。」

諸葛亮俯身一看,張任的臉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他驚訝地問:「這翼德用什麼打的?都看不見臉了。」

「將軍徒手打了七八拳。」

諸葛亮皺起眉頭,心說這是多大仇啊?直接給張任拳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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