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破城!

關羽一驚之下,腦子裡第一時間迸出來的念頭就是:

怎麼可能?

這好端端的,城外的袁軍如何能在沒有半分徵兆的情況下,就這麼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就破了城?

關羽騰的跳了起來,衝著那斥侯罵道:「混帳東西,你竟敢謊報軍情,敵軍怎可能輕易破城,他們長了翅膀不成?」

「小的豈敢說敵,南門已經失陷,傅將軍戰死,敵軍正向著郡府這邊殺過來啊!」斥侯幾乎在哭腔道。

關羽心頭一震,這下便不敢再小視,抄起青龍刀,匆匆的奔出門外。

果然,外面殺聲大作,正由遠及近,似有萬千兵馬,正向著郡府這邊襲卷而至。

袁軍果然破城而入。

關羽臉色瞬間陰沉如鐵,丹鳳眼中奔湧出無盡驚怒,咬牙切齒罵道:「傅士仁這個廢物,我叫他清點糜家送來的勞軍之錢,他竟然把南門給失了,這個廢物!」

惱怒之下,關羽策馬提刀,衝出了郡府大門。

外面已是殺聲震天,舉目遠望,只見主街之上,己軍士卒正慌潰逃來,後邊追輾的則是數不清的袁軍士卒。

關羽心頭立時涼了半截。

他隨手捉了一名逃跑而來的士卒,一問之下方才得知,原來竟是糜家的車隊堵了城門,叫袁軍趁勢殺入城中。

「袁洪那小畜牲,竟然偏偏在這個時候攻城?」關羽一聲驚臆,似乎不敢相信。隨後跟來的簡雍,神色卻驀然一震,沉聲道:「糜家在這個時候送錢來,而袁洪也恰恰在這個時候突襲,還是從北面繞了一大圈,來突襲我南門,這也實在是太巧了,簡直就好象是糜家跟袁洪事先商量好一

般。」

關羽赤臉驀然一變,急瞪向簡雍,皺眉道:「你是說,糜家吃裡扒外,竟是暗中勾結袁洪那小畜牲?」

「主公能登上徐州牧的位子,糜家的鼎力擁護功不可沒,按理說糜家不會如此啊。」簡雍眼珠轉了幾轉,話鋒忽然一轉,卻又道:「只是聽說上回糜家給翼德將軍送糧時,被袁洪的人假扮臧霸劫持,那位糜二公子糜芳也落入了袁洪手中,糜家投鼠忌器,抑或受到袁洪的威脅,做出了什麼不

該做的事來,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簡雍沒有明言,言外之意卻再明白不過,他在暗示糜家是為了救糜芳,迫不得已受袁洪擺布,故意假借送錢勞軍,卻叫車隊把城門一堵,裡應外合放袁洪的大軍輕鬆入城。

「我就知道,商人本性唯利是圖,不可信!」關羽勃然變色,破口怒罵。

「殺關羽~~」

「活捉關羽~~」

就在關羽憤怒的轉眼間,殺聲已逼近,「活捉關羽」的叫聲,已蓋過了關羽的罵聲。

簡雍立時慌了,忙道:「雲長將軍,不管糜家有沒有背叛主公,事已至此,郯城肯定是守不住了,快棄城南撤吧。」

棄城南撤!

四個字,如四柄刀子,狠狠的扎在了關羽心頭。

他咬牙切齒,恨怒到一張赤臉憋到發紫的地步,沉聲怒道:「三弟失了莒縣,我若再失了郯城,我桃園兄弟豈非叫袁洪那個叛父的小畜牲玩弄於股掌中,我兄弟顏面何在!」

簡雍心頭咯噔一下,知道關羽被刺激到了自尊,只怕要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來。

就在他剛想勸時,關羽已揮舞青龍刀,大吼道:「誰敢再退半步,殺無赦,隨本將把敵軍趕出郯城,奪回南門!」

被刺激到的關羽,一聲暴喝,策馬舞刀殺向了袁軍兵潮,一路上將敢敗逃的己軍士卒,無情的斬殺。

在關羽的死亡威脅下,敗潰的士卒只得勉強鼓起勇氣,折返回頭,被關羽驅趕著殺向袁軍。

可惜,為時已晚。

兩倍於敵的袁軍將士涌如城中,士氣如虹,無可阻擋,敵軍的掙扎支撐不到片刻,便被衝垮沖亂,又陷入了慌張敗逃的境地。

這一次,任憑關羽舞刀斬殺,卻再也彈壓不住潰勢。

「殺光敵軍,無論降與不降都給我殺光,一個都不許留!」

前方亂軍中,響起了薛仁貴冷酷的喝聲,手中畫戟過處,一命不留,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敵軍,統統殺光。

關羽的那一雙赤眼中,就看到自己伏地投降的士卒,被那員白袍武將,如草芥般斬割人頭。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關羽,瞬間令他火冒三丈,臉都要憋炸了。

「插標賣首的無名狗賊,竟然敢在我關羽面前逞狂,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狂怒的咆哮聲中,關羽策馬舞刀,殺破亂軍,如逆流的一道疾風,直撲薛仁貴而去。

絕技發動!

斬天三式中的一式,中分天下,狂擊而出。

薛仁貴正殺的痛快,驀聽一聲暴喝,抬頭掃去,就見一員赤臉敵將,挾著威不可擋之勢殺來。

那一刀斬來,氣勢滔天,威力無匹,大有將這整個天下都斬為兩截的浩蕩之勢。

「赤臉?關羽?很好,你來的正好,就讓我薛仁貴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薛仁貴傲然無懼,長嘯聲中,手中畫戟盡起全力,迎擊而上。

絕技發動,「降龍三式」中的一式「天山升龍霸」,自下而上,掃蕩而出。

這一戟斬出,氣勢如龍,仿佛一頭巨龍從白雪覆蓋的天山升起,直衝九宵,霸道無匹。

剎那間,刀與戟轟然相撞。

一聲震天巨響,仿佛天與地碰撞,那金屬的嗡鳴巨響聲,吞噬掉了周圍一切的聲音,震到多少人耳膜欲碎。

那撞擊產生的衝擊氣流,四面八方的膨脹開來,竟將狹窄的街道兩旁的房舍門窗震碎。

一招交手,二人身形俱是微微一震,胸中氣血翻滾,難分勝負。

薛仁貴的武力值不過只差關羽1點而已,這麼細微的差距,一招之間根本分不出強弱來。

關羽卻是心頭大震,一腔的雄心傲氣,頃刻間被這一擊交手,震了個粉碎。

「這個叫薛仁貴的無名小子,武力竟然與我不分上下!那個小畜牲的手底下,什麼時候竟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員猛將?那臭小子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吸引了這麼多能人異士為他賣命?為什麼?」關羽身心震撼,一時陷入了無盡的驚疑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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