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和念文見自家姑娘突然生了氣,連忙收起了抱怨。

「奴婢們不敢了!到了姑娘房裡,奴婢們不敢有二心!」

紹芷秋冷著臉看著她們。

「機會只有一次,如今你們若是走了,我尚不會怪罪,可若是將來壞了我的事,別怪我今日沒有提醒你們。」

芳草二人見紹芷秋居然動了這麼大的氣,自然再不敢多說什麼。

作為紹家的家將,能跟著紹家的主子那是多大的榮幸!可若是被主子給送了回去,那家裡人在紹家就再也沒了臉面。兩人連忙告罪行禮。

「我們現在是乞丐!」燒制去提醒道。慌的兩人連忙又收了禮。

實在是無奈,總要用一段時間才能順手的。紹芷秋自我安慰。

不過念文的話確實是提醒了紹芷秋,自己不能只學個形似神不似,於是帶著芳草兩個準備去街上找那些小乞丐仔細瞧瞧,乞丐到底是該怎麼樣的!

三個人剛才說話的地方是一個胡同拐角,此時紹芷秋打定了主意要去好好學學怎麼當乞丐,於是帶著兩個人朝街上走去。

穿過了兩個胡同,三人正尋著路,突然聽到身邊的院子裡翻箱倒櫃物品散落的聲音!

緊跟著就見兩個蒙著臉的男人從院子裡沖了出來,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衝出來的兩個人一出來瞧見三個小乞丐,又看了看手裡的刀,眼中凶光一閃!直接提著刀就沖了上來!

「姑娘小心!」雖然主僕三人剛剛並不太愉快,可是事發突然,芳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朝著提刀的人迎了少去!

那提刀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這看著十分瘦弱的小乞丐居然還會些功夫,自己拿著刀都無法對付,頓時神色一暗,連忙從懷裡扔出了一樣東西給同伴,那同伴立刻會意,撿起東西掉頭就跑。

紹芷秋如何能讓人跑了!

正要追上去卻見那提刀的男子衝著自己攔了上來,念文此刻也沖了上來和提刀男子拼殺在一處。

紹芷秋眼看著那人要跑,情急之下直接退到一旁,抽出袖箭朝著逃跑的男人射去,正射中了那男人的大腿,那男人吃疼,卻狠狠的將袖箭給拔了出來,正要再跑,袖箭上的蒙汗藥發作了……

可惜那個提刀的男人手中有刀,又和芳草念文打的難捨難分,紹芷秋一時間也瞄不准,不敢隨便出手,只好躲在後面等待時機。

那提刀的男人看到同伴倒地心中一驚,不知道紹芷秋的袖箭上倒地塗了什麼,頓時對紹芷秋十分警惕,想走又不敢將後背留給三人。

紹芷秋可不想和他僵持,於是舉著袖箭步步逼近,提刀男人頓時分了心,手上也亂了章法,幾個回合後被芳草抓住了機會一腳踢在了後背上踢了個踉蹌,紹芷秋順勢一隻袖箭射了出去!

看著倒地的兩個男人,紹芷秋又看了看他們衝出來的那個院子。上前將之前提刀男子扔出去的東西拿了起來。

「你們兩個把他們拖進來。」紹芷秋說道,隨後小心的走進了院子。

一個一進的小四合院,紹芷秋想著那刀上的血跡,急急的在院子裡到處尋找,終於在廂房的地上看見了一個趴在地上的人,身下還留著一灘血。

芳草和念文已經將那兩個男子分別台了進來。

紹芷秋將兩個人叫到了近前,將地上的人翻了過來。

「羅湖?!」紹芷秋大驚失色。

她認識這個人!在楮先生的書館裡見過,是她大哥的至交好友之一!

「快去找大夫!」紹芷秋試探了一下發現他還沒死,連忙朝著芳草說道。

芳草見紹芷秋竟然認識傷者,連忙應是跑了出去。

紹芷秋看了看地上的羅湖,此刻臉色慘白,已經昏死了過去。胸腹的衣物已經被鮮血浸透,一道長長的刀口斜跨胸腹,傷口間滿是鮮血,也看不清傷了多深,芷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只能胡亂的撕下衣襟去捂傷口,手指間不斷滲出溫熱粘稠的鮮血。

紹芷秋見狀雖然心急,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念文給他墊了個枕頭,等著芳草回來。

雖然心驚,但是紹芷秋知道此刻不是發愣的時候,她在羅湖家裡四處找了找,找了些繩子和床單,將那兩個男人緊緊的捆了好幾圈,眼見捆的結結實實的,就算他們醒了也絕掙脫不了才算罷休。

紹芷秋在兩個男人身上仔細的搜了搜,看的念文十分糾結。

自家這姑娘,也太不顧及男女之防了!

除了些散碎銀兩,兩個人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玄符!想來一定是怕暴露身份,才沒有帶在身上,畢竟官差也不是見人就要查看玄符的。

既然想要隱藏身份,為什麼不等到夜裡動手呢?

紹芷秋十分好奇。

她又想起了剛剛從那男人身上拿回來的東西,紹芷秋立刻將那東西翻了出來。一個藍灰色的面部裡邊包裹著的基本帳冊。

紹芷秋翻了翻,有些看不懂,不像是紹芷秋學過的那種世家公中的帳冊。

羅湖越來越虛弱了,可是大夫卻還沒來。

正在紹芷秋擔心不已的時候,就見芳草拎著一個大夫的衣領子冷著臉快步沖了進來。

「快看!」芳草只知道紹芷秋認識羅湖,卻不知道羅湖是誰,因此十分焦急,生怕誤了紹芷秋的事,畢竟她們剛剛才被姑娘給訓斥了一頓。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放下手中的行醫箱,看到一旁綁著的兩個人,身子一僵,連忙當沒看到一樣上前查看羅湖的傷勢。

大夫單膝跪地,一邊拍打著羅湖一邊叫著快醒醒,羅湖微微皺了皺眉,卻沒能睜開眼睛,隨即又沒了反應。

大夫伸出兩根手指,在羅湖的頸部微微一探,緊跟著一皺眉,隨即用手指在傷口邊上輕輕一壓,鮮血微微一涌便從傷口沒入衣中,臉色越加嚴肅。立刻打開醫箱,拿出一大塊白布,隨便一折,便放到傷口處,一邊吸攢著傷口的出血,一邊探查著傷口自顧自的說道「傷口不算太深,沒有傷及內腹,但劃破了腹壁的血脈,失血太多,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罷,一手扶著傷口,一手用浸透了烈酒的布巾快速地清洗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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