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惠明心講開了在大盤裡怎麼怎麼賺錢,古蘭覺得有點遠。她還是和工作的時候一樣務實,便主動把話題往回拉。

「哈哈,不說那遠的了,還是說說眼前的,這個靠譜。這馬司令可是給這行業解決了大難題呀,有功之臣呢。」古蘭又讚嘆地說道。

「馬司令的功勞還不僅僅是闡明了這理財不是傳銷這一點,他還有更大的手筆呢。」

「還有什麼大手筆?」

「老領導知道這行業的規定中,有當地人不約不能做這一條吧。」

「知道了,剛才陸團長給我說過。」

「按這一條我們都是屬於不能做這一行的。」

「為什麼?」

「因為原來規定的當地人,是指這項目所在地的全省的人。按原來的規定,我們是進不來的。馬司令是我們家鄉東邊那個縣的人。他在這裡發了財後,想給家鄉辦點好事。

先是修了一條路,後又給老家從南方引進了幾個適宜咱這半北方種植的果樹品種,總覺得不大盡興,就想到了咱這行業,想把鄉親們介紹過來,但礙於不約當地人的規定而不能。

就想到這一個省的面積太大了,拿咱們這省來說,東西南北縱橫都有上千公里。這項目又放在了咱省的最東部,一個省的人都算當地人,那本省的人太吃虧了。

我們不能只給別人作嫁衣裳,看著別人吃肉,我們連湯都撈不著喝,這也太不公平了。就把這想法和大盤裡的上層領導提出來了。上層覺得有道理,經過幾次慎重研究,對這一條規定作了修改,認定東海以外的都算外地人,我們才進來的。」

「這麼說,我們省的人進來得比人家晚呀?」

「是的。這行業在這裡已經7年了,我們這裡進來得最早的才3年多。像英主席、礦山公司的李處長,他們都是那時進來的。咱們雖然進來的晚,但發展快。咱們是人口大省,離得又近,風土人情相熟,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每年來的人都成倍的增長,成為這行業的一支最大的有生力量,反過來又促進了這行業的發展。」

「你進來多長時間了?」

「我進來也不早,才一年半的時間。」惠明心帶點惋惜地答。

「你不是在那《環衛工作》當主編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說來話長啊老領導。前些年不是全國性的報刊清理整頓麼,主要是治理小報小刊過多過濫的問題。咱們那類雜誌首當其衝,被合併到國土資源部門的《家園》里去了。方案上定的是可以連人過去,

我這樣的過去怎麼安排呀?無非是給人打下手,當驢使唄,我就沒去,在家閒了半年。你知道礦山公司可一直是咱們的主要管理和服務對象呀,我原來就和那李處長相熟的,他看我在家沒事,就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了這個。」

「你可是在職人員啊,怎麼能做這個?」

「我用的別人的身份證,咱這行業里許多規定是可以變通的。在這裡做理財項目的公職人員可多了,都是用的別人的身份證申購的。有用對象的、有用父母的,五花八門,都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呀。」古蘭恍然大悟一般:「那些規定就是些幌子擺設呀。」

「有的是這樣。比如夫妻只能有一個人做,這也是沒有約束力的。因為資源共享,雙方的人脈可以共用,做一單就行了,少投入、多掙錢不是更好嗎。但是,有的就是鐵規。如當地人不能約,品行不好的、行為不端的人不約等,就不能變通。因為那與行業性命攸關呀。」

「李處長是不是那天做大氛圍時和英主席他們一起上台的那個人?」

「就是他。他也是馬司令把他帶進來的。」

「怎麼回事,怎麼都和馬司令有關啊。這裡邊有什麼故事嗎?」

「可不是麼,說來也是緣分天定。馬司令賺了錢後,想到了他的老連長。老連長是咱那裡的人,因為地緣相近,人緣就相親。那時候咱那裡也還是縣,還沒劃成市,兩個相鄰的縣的人,在部隊上就是老鄉了。那老連長對他這個小老鄉很是關照,入黨提乾等等都盡力相助,對司令知遇之恩。

司令在部隊上進步很快,後來接了老連長的班。老連長升到副營後再無進展,就轉業回了地方。想到老連長,司令就去我們那裡看望。哪知,老連長在他去的一年前就患病醫治無效過世了。

那李處長就是老連長的兒子,馬司令就像招兵一樣把他招到這裡來了。你說還不是緣分天定麼。」

「哈哈,還真是很戲劇性呢。」

「所以說,咱這行業藏龍臥虎呀。」

「他們都說你快出局了?」

「還差兩個人。這次文玉帶來的小石莊的書記已經差不多了,再有一個人就翻盤了。」

「文玉不是已經做成4+1了麼,他怎麼還急著往這帶人啊。」

「他是連這個做成了是4+1。他急著做是如果他這次做成了4+1,我翻盤後他就也可能接著上平台當老總。」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他不吭不哈的,還挺能做的呢。」

「老領導,誰能做也做不過你。你真要進來做起來,大家都望塵莫及。」

正是,熟人相見,無話不談,不知不覺聊到了吃飯時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