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平芳一邊吃著大海蟹,一邊又問古蘭:「你們在城裡大賓館、大酒店經常吃這東西吧?」

「吃倒是常吃,但是沒有這裡的新鮮。」古蘭回答著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這東西是不是越新鮮的越好呀?」

「那當然了。越新鮮的不但口感好,營養價值也高啊。」

「那你說這東西男人吃了真管用嗎?」

「你怎麼老關心這個?有事嗎?」古蘭有點不理解地問。

平房看了看古蘭,笑了笑不作聲。

「你老公是不是有病呀?」古蘭半試探半猜測地問。

平芳只是笑。

「說實話,是不是。別和我在這裡打啞謎。」古蘭用筷子點了她一下。

「也不是有病,就是不大行。」平房小聲支吾著。

「怎麼個不大行法呀?」

「就像那微信上說的,一二三完事了。」

「靠,那是滿足不了你呀。」古蘭帶點戲謔地笑著問。

「還滿足呢,費半天勁,咱這裡剛有點感覺,他那裡搐搐回去了。」

「哈哈。」古蘭一聽這話,又一看平芳那失落的樣子,開心地笑

了。

「幸災樂禍呀。甭笑我,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平房白了古蘭一眼。

「這樣吧,等走的時候,我給你多買點好的大的帶上。你回去讓你老公多吃點試試。」古蘭真誠的、又是同情地關心她。

「試個屁,以前又不是沒吃過。我不覺得管用,要試你去試吧。」說完覺得還不解氣,又來了一句:「還不如不試呢,不試不難受。」說完放下了筷子。

古蘭見此安慰了一句:「哎,人生不如意事諸多,誰能事事稱心呢。」也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飯,兩人出去散了會步。回房間後閒著無事,就又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聊天。

「都說你和市長關係好,真的假的?」平芳忽然問起了這個話題。

「什麼意思呀?」古蘭立即警覺的反問。

「沒什麼意思呀,就想知道個真假就放心了。」平房依然平靜地問。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都聽到什麼了?」古蘭想平芳既然這樣問,那一定是聽到了什麼傳言了。如果連廠里都聽到什麼了,都在傳這些事,那社會上肯定傳得夠玄乎的。

「也沒聽到什麼不好的事。只是咱那裡都說市長是因為你調走的。」平房說得非常自然,絲毫不帶半點其它的意思。古蘭平靜下來,才把真相說給了她。

「本來我們就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但是男上司和女下屬之間,互相欣賞得多,彼此嫌棄的少。至於我和市長之間,可能還帶著點感**彩,相處起來是十分愉悅的。

工作接觸的機會多,言語之間有時會有些過頭、過分和失當的地方,因此就難免帶來些流言蜚語。社會上、機關里好事之徒也多,說我和市長這個那個的不少,我也聽到了一些。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干泥巴抹不到身上去。所以,我從來也沒放在心上。底線我們都是守得住的。」

「就這麼簡單嗎?就你這傾市傾城的美人兒,市長又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主,真能守得住?」平芳明顯不相信的說。

「男女之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在機關里,高層男女之間的事更不是那麼簡單的。大家顧忌多多,都會潔身自好。又都要互相尊重,還都要互相提防。

所以,都是傳得多、信的少,虛得多、實的少。像那些權色交易、以色為進的是極個別、極少數的。不然的話,我和市長之間也不可能保持清清白白、亦師亦友的關係

。有一次絕好的機會,但我們也沒發生什麼。這就是我們的環境和身份決定的。」古蘭以一種頗為自信又頗為自豪地平靜述說著。

「什麼絕好的機會呀?你們怎麼守住的。」平房這一問,古蘭忽然意識到說走了嘴了,便學了平芳的樣,只笑不語。

「說來聽聽,怎麼守住的。」古蘭越是這樣,平芳的知情慾越強。看看古蘭還是那樣笑著,便急著:「不說是不是呀。」使出自己的絕招,兩手挓挲著向古蘭的胸上抓去。

古蘭一看平房來邪的了,一邊躲閃著,一邊告饒的:「我說,我說。你坐好。

事情是這樣的。有次我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正彙報著,突然肚子特別難受,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發了顫了。他看了我看,問是不是吃得不對勁呀。我點了點頭。

他便示意我到裡間去。他那辦公室是個套間,我們都是知道的。裡間里是一個小臥室,供午間休息用的,還帶一個洗手間。那時領導的辦公室都那樣。

別說市裡的領導了,就連一些比較大的部門的一把手的辦公室,也都是那結構的。我也實在忍不住了,便不管不顧地跑了進去。

說來也怪,進去以後,肚子又不難受了。估計可能是剛才彙報的事情太重要,緊張所致。肚子不難受了,我也不好意思接著出去啊,那不成了裝得似的了。

就只好光洗了把手,又稍停了停,剛想出去,就在這當里,有人敲他的辦公室門。我聽見他喊了聲請進,進來的人和他說了句什麼,他就帶上門和那人走了。

這一來,我就犯了難了。因市長不在屋裡,這時我如果從市長屋裡出去,讓人看見了算怎麼回事呀。也不敢從洗手間裡出來。

因為如果有人來找市長,市長不在,我一個人在他辦公室算怎麼回事呀,有口難辯不說,還可能給市長惹麻煩。為了避嫌,我也只好待在他那裡間裡不出來。

等的時間長了有點累,想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他那床上躺下休息了會。誰知躺著躺著竟睡著了。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吧,當我睜開眼時,他卻正好把兩手一隻撐在床頭上,一隻撐在床沿上俯視著我。

那姿勢太讓人浮想聯翩了,看他那樣,我也沒動。就那樣兩個人注視了有兩分鐘吧,那可是夠長的了。就那樣兩個都沒說一句話,當時我是越來越緊張了,但一點也不害怕。

後來還是他直起腰來,才對我說,省里來了一個秘書長,在書記那裡。書記打發秘書來叫他過去見一見,一塊商量個事。沒來得及告訴我,他就過去了。

本想一會就回來的,沒想到那事還挺麻煩。時間長了,他就不大放心,正好辦公室里有事找他,他就順便出來過來看看。

這樣他只能讓我起來和他一塊出去,彙報工作以後再約時間。說不然的話,再過一會,服務員就會過來打掃衛生了。

他那房間是專人固定時間打掃的。就這樣,我們兩人一塊出來,我就算脫險了。」古蘭悠悠地說完了這一段奇事,笑得更是微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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