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沉思半晌,無奈之下,決定派cindy出馬。她叫cindy到辦公室,把目前辦案中遇到的難處跟她講了,希望她能說服鄭總,提供真實證據出來,否則就很難辦。

cindy領命,自去找鄭志雄溝通。

這邊,合伙人從julia辦公室出來之後,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只覺得焦躁不安,於是起身出門,去咖啡台找一杯喝的。下午時分,咖啡台聚了好幾個人。合伙人拿了咖啡,順勢站在一旁,跟他們閒扯。

一位律師見他神色鬱郁,便問他:「嚴par,今日遇上什麼不開心呢?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人們笑起來。嚴合伙人也乾笑兩聲,忍不住說起今日之事,繼而大發牢騷:「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當事人,要證據不給,還說什麼法院那邊你去搞定,法院軟硬不吃,又不是我家開的,我怎麼去搞定?真是氣死!」

另一位開口了:「你別獨自不開心了,聽我這個:一位當事人直接背了一袋子錢過來,要我幫他送給誰誰誰,說包里百分之十可以給我。我直接連人帶包打發了。這都把我們當什麼人了。這錢這麼好賺,你怎麼不自己去送?還省了這百分之十呢。」

有人調侃他:「嗨,你說出來幹啥,默默收了,默默送了,這可比你埋頭苦幹輕鬆多了。」

這位開口了:「喲呵,原來英雄在這裡,早知道你小子膽這麼肥,我直接連人帶包送你辦公室去。你說晚了!遺憾吧?痛苦吧?」

這位感慨起來:「人生嘛,難免有遺憾的,遺憾何嘗不是一種美。」

「這下成詩人了。哈哈。」

另一位講了:「只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當個玩笑,樂一樂算了。」

人們玩笑著,有一位合伙人默默扯了扯嚴合伙人的袖子,將他帶到一邊問道:「你說的是跟julia合作的那兩案子吧?」

嚴合伙人意外:「你知道?」

這位合伙人擺擺手:「剛才見你從她辦公室出來了罷了。」

嚴合伙人:「你知道什麼?講給我聽聽。」

這位合伙人便將這兩案子在frank和julia之間引發的因果,以及後面julia競選特委功敗垂成的事情簡略跟他講了講。末了說道:

「你來之前,她找過很多人和她一起做這案子。但是沒人和她合作。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和frank為此鬧了矛盾,人們不想摻合進去,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比較難搞吧。」

嚴合伙人面現疑惑:「你說julia嗎?我覺得,她還行吧!」

這位合伙人擺擺手:「不是說她。我是說案子比較難搞。」

嚴合伙人聞言震動,緊緊按著他問道:「怎麼個難搞法?我光覺得這合伙人不給證據就很難搞了,難道還有其他難處?」

這位合伙人想了想,說:「這樣吧,你不如直接去找frank,就是顧律師。他雖然年輕一些,但爭議解決這一塊做的極好。你現在糾結的這兩個案子的當事人,之前就一直是他的客戶,他知道的,可能更清楚一些。」

嚴合伙人謝過此人,便去找frank。

frank見他認真辦案,如今受困,又是剛進所,於是直言相告,說這案子的當事人不給證據,是事出有因。並不是為了刁難律師,而是證據實在見不了光,牽扯出來的太多了,水比較深。

嚴合伙人一聽,便問道:「那……這怎麼辦呢?你有什麼妙招?」

frank笑笑:「這是julia的案子,我不插手。」

嚴合伙人想起之前別人提到的矛盾糾紛,便止口不再追問。

frank見他為難,便好心提一句:「這件事上面,你做不了什麼的,沒有前途的。這本來是julia踏錯了步子。還是及早抽身的好。」

嚴合伙人回到自己辦公室,盯著桌子上攤開的案卷資料,陷入沉思。

cindy受命去找鄭志雄溝通,打電話給鄭志雄約見面。

鄭志雄一聽便知是為上午的事情而來,他一邊心裡抗拒,一邊又想起cindy的身段和容貌,便回復她,可以來公司辦公室找他。

cindy撒嬌:「不要啦,辦公室好悶的」

鄭志雄:「走不開,不然就改天見好了。」

cindy無奈,只好去了鄭志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cindy故伎重演,使出渾身解數,或嗔或笑,想要迷惑鄭志雄心智,讓他答應提供真實證據。

可是他固然好色,面對公司生死存亡及他本人身家自由的事情,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此刻他躺在辦公椅上,雙腳放在桌面,一手夾著煙,像看戲一樣看著cindy嬉笑怒罵,很有一番興味。

cindy瞧了半晌,這傻子是無動於衷呀。想了想,她扮起可憐來了。只見她靜默一會,臉上慢慢顯出憂傷之色,接著梨花帶雨似得哭起來了:

「鄭總……我今天可是被逼著來的……要是……要是您不提供真實的證據……我這回去……可要被罵慘了呀……julia……julia你也是見過的……她對您客氣……對我可一點都不客氣……我……我太害怕了……嗚嗚……」

鄭志雄覺得她哭起來相當動人,楚楚可憐,又很嫵媚,很有舊時候煙雨江南煙花樓中那些抱著琵琶,面容模糊,等待拯救的哀怨女子的氣色。他不覺起身,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來到cindy身前,俯下身,將兩隻手按在她肩上:「別哭了,我都心疼死了。」

cindy一聽,哭的更悲切了。一邊哭,一邊嗚嗚咽咽的說:「鄭總……你可得幫我啊……」

鄭志雄溫言良語,良久安慰不下,忽然失去了耐心,衝口對她嚷道:「別哭了!」

cindy戛然止住,看著鄭志雄,面上現出驚訝的神情。

鄭志雄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cindy,煩躁的說道:「你根本就不明白!」

繼而他轉身面對她:「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也不是我不願意提供,而是我不……我不能提供!」

cindy看著他,腦子裡還盤旋著他那句聽著比較凶的「別哭了」,一時對他剛講的話有點轉不過來;忽然又想到前段時間被frank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用同樣的話凶,一時眼淚又噗噗掉了下來。

鄭志雄瞧著她呆滯的美麗模樣,心軟了,上前遞給她紙巾,這次用溫和額語氣說:「別哭了。我希望你開心。」

cindy低頭擦淚,只是不語,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鄭志雄想讓她高興,於是問她:「你喜歡什麼?認識這麼久,都沒送過你什麼。衣服?珠寶?包包?旅遊?喜歡什麼?我能給的儘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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