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州回來後,趙慕慈和顧立澤之間進一步深厚起來,感情愈發彌篤。早在永州那幾日,顧立澤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她一應照顧,幫著換衣服擦藥,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也沒那麼多講究了。顧立澤謝她,她便笑:「沒什麼。」顧立澤去開庭,她便在庭外等著,之後又和她一起回來,路上大包小包她都扛起來。顧立澤瞧在眼裡,既心疼又好笑,嘴上調侃女漢子,心裡實恨不能替她全部抗了。

回到永州,趙慕慈便在家辦公了,一邊陪伴一邊照顧,將養了數日,顧立澤也就好了。再過幾日便到了新一年的情人節,這天他對趙慕慈講:「我好了!」

趙慕慈從電腦上抬起頭,略顯詫異:「好了?」

顧立澤便將她手中電腦拿走,一把撈起她,結結實實的一個公主抱,瞧著她笑道:「好了。」

趙慕慈擔心他逞能,忙著要下來,顧立澤轉了半個圈說道:「明天我們出去住吧?」

趙慕慈一愣:「去哪兒?」

顧立澤:「你就別問,明天時間騰出來,跟我走就是了。」

趙慕慈:「什麼日子啊?」

顧立澤便有些無奈的瞧著她。趙慕慈掙下來看看手機,拍拍腦袋:「情人節。唉,我都忘了。」

顧立澤:「記住了啊,明天五點以後不要有工作。」

看著他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趙慕慈不忍掃他的興,便答應了。

第二日下午四點,兩人收拾了換了衣服從家裡出發,不一時驅車到了一個高級酒店樓下。泊好車,兩人上到餐廳,安安靜靜吃了一頓燭光晚餐。餐廳晚上的生意頗好,舉目望去皆是相對而坐眼波含情的紅男綠女,點點燭光烘托著安靜曖昧的氛圍,再配上若有似無的輕音樂,讓人漸漸的心也軟了放鬆了。菜上到一半,酒也喝了兩個半杯,顧立澤瞧著趙慕慈,禁不住說道:「你瘦了。也累著了。」

趙慕慈摸摸自己的臉:「真的嗎?我倒想減肥,這下稱願了。」

顧立澤:「在永州的時候,我不希望你來,可是你來了,我又很高興。」

趙慕慈:「那說明我該去。」

顧立澤沉默兩秒:「你照顧我,我很高興。」

趙慕慈不由得笑了,她托著腮,星眼微殤:「是嗎?嗯……你也照顧我呀。你還做飯給我吃,我都不會做,天天外賣打發你。」

顧立澤:「早餐你下廚了嘛。早餐好吃的。」

趙慕慈喂一口沙拉到嘴裡,垂目微笑一會兒說道:「那我明天還給你做。」

顧立澤:「你還幫我擦身子,還幫我換藥,還幫我穿衣服……」

話沒說完趙慕慈早伸出手去捂他的嘴:「不許說,不許說!」一邊著急一邊看周圍。

顧立澤便不說了。不一會兒自己笑了:「做得說不得。那就不說了。」

一時吃完飯,兩人在寄存處拿了東西往樓上走。電梯里人多,兩人便不說話。電梯漸漸升高,不知是因為價位還是別的緣故,只剩下兩人。趙慕慈漸漸覺得臉頰熱了,因為顧立澤一直盯著她看,那眼神她是熟悉的。到了所在樓層,走廊安靜昏黃,似乎只有他兩人。顧立澤扯下領帶,將她眼睛蒙住,然後接過她大衣手包,一手摟在她腰間,低聲耳語道:「跟我走吧,小姑娘。」

趙慕慈已有三分酒意,此刻蒙了眼,再聽到他蠱惑般的低沉聲音,不由得又醉了兩分。她便不作聲,只軟軟倚在顧立澤身上,由著他帶自己往前走去。不一時停下了,她聽到一聲滴的開門聲,隨後進入,鼻端聞到一些淡雅香味和布料新換過的沁然。她聽到顧立澤說:「站著別動」,她便站住了。她聽到他在放東西,開柜子掛衣服,開燈又關燈,走遠幾步又回來,然後對她說「好了」,隨即眼上的東西被除下。

眼前是一片粉紅旖旎的景象,相當網紅,卻也夠浪漫。燈光,裝飾物,還有床上的布置,構成了一副精心布置過的唯美畫面。趙慕慈不禁問:「你什麼時候來弄的?沒見你出門啊。」

顧立澤:「喜歡嗎?」

「喜歡。」

「還有。」

說著他打開衣櫃,似乎想要拉一個東西出來卻有點費勁,於是側頭說道:「來搭把手。」

趙慕慈不由得好笑,心想別讓他演砸了,忙上去幫忙。拉出來一看,一個扎著大紅禮品結的黑色小冰箱,是耳熟能詳的哪種牌子。趙慕慈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賣的什麼藥。顧立澤指著冰箱:「你不經常嚷著吃不到新鮮食物?這個就給你放車裡,凍點飲料冰激凌水果,可以增加生活幸福指數。」

趙慕慈心想,他這倒想的周到,便含笑看著他。只聽他又說:「我的使命,就是增加你的生活幸福指數。」

趙慕慈終於撐不住:「貧嘴。」

顧立澤:「裡面還有東西。打開看看。」

趙慕慈便蹲下身去看,誰知頭重腳輕,乾脆坐在地毯上,拉開冰箱門。映入眼帘是整整齊齊碼了兩層的紅玫瑰,穿著禮衣靜候佳人。玫瑰相當新鮮精神,上面滴著水露,燈下看去分外動人。趙慕慈不由得拿手去碰,一邊感受一邊心想:「誰說送花俗?我不覺得。那得看誰送。」

顧立澤也坐在了她身邊,環著她又拿臉依偎著她:「裡面還有。」

「還有?」趙慕慈有被好奇到。她忍不住拿手去撥,不想被扎了一下。顧立澤便伸手進去,很快拿出一個小盒子,外麵包著一層防水層,遞到趙慕慈手中。趙慕慈扯開防水層,不由得問:「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那對萬寶龍袖扣的盒子嗎?你……」說著不由得看向顧立澤。

顧立澤正一眼不眨的看著她,此時便吻住了她耳垂,含混不清的說道:「打開。」

趙慕慈有點迷糊,她躲閃著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團柔軟物事。她拈起來,赫然是一條淡紫色女士內褲,但……又不像是新的?她越發迷糊了,但還是奮力抵住他問道:「這是什麼?你偷我內褲再送給我?」

顧立澤:「偷?這你送我的好不好。」

趙慕慈:「啊?什麼時候?我還沒那麼奔放吧?」

顧立澤忍不住笑了:「在我眼裡你就是有那麼奔放。」

趙慕慈酒醒了。她坐直身子,非要跟顧立澤說清楚不可。沒辦法,他只好將某次跟趙慕慈去成都出差,她到他房間還衣服,一個袋子裡卻裝了三件東西。除了他的襯衣之外,另外兩件一個是她作為回禮的萬寶龍衣扣,一個便是這件說不清道不明的淡紫色半透明蕾絲女士內褲。

趙慕慈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當時找不見,也一度猜測是不是裝混了,還因此尷尬不安了一段時間,看來果然越是擔心就越是可能發生。可是要她就此承認那也是萬萬不肯的!如果承認這就是她的內褲,保不定他又要取笑她什麼,最直接的一點,就是說她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早早就瞄準了他對她說下餌釣魚啦。

顧立澤含著笑觀察著她,只見她臉上瞬間變換過無數神態,顯然內心糾結負責之極,就是不說話。他決心刺激她一下:「吶。這是你當初送我的,現在我已上鉤,你已得手,這件定情信物,我就物歸原主,沒用啦。」

趙慕慈果然惱羞成怒:「你、你胡說!我、我沒有!」說著將內褲一擲便要起來:「你、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情,這、這也不是我的……唔……」

話沒說完已被顧立澤攔腰抱住親了大幾口:「是不是什麼要緊?要緊的是今晚你跑不了,樓下窗外皆有重兵把守,你插翅難逃。」

趙慕慈又想生氣又想笑,又想掙扎著起來,誰知夜太美,男朋友又太危險,最終沒能逃得了。等到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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