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康熙聽了後,嘴角笑得更開了:「老四啊老四,你哥哥弟弟們都在京,心裡有什麼好缺的,不過如今雖說到了八月,可也是三伏天,你用膳少也屬正常。」

一番話,聽得眾人有些忍俊不禁。

就連康熙自己都忍俊不禁,接著道:「老四,待會你就留下來用膳,陪朕喝幾杯。」

「是,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四爺神秘的眸子裡有一抹喜色,卻又不會過分。

見狀,太子心裡有些苦澀,皇阿瑪這是對他有顧慮了麼?

所以說啊,說話是門藝術。

四爺簡簡單單一句話,不會讓人覺得鋒芒。

卻又叫康熙記住了他,還讓康熙留他用膳。

雖說只是小事,可在今兒個也是獨一份了。

畢竟辛苦留守京城的太子,都沒這個待遇呢。

散朝後,四爺便去了乾清宮,陪康熙用膳了。

父子間的相處,平淡而透著小溫馨。

都是男人嘛,飯桌上沒那些扭扭捏捏的。

只是隨意交談著,說到高興處就碰杯喝個幾口。

四爺秉著飯桌上不談公事,只聊些家長里短,還說了自家福晉有喜一事。

「好事,這是好事。」康熙真覺得若音有孕是一大喜事,他轉頭吩咐梁九功去庫房取首飾,接著繼續對四爺說:「待會你讓奴才把首飾帶回去給你福晉,她父親是個好的,這次征戰噶爾丹,費揚古沒少出力。」

「那兒臣就多謝皇阿瑪賞賜了。」四爺起身謝過,又敬了康熙一杯酒。

半個時辰後,兩父子喝得差不多了。

四爺俊朗的面上微紅,可還是爽快的一口悶。

看得康熙甚是欣慰,也沒繼續喝下去,叫人把四爺送回去了。

半個時辰左右,四爺就回到了莊子。

經過馬車上的小憩,四爺面上有些微醺,但並沒有醉酒的樣子。

且他下了馬車後,也不讓人扶。

大步流星地帶著康熙的賞賜,朝漪瀾小築去了。

蘇培盛只得帶著奴才們,小心翼翼地跟在四爺身旁。

當四爺到了漪瀾小築時,就聽見裡邊激動的聲音。

「順子。」

「大你。」

「要不起。」

「過。」

「連對。」

「炸彈!」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入四爺耳中。

他頓了頓後,便抬腳進屋了。

進屋後,四爺眸子在人堆里掃了一眼。

最後停留在穿著嫣紅旗裝,小腹微微隆起的若音身上。

而他一進屋,屋裡的空氣頓時就安靜了許多。

也沒人敢胡亂喊著鬥地主專業術語。

雖然若音平時教她們鬥地主要歡樂點,嘴上要激動點,氣氛才能嗨起來。

可如今見了四爺,她們一個個抿緊了嘴巴,哪個還敢在四爺面前瞎嗶嗶啊。

紛紛把手裡的牌撲在桌子上,跪下行禮。

若音也放下手裡的牌,欣喜地走到四爺面前,也不行禮,只是笑道:「爺,你怎麼來啦~」

這個時候還行禮,四爺會凶她的!

「爺剛從宮裡頭回來,皇阿瑪聽說你有孕,賞了你些首飾,你身子還好?」雖然若音沒行禮,但四爺還是上前扶了她一把。

「回爺的話,我挺好的,最近胃口又開了些。」若音笑回。

蘇培盛叫人把康熙賞賜的首飾留下,然後拂塵一甩,就將屋裡的奴才都遣出去了,他自己也跟著出去了。

待奴才們都退下後,若音瞥了一眼康熙賞的首飾。

只一眼,就知道樣樣都精緻的,且定是價值不菲。

她道:「皇阿瑪賞賜的首飾都很好,爺代我謝過皇阿瑪~」

四爺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已經謝過了。

緊接著,若音並沒有多關注首飾,而是看著面前穿著官服的四爺。

瞧他面上透著淡紅,若音以為他是宮裡頭趕回來熱得。

便道:「爺,我伺候你換身袍子吧?」

「不必了,我自己來。」四爺說著便從容的將藏藍色袍子褪掉,換上了常服。

接著他看到桌子上的字牌,隨意地問:「這打的是什麼牌?」

上回他都沒留意,這次心情甚好,便隨口問了句。

加上面前的女人經過他的教導,還算聽話,也沒滿臉貼得跟花貓似得了。

「鬥地主呀~」若音坐下,整理了一下字牌。

「鬥地主?爺怎麼沒聽過?」四爺詫異地問,大概是覺得這名字稀奇吧?

若音嘴角抽了抽,沉思片刻後,厚顏無恥地道:「這是我閒來無事時,自創的一種娛樂法子,四爺沒聽過也正常~」

「都要做額娘的人了,還這般貪玩,鑽研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四爺淡淡道。

「反正是無聊嘛,爺要不要一起玩玩,可好玩了。」若音眉飛色舞地道。

四爺瞥了她一眼,傲嬌道:「看在是你自創的份上,爺就試試。」

「好呀,本來這個要三個人玩才行,不過兩個人也不是不行,發三方的牌,一方不亮牌就行了,這樣玩還刺-激些~」若音說著就開始胡亂洗牌。

四爺嗤笑一聲,道:「小東西,不過是玩牌,還談上刺+激了。」

「倫家是第一和四爺打牌,當然刺-激啦~」若音說著就開始發牌,接著又道:「可是我跟爺玩什麼好呢,平時我跟巧風她們都是給銀錢的~」

「聽你的意思,這是要贏爺的錢,玩真格的了?」四爺濃眉一挑,倒也沒生氣。

若音以為他要生氣了,便討好地道:「我是爺的人,贏了爺的錢也沒意思,反正有爺養著我,所以,我才不想贏爺的錢呢~」

「小馬屁精,嘴倒是越發會哄人了。」四爺的身子一俯,修長的指腹大力扣住若音的下頜,眸子則直勾勾地盯著女人的巧嘴。

若音下頜縮了縮,就逃開了四爺的手掌心,訕訕道:「爺,那咱們玩什麼才刺+激呢,總不能叫你跟我玩脫-.-衣裳的戲碼吧~」

本來吧,她是想在心裡小聲嘀咕的。

男女之間,除了贏錢,應該也就這個玩法最刺+激了吧?

結果嘴巴比大腦要快,率先說出口了。

當她發現自己居然說出這麼辣耳朵的話時,當下就捂嘴,小心翼翼地瞥了四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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