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氏想入非非時候。

就聽見四爺冷冷地道:「武氏,福晉昏迷了一整天,你口口聲聲說盼著她醒來,可你看看你自己,居然還有心思打扮得如此光鮮,你給我禁足一個月。」

「四爺......我......您聽我說......」武氏支支吾吾的。

想解釋,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四爺毫不猶豫地命令。

若音嘴角抽了抽。

好吧,剛剛她也以為四爺跟武氏對上眼了。

一個看的入迷。

一個羞的低頭。

那畫面要多美好,就有多美好。

誰知道四爺這般冷酷無情。

人家武氏打扮的美美的。

他不領情就算了,還把人訓斥一頓。

她看見武氏才嬌笑的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可又不敢忤逆四爺,只得一副要哭的樣子,訕訕地回:「奴才知錯,這就回去領罰。」

說完,武氏就失落的離開了。

緊接著,四爺凌厲似箭的銳利眸子,掃著後院剩下的三個女人。

若音能看到,李氏幾個被四爺掃得既不好意思,又害怕。

然後,她就聽見四爺冷冷地道:「宋氏,這一次,那個奴才指明了是你,可福晉相信你,我便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便也禁足一月。」

「是,奴才多謝四爺和福晉的信任,願意受罰。」宋氏恭恭敬敬地道。

她發現,她欠若音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這一次,雖說她是被人拉出來背鍋的。

但要是沒有若音幫她說話,四爺恐怕不會這麼輕饒了她。

「至於李氏和鈕鈷祿氏......」四爺才一開口,被點名的兩人,眼裡都有驚慌之色。

李氏特別明顯。

鈕鈷祿氏只是一閃而過。

四爺瞥了她們兩個一眼,接著往下說:「那個奴才死前,你們兩個的奴才,都去過柴房。這種時候,你們連底下的奴才都管不好,算是重大失誤。李氏有孕在身,便抄佛經十遍。」

「至於鈕鈷祿氏,你去祠堂,給我跪到天亮。」

「是。」李氏和鈕鈷祿氏,垂頭喪氣地應了。

見狀,四爺的眸子,釋放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外頭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使他看起來更加剛+硬,而又正氣凜然。

深邃的墨瞳,正散發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黑色流影,高深莫測。

薄薄的唇角勾勒出冷酷的弧線,牽出一抹冷笑。

那抹笑,叫人只看一眼,就一直摧枯拉朽焚燒至人的心底。

「你們還有異議?」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從四爺嘴中脫口而出。

若音只見李氏和鈕鈷祿氏,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搖頭表示不敢有異議。

「很好,都退下。」四爺冷冷地道。

於是,李氏和鈕鈷祿氏,福身行禮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經不住四爺的冷酷,灰溜溜的逃離了。

不知怎的,若音看見她們這般狼狽的模樣,心中有些沒良心的暗爽?

本來她在知道那個丫鬟死了後,心中有些失落和無處宣洩的憤怒。

以為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卻沒想到,四爺當著所有人的面,表明他的態度。

雖然這一次,並不是後院的人都參與,只有個別人搞的鬼。

但四爺還是給後院所有的人,敲了個警鐘。

呈現了什麼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待眾人都散了後,四爺收起那冰冷的表情,轉而溫和地對若音說:「這下可以歇息了?」

「我想爺陪著我睡......」若音的臉上,出現怯弱嬌俏的神情,像是撒+嬌的可愛貓。

四爺想都沒想,就「嗯」了一聲,算是應允了。

兩人躺下的時候,若音甜甜地道:「四爺,今天謝謝你。」

四爺緊了緊若音的手,只是淡淡道:「睡吧。」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李氏回到偏院後,嘴角就勾起一抹狠毒的笑。

她在屋裡的軟榻上躺下,漫不經心地道:「春梅,我本以為,你這次差事辦得好,能讓我省省心,便也一直沒說你。可你看看你辦的是什麼事兒,福晉她暈過去了,怎麼人還好好的,還讓四爺對我起了疑心,你怎麼這麼沒用!」

說到最後,她的面上有種無法控制的憤怒。

「主子,這一次福晉出事,不是奴才幹的,奴才的法子還沒施展呢。」春梅委屈地道。

李氏當下心中一驚,詫異問:「都這個時候,你還沒施展,也好意思委屈?還是說,你把事情搞砸了,就不打算認了?」

春梅忙跪下道:「主子,這次真不是我,聽說這一次,對方下了死手,不僅要福晉一屍兩命,還有要害正院所有人的心,可您只是讓我對福晉肚裡的孩子下手,最終目的不一樣,怎麼可能是奴才幹的。」

「那你為何前幾天不告訴我?」李氏不高興地問。

她從春梅的話里,確定這事不是春梅乾的了。

春梅多大的膽子,她還是知道的。

她就說嘛,居然有膽量,想弄死一院子的人。

看來這後院裡,還有比她厲害的高手啊。

新進府的兩個,有點意思,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呢。

反正宋氏比她還先進府,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

「您也沒問我不是,我還想著,要是成了,咱也不必動手了,要是沒成,咱再下手也不遲。」春梅訕訕地道。

聞言,李氏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不過是想借她人之手,給自己撈功,你好大的膽子!」

「奴才不敢,奴才一心為主子效力,不敢有別的歪心思。」春梅為表忠心,賣力磕頭。

「你給我停下,還閒事情鬧得不夠大嗎,讓別人知道,更加懷疑我們。」李氏不耐煩的制止。

春梅這才停止磕頭,小心翼翼地問:「主子,那咱們的法子,還繼續辦下去嗎?」

「當然不辦了,這次出了事情,四爺肯定會加強正院的防備,而且,四爺已經給我敲了警鐘,我要是還去撞南牆,豈不是和四爺過不去,屆時萬一計劃失敗,還給別人背了鍋!」李氏恨恨地道。

「還是主子想的周到,您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保重身體。」春梅鬆了口氣,她終於不用再提心弔膽的幹壞事了。

「可福晉以前怎麼害我的,我現在卻拿她沒法子,想想都氣。」李氏一臉氣惱,「不行,我絕對不能這麼便宜了她!」

春梅才松的氣,被李氏這麼一說,神經又緊繃起來。

她討好地道:「您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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