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嘴角抽了抽,當著外人的面,在桌子底下偷偷親近,那才叫勾。

她這頂多算失誤好麼。

「哎呀,我只是一時著急,不小心踩到了,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讓下人煲了蟲草乳鴿湯,膳房的人煲了好久呢,這種天氣喝了最是滋補,對爺的身子再合適不過了,爺要是不吃,就太可惜啦。」

四爺見女人因為心急,臉蛋都微微皺著,淡淡道:「說吧,你想怎樣安排。」

「我想......起碼得一起擺上桌,每樣嘗一些吧。」

「不必了,那些都是上午送來的,早就冷了。正好我午膳沒用,你送過來的能趁熱吃。」四爺放下筆墨,抬腳走到一旁的書案。

李氏幾個送膳過來,都是東西在門口留下,人回去。

而四爺忙起來,是個不聽勸的。

就是蘇培盛,頂多提醒一次,就不敢亂說話了。

若音覺得他說的對,冷了就不好吃了。

剛好她送過來的,能趁熱吃,看來她來的正是時候。

只不過,恐怕他早就這麼想了。

卻故意說那種話逗她。

黑狐狸,簡直腹黑到了極點。

但看在他身子不適,還如此勤奮的份上,便幫他把湯擺好。

幸好巧風想得周到,還讓人備了一疊青菜和米飯。

面對跟前的一湯一菜一米飯,四爺也不挑。

許是真的餓了,他接過若音盛好的飯,就風捲殘雲般吃了起來。

「爺慢點吃。」若音說著,給他倒了杯熱茶。

看著吃個飯都沒時間,午膳拖到現在,還要吃這麼快的男人。

她不免在心中搖了搖頭,要說這大清的皇子,還真是不好當啊。

像四爺這般,爹不疼,娘不愛的皇子,就更加不容易了。

就在四爺用膳的空當,若音用屋裡的茶具,煮了一壺分心木茶。

又叫來了蘇培盛,把那一小罐分心木遞給蘇培盛,吩咐道:「你把這個收起來,這幾天就用這個煮茶給爺喝,一次一小把就行了,這個冬天,爺喝完這一小罐就可以了。」

蘇培盛接過那巴掌大的,又很淺的小罐子。

再看看裡面的分心木,那不就是核桃裡面的廢木頭芯嗎?

但他好歹也是前院的大總管,知道主子的吩咐,只有服從。

就是心裡覺得好奇啊,要說別的女主子。

不是繡些錢袋、錦囊、鞋子給四爺。

就是送各種精緻的點子和膳食。

要是把核桃殼剝掉,直接送核桃肉來,倒還想的通。

像福晉這般,把核桃肉吃掉,送些薄薄的木頭片來,還是第一個。

關鍵是那麼一點量,就是喂貓都不夠啊。

不過,四爺卻比較認可地道:「你怎知核桃的分心木好。」

「我是在一本日常醫書上看到的。」若音早就把說辭想好了,這會倒是非常自然。

四爺眸光微轉,他也曾在醫書上看到過。

稍稍有些心虛的若音,自然地扯到別的話題上,「爺,你往後可不能淋雨了,真當自個是鐵打的身子啊。」

「一晃好幾天都沒事,誰知今兒一早才發覺不適。」他微微呡了口分心木煮好的水,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有一絲核桃的清香。

「哦。」若音點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等到蘇培盛出去後,她才小聲地道:「爺,你該不會昨夜累到了吧?」

本來她只是出於好意,關懷一下。

確確實實,他昨晚耕耘到深夜啊。

可話說出口後,她才驚覺自個是不是說錯話了。

貌似聽起來,有種質疑他體力的意思。

於是,當她對上男人陰冷而微怒地墨瞳時,才知道晚了。

四爺端著杯盞柄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最後將杯盞大力放在條案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然後,他整個人起身,走到陷進圈椅的女人面前。

先是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緩緩俯身。

「是不是累著,你一試便知。」他將雙臂撐在椅子扶手上,讓她無處可逃。

居然敢說那種話,非得叫她知道厲害。

若音看到男人額頭上的青筋,怕怕地咽了咽口+水。

她將雙手護在身前,弱弱地道:「爺,我一時嘴快,沒有別的意思啦......」

「說出的話,就如同潑出的水。」男人帶著冷氣漸漸逼近。

「爺,我......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想關心你的,沒想到......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其實爺最威猛了。」面對高壓般的冷氣,若音一面說好聽話,一面想從男人的臂彎逃走。

結果只稍微彎了個腰,就被一把拽回,摁在圈椅靠背上。

下一秒,那嫣紅的唇,就被霸道封住。

男人的吻霸道又充滿侵略性,吻得聲聲作響。

就在若音以為,要被四爺當場辦了時,外頭就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隆科多求見。」

對於若音來說,這聲音如同雪中送炭啊。

她睜開眼睛,眸子裡有竊喜的光在閃。

剛好被四爺瞧了個正著,猛的在女人檀口中掃蕩一圈後,才不耐煩地對外道:「叫他進來。」

然後,他指了指後面掛著帘子的屏風,「自個搬個小凳,去後面坐著。」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別想跑,爺忙正事再來收拾你。

若音忍不住低頭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從屋裡搬了個小板凳,在屏風後坐著了。

還以為隆科多來了,四爺會放她回正院呢。

結果還是逃不出對方的五指山啊。

四爺依戀地擦了擦嘴角,就往外間去了。

不一會兒,蘇培盛就把隆科多迎進了書房外間。

隆科多一進屋,就拱手行了禮。

四爺坐在上首,淡淡道:「免禮,賜座。」

隆科多在一旁坐下後,蘇培盛就讓人上了茶。

不過顯然,隆科多沒功夫喝茶,他屁+股才落座,就直入正題:「四爺,不瞞你說,臣今兒來府上,是想討個說法。」

「哦?」四爺長眉一挑,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快年底了,爺近日公事繁忙,不知所為何事?」

隆科多一聽,眼睛朝下瞥了瞥。

關於四爺是個拚命貝勒,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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