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問道:「對了阿瑪,你還沒跟我說,你怎麼在這兒呢?」

「別提了,我剛剛收到消息,京城有人傳播不良風氣,賣什麼會更衣的美人毛巾,剛好就碰到你了,那人沒帶壞你吧?」費揚古一臉認真地問。

若音忙搖搖頭,道:「沒有呢,我剛好在這條街逛,人群就混亂了,然後就跟舒先生起了衝突,打架都來不及呢。」

「你啊你......這次是面對舒先生,下次碰到這樣的事,不要怕,直接揍,不然就找阿瑪,阿瑪平時就在那邊的城門,轉個彎就到了。」費揚古湊近了說,沒讓身邊的侍衛聽見,然後他負手而立,道:「好了,阿瑪要去逮那個傳播不良風氣的人了。」

說完,他帶著身後的侍衛,朝東邊去了。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音兒身邊的侍衛,極有可能不如舒先生的暗衛,會吃虧的。

待費揚古走遠後,若音叫來身邊的侍衛頭領陳彪,「怎麼樣,讓你們跟著那個賣毛巾的人,跟到沒有。」

「主子放心吧,就在咱的馬車裡藏著呢。」陳彪道。

片刻後,陳彪和若音,還有柳嬤嬤,一同進了馬車。

只見那個中年男人被藏在軟榻底下,嘴巴被棉布堵著。

馬車行駛後,若音諒他怕被抓,不敢大叫,便讓人鬆了他的口。

「說,你那毛巾是怎麼做的。」她直問。

結果對方居然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

若音昂著下巴,逼問道:「你再不說,我就把你交給提督,但你要是說的好,我可以保你安全。」

語音剛落,中年男人面露喜色,看著若音認真重複道:「如果我不說,你把我交給提督,如果我告訴你,你保證我的安全?」

聽著中年男人說話的方式,若音有些納悶啊。

一般人說不知道,不應該是搖頭嗎,怎麼他是點頭?

還有,這個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口音。

她也不太確定是哪裡的口音,反正有些怪怪的。

但不管怎麼說,先把那毛巾的做法要到手再說。

「當然了,這麼跟你說吧,我可是宮裡頭的貴人,只要我一句話,沒人敢抓你!」她為達目的,誇下海口。

「是。」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我認為那些東西在我搭的台架子上,你們能幫我拿一下嗎?那裡面有特製的顏料和粉末。只要在毛巾上用特製顏料作畫,再放入攪拌了特殊粉末的水裡浸泡就可以了。」

若音見他說話非常認真,並且非常真誠地看著她。

她突然有種直覺,對方可能不是大清的人。

但她還是讓陳彪去拿了那些材料。

片刻後,當陳彪把那些東西拿來時。

若音隨手在毛巾上畫了點東西,接著用馬車裡的熱水燙了一下。

發生化學變化後,她滿意地笑了。

哈哈,為何不拿這個作為給四爺的禮物呢?

接下來,她收回面上的笑容,讓陳彪把中年男人的嘴巴再次堵上。

一臉嚴肅又認真地道:「不好意思,我想我要食言了,在最開始,我本來想履行承諾的,但你不是大清的人,而是別國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中年男人滿眼的震驚,明明他什麼話都沒說,對方也沒逼供他,怎麼就知道他是別國的了?

「你一開始試圖迴避我的話,卻用了錯誤的點頭方式,後來就算和我達成交易,說話也不用肯定句,加上你有很重的國外口音,雖然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一直很真誠地看著我,以及點頭肯定,但這只會讓我更加肯定你是別國的人,至於你是哪個國家的,想來不必我說,你自個最清楚。」若音乾脆讓他死個明白。

中年男人眼神中有心虛,但還是拚命搖頭,想要獲得話語權。

見狀,若音卻一點都沒心軟,反而沉聲教訓著。

「你來到我們國家,不好好做人,卻在這散播不良風氣,你這樣對我們這兒的少女、小孩,造成多大的傷害,不把你交給上面都不行了。」

這種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

人家賣這種東西,都是偷偷地躲著賣。

他卻在最熱鬧街道賣,還搭了台架子,這不明擺著不怕死麼。

若音越想,就越覺得蹊蹺。

但她隱約覺得,這些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緊接著,她無視中年男人拚命搖頭的舉動,轉頭小聲吩咐陳彪:「把他帶下車,交給我阿瑪。」

「是。」陳彪應了後,就把中年男人扔下了車。

然後陳彪直接跳下了馬車。

若音則乘著馬車,直接回了正院。

然後,她一頭扎進了裡間,開始在浴巾上作畫。

雖然她畫的沒有藝術家好,但她前世在學校,可是美術課代表來著,素描和繪畫功底可不是蓋的。

要不是進了禛貝勒府,她都想靠這個在清朝混飯吃呢。

這麼一畫,若音就畫到了天亮才完工。

最後她不放心,親自放進溶解了粉末的水裡泡著後,才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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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爺生辰那天,府上一片喜氣。

明明還沒到過年,就透著了年味。

四爺是個勤懇的,自個生日都不得閒。

硬是忙到了黃昏才回府。

正好,家宴剛剛開始。

就聽到一聲「爺到!」

於是,隔著遠遠的,若音便帶著後院幾個紛紛行禮:「請爺大安,爺吉祥!」

四爺聞聲望去,就見後院的人,還有奴才,烏壓壓行禮一大片。

最後將目光落在若音身上。

她的氣質很複雜,三分聰敏、三分高雅、三分端莊。

又透著一絲獨立自信之態,明艷不可方物。

在人群中,且不說她最漂亮的一個,但她肯定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免禮,不必拘謹。」他說著抬腳上前,扶了若音一把。

緊接著,大格格、大阿哥、二阿哥、紛紛叫了聲「阿瑪」後,家宴便開始了。

用膳的時候,若音不同於去年。

去年她最後送的禮,今兒她卻最先送的禮物。

「爺,今年我可是早早就給你備了生辰禮,還請爺笑納。」她笑得無比燦爛。

只要一想起那個禮物上的畫,面上羞赫的同時,透著不懷好意。

真想知道,他看到會更衣的毛巾,會是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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