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瞥了眼女人微微顯懷的肚子,淡淡道:「聽你這意思,是爺不該來?」

「哪裡嘛,爺就是來的再晚,人家都是高興的。」若音上前挽著四爺的胳膊,甜笑道:「只是肚裡的小傢伙困呀。」

若音可勁的說好聽話。

就想用甜言蜜語灌醉他,讓他沒有理智想別的。

言行舉止當中,都裝做一副很保護孩子的樣子。

見狀,蘇培盛手中拂塵一甩,就把人都遣走了。

自個走在後頭,還幫忙把門帶上了。

「咯吱」一聲,門一關。

男人便把胳膊從女人的臂彎扯出。

「剛剛可是在喝保胎藥?」說完,他在裡間的床邊霸氣坐下。

若音嬌笑一聲,就又整個人黏上去了,「哪裡啊,我如今身子穩當著呢,根本不用吃藥。爺剛剛也聽見了吧,是底下奴才著了涼。」

如果說剛剛她只是挽著四爺的手臂。

現在則是整個身子都黏在四爺的手臂上。

一副滿是依戀的神情。

四爺低頭瞥了眼可勁往他懷裡鑽的女人,大掌一抬,就扣住了女人的下巴。

還將女人的臉,對著燭光細細看了看。

「是嗎。」說完,男人便俯身吻上女人嫣紅的唇。

本想看看她嘴裡有沒有藥味的。

可一口狠狠親下去,沒有一絲藥味和苦味。

有的只是女人滿口的清香和一絲酸甜味道。

「唔......」若音輕輕掙扎著,漂亮的眼帘早已迷離地半眯著。

她嘴裡的蜜餞,早就被她吃掉,並把嘴裡中藥的苦味完全代替。

而且,不是那種很明顯的蜜餞味道。

反而是那種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酸甜味道,讓男人無法自拔。

片刻後,彼此吻著吻著,就滾到了錦被上。

燭光搖曳,裡間的俊男美女吻得如痴如醉。

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曖昧味道在蔓延著。

「爺,我們不能這樣,肚裡有寶寶呢。」若音將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

四爺頓了頓,總算是穩住了最後一絲理智。

打從一進門,她就對肚裡的孩子多有保護。

只要一提起孩子,眼裡就泛著柔柔的光。

嘴裡也沒有藥味。

想到這,男人自嘲地輕笑一聲。

他想到哪裡去了,那時的她沒有身孕,因為身子弱,擔心懷上不健康的孩子,才吃的避子湯。

但她現在有孕,吃保胎藥還差不多。

既然又不是吃保胎藥,自然就是底下的奴才吃藥了。

他從容下床,吹熄了蠟燭。

然後躺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睡吧。」

若音甜甜的「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帘。

同時,心中也舒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大冰山給哄好了。

這位爺,也就是在她有孕時候,吻得再投入,還能禁慾得不要不要的。

其餘時候,那都是吃人的野獸!

由於夜裡睡得好,又睡的早。

次日清晨,若音便早早起來,伺候四爺更衣洗漱,然後目送他轉身離開。

四爺轉身時,不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女人正用痴痴的眼神望著她。

他微微一怔後,就收回了眼神,帶著奴才離開了。

待四爺離開,若音轉身往屋裡走。

原本愛慕的眸子,瞬間被犀利所取代。

她扯了扯唇,淡淡吩咐:「去跟後院說一聲,就說開春了,府里的花都開了,我便設了個賞花宴,叫上大家一起賞花。」

柳嬤嬤應了後,就讓正院的奴才去傳話了。

片刻後,後院的人很好奇。

畢竟,福晉向來不愛這些花招。

並且有孕在身,不好好在院子裡躲著,怎的還敢出來賞花。

就不怕花粉過敏?

但好奇雖好奇,個個不管愛不愛賞花,都得捧場啊。

誰讓人家是福晉,肚裡又揣了個寶貝,她們自然得乖乖奉陪了。

就連還在坐小月子的宋氏,也一臉憔悴的來了。

賞花的地兒,就在府里的後花園。

那兒有各式各樣的花,而且大部分都開得很艷麗,似是百花齊放。

花園裡還有好幾條鋪著鵝卵石的小徑,通往後院各處。

此時,若音便把後院幾個聚集在一處涼亭。

由於涼亭地理位置好,放眼望去,周圍花團錦簇,綠草如茵。

整個花園盡態極妍,美不勝收。

就是隨便一陣風吹過,都陣陣花香撲鼻而來。

最耀眼的,當屬牡丹和海棠花,紅艷艷的。

使得別的花都遜色了不少。

待眾人都到齊後,若音淡淡瞥了眼郭氏。

果然,郭氏真的把院裡僅有的三個奴才,都帶在身邊撐場面。

如此甚好,她希望柳嬤嬤和巧風、巧蘭,能把無子水找到。

倘若真的是郭氏而為,她定會讓郭氏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一會兒,奴才們把水果點心端到了涼亭的石桌上。

若音捏了顆草莓,草莓不但顏值高,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正合她的口味。

李氏則剝著橘子,漫不經心地掃了若音身後一眼,淡淡道:「姐姐身邊的嬤子和奴才呢,怎的都換成了新面孔?」

「你說柳嬤嬤她們啊。」若音捏了捏碧綠的草莓葉子,道:「巧風病了,柳嬤嬤和巧蘭便照顧她,順帶煎藥。」

「要我說,姐姐真真是菩薩心腸,不過是賤婢罷了,還管她們死活。不是妹妹我說啊,姐姐現在是特殊時期,身邊得用的奴才還是要在身邊,這萬一......」李氏說著,在對上若音犀利的眼神時,訕訕一笑,道:「呵呵,瞧我這張嘴,差點又說錯話了。」

若音淡淡掃了李氏身後的奴才一眼,道:「巧風自幼在我身邊伺候著,人又機靈,我自然得好好待她。不過今兒聽了妹妹一席話,原來才知道,妹妹都是不管奴才死活的啊。」

此話一出,說的李氏身邊的奴才,那是別提多委屈了。

平時她們就是李氏口中的狗奴才。

不管錯沒錯,李氏只要心氣不順了,她們就得任打任罵。

李氏轉頭瞪了她們一眼,她們就又嚇得恢復了正常。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得用的奴才,還是要好好對待,況且,妹妹也只是擔心姐姐。」李氏底下的奴才,都是威逼利誘才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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