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顯得太過惡劣。

萬一那些耳根子軟的奴才,一下子被福晉拉攏過去,可就不好了。

「哦,得用的奴才命值當點,不得用的可以不管死活啊。」若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讓李氏身邊不太得用的奴才,又受到了暴擊傷害。

此刻,李氏也意識到自個說錯了話。

嘴角抖了抖,又找不出合適的話來。

只得扯出一抹訕訕的笑,就識趣的閉嘴了。

多說多錯,她還吃乖乖賞花吃東西吧。

反正福晉伶牙俐齒,她也說不過。

緊接著,幾個奴才采了些花,裝在花瓶里,端到涼亭給大家欣賞。

「今年的海棠花,開得真真好,嬌艷得很。」若音把一瓶海棠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

又讓身邊的奴才賞了採花的奴才。

李氏和鈕鈷祿氏附和了幾句,也跟著賞了銀子。

郭氏剛剛瞧見若音聞花時陶醉的表情。

那是這後院所有人都不可比擬的美麗。

看得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有了身孕也不安分,還在這兒賞花。

不就是後院只福晉一人有孕。

福晉便打著賞花的幌子,實則炫耀自個肚裡的孩子。

她本以為福晉有孕,四爺會常常去她的小院子。

可自從上次四爺酒醉,被她截過一次。

之後四爺就再也沒踏進她的院子。

並且每回就是偶遇,態度也極其冷漠。

於是,她把這一切都歸咎為福晉不願意抬她。

但凡福晉在四爺面前說她幾句好話,她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當真是個妒婦,有了身孕也不曉得抬抬後院的人,只管自個得寵。

不過嘛,呵呵,反正是假孕。

到時候下場會很難看的。

哼,叫她不抬她!

用過午膳,賞花宴便結束了。

若音起身道:「好了,今兒個就到這兒吧,有勞妹妹們作陪了。」

李氏幾個,自是客氣一笑,目送著若音先行離開。

若音便扶著奴才的手,從眾人面前走過。

路過郭氏跟前時,若音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

若音回到正院時,柳嬤嬤已經在正院門口翹首盼望,一副著急等她回來的樣子。

「怎麼,事情辦得怎樣了?」若音轉而扶著柳嬤嬤的手,淡淡問。

柳嬤嬤瞥了眼周圍,小聲道:「主子,有了!」

然後,若音和柳嬤嬤,走過堂間,直接進了裡間。

到了裡間,李福康在外頭守著。

巧風和巧蘭早就在裡間等著了。

「主子,您看,這就是您說的無子水,那郭氏就擺在花瓶邊上呢,害我們一開始找了許久。」巧風把一個巴掌大的白瓷瓶子遞給了若音。

巧蘭也跟著把手裡的宣紙攤開:「還有這個宣紙,奴才滴了一滴水在上面,就發黑了。」

「屋子沒弄亂,也沒人瞧見吧。」若音接過巧風手裡的瓶子。

「主子放心吧,一點兒都沒亂,原來是什麼樣,咱就又收拾成原來的樣了。」巧風回,「而且您弄了個賞花宴,大半的奴才都在賞花宴上伺候著。加之郭格格的院子又很偏,沒人看到的。」

若音放心的「嗯」了一聲。

她打開瓶蓋聞了聞,確實無色無味。

接著又滴了滴水在宣紙上。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米白的宣紙就自個變黑了。

「如此看來,咱院裡的無子水,應該就是郭氏收買了小青,然後小青下的。」若音將瓶蓋重新蓋上,又遞給了柳嬤嬤,「這個你暫時收好,到時候會有用的。」

有意思,她一直以為後院手段最高的是鈕鈷祿氏。

卻不曾想,這個不太起眼的郭氏,手段似乎更勝鈕鈷祿氏一籌。

「可不是麼,奴才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是那郭格格。」柳嬤嬤搖搖頭,一臉的鄙夷。

「這一次,你們事情辦的快又好,待會自個下去領賞。」若音道。

柳嬤嬤幾個應了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還是主子的法子好,只要找到了院子裡的內鬼,內鬼就一定會跟外頭接應,再順藤摸瓜找到了郭格格。」

要不是主子出的主意好,她們也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在郭格格房子裡搜到無子水。

「法子再好,也得你們辦事積極是不。」若音說話時,眸光微轉,似乎在思考著問題。

「說實話,奴才本來還擔心,那郭格格會不會毀滅證據呢。」柳嬤嬤想想都後怕。

要是證據毀滅了,事情就難辦多了。

「你們別忘了,府醫說過,那無子水珍貴的很,一小瓶就要用黃金來換,但一次只需要滴幾滴就夠了。這等宅鬥法寶,以郭氏的家底,哪裡捨得扔,肯定得留著往後用的。」

若音早在郭氏見到珠寶時,眼裡散發著貪財的光芒,就料定郭氏院子還有無子水了。

緊接著,她低頭沉思幾秒後,冷笑一聲,道:「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奴才們但憑主子吩咐。」柳嬤嬤幾個聽了後,便湊近了些。

於是,主僕四人在悄悄的商量事情。

直到最後,個個面上都透著勢必要弄死郭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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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與此同時,郭氏打了個噴嚏。

她正在屋子裡找那瓶剩下的無子水。

可她在院子的花瓶旁仔細瞧了瞧,就是沒看到那瓶無子水啊。

最後,實在沒找到的她,把院子裡僅有的三個奴才叫來問話。

「你們幾個,可有看見門口花瓶邊上,有個小小的白瓷瓶子?」

「沒有。」小太監第一個回。

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想了想後,道:「主子,奴才前幾天倒是瞧見過。」

「那你可有動它?」郭氏問。

「當然沒有了,那麼小的瓶子,也起不到作用啊,當藥瓶還差不多。」丫鬟回。

郭氏一聽說藥瓶,面上便有些心虛。

「什麼藥瓶不藥瓶的,就是個普通的瓶子。」她沒好氣地開口,「對了,你是不是過幾天要出府省親?」

「回主子,奴才過幾日確實可以出府省親了。」丫鬟回。

「那行,我給你個金鐲子,你出去省親時,再幫我帶個東西,還是上次那個碼頭啊。」郭氏從枕頭底下取了個小布包,不舍的把金鐲子給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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