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聽四爺院子的奴才私下議論,說她和四福晉像,尤其是眼睛。

她便特意將眼睛打扮得更加嫵媚動人些。

希望這僅有的相似,能助她成功。

這時,兩個侍衛稍稍迴避了一下,站在兩旁。

他們只管四爺的安危就行,可不管別人的安危。

此時,從四爺這個角度看想去,孟雅靜的側顏,與若音有五成相似。

尤其是那明眸低垂的樣子,瞧著就我見猶憐。

四爺蹙了蹙眉,酒還沒完全醒,頭又痛的要命。

他眯了眯眸子,想要看清楚些。

可那孟雅靜背著光,加之他又頭痛欲裂,看得模糊不清。

四爺抬頭揉了揉眉心,想要看得真切。

可非但沒有看清,反而出現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重影......

「爺,你可是哪裡不適,要不要叫大夫啊?」孟雅靜貼心的問。

心中卻緊張的要死。

可千萬不要叫大夫來啊。

不然她的好戲就要泡湯了。

另外,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否則那四福晉回來了,就沒有她的事了。

四爺蹙了蹙眉,再次定睛一看。

那些重影不見,只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不正是他的福晉。

於是,他意識模糊,眼神迷離,大舌頭地說:「他們......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這個問話,孟雅靜愣了一下後,嘴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回道:「是啊,他們終於找到我了。」

她終於明白,四爺為何在第一次見她時,愣了一下。

就是因為她和四福晉長得像麼。

如今醉酒,竟是也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

可她又是誰,他可曾在意過她。

此時,她的心裡真真是糾結的。

一方面,想利用自個和四福晉的相似,換取四爺的疼愛。

另一方面,她又擔心在別人的影子裡,喪失了自我。

然而,孟雅靜那抹苦澀的笑,於四爺而言,就是這些日子受的苦。

「你受苦了。」四爺拉著孟雅靜,讓她起身。

同時,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也逐漸散去。

心中的煩悶,更是消了不少。

只是那醉意,卻絲毫不見減少。

孟雅靜起身,低垂著頭,委屈地道:「不苦,能回到爺的身邊,那都是值得的。」

心中卻在安慰自個,能成為四爺的女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四爺頭昏腦漲,他現在的行為舉止,那都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

許是認為福晉找著了,一個高興,就又閉眼靠在床頭,沒說話了。

孟雅靜湊在四爺耳旁,熱氣直往四爺耳旁灑著:「爺,我幫你換紗布,塗藥吧。」

四爺的耳間,傳來熱熱麻麻的感覺。

鼻尖嗅到蝴蝶蘭的淡淡香氣,與若音身上的馨香大同小異。

加之四爺醉暈暈的,就更加了。

他眸子閉著,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應允了。

孟雅靜高興得不得了,趕緊讓奴才把藥和紗布拿來。

還以女主人的姿態,對屋裡的奴才下了命令:「你們都出去吧,這兒有我就行。」

柳花柳葉偷偷瞥了四爺一眼,就聽四爺閉著眼睛,薄唇輕啟:「都出去吧。」

「是。」

於是,一屋子的奴才,連著侍衛,都出去了。

臨出去前,他們偷偷看了眼孟石原。

人家當爹的,和孟小姐自個都沒意見,他們有什麼資格不讓的。

況且四爺也是主動的那一方。

不過,唯一納悶的一點。

就是四爺和孟大小姐之間的對話,她們怎麼聽不懂呢。

什麼時候,孟大小姐和四爺這麼親密了?

這些日子,他們只知道孟大小姐來客房來的勤。

但四爺並沒有與她有任何接觸。

難道是他們錯過了什麼嗎?

見孟石原還杵在原地,孟雅靜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是趕完奴才,又來趕親爹了。

孟石原會意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只是嘆息一口氣,就出去了。

她這個女兒,要不眼界高。

可只要遇到喜歡的,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不,為了成為四爺的女人,簡直是低到塵埃里,寧願去做別人的影子。

唉,一見四爺誤終身吶!

不知道他這回把四爺請回家,是對還是錯......

孟石原離開後,屋裡就只有孟雅靜和四爺了。

四爺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由著孟雅靜給他換紗布,換藥。

這是他給予福晉的信任。

孟雅靜得低垂著頭,只給個側顏給四爺,儘量不讓全臉呈現在四爺跟前。

而且換藥的時候,她是用柔柔的指腹,慢慢將藥膏塗抹均勻的。

這比起那些粗人的手,或者是有磨挲感的棉棒要好的多。

「你之前給人擦藥過?」四爺閉眼問,舌頭還有些大,明顯還醉著呢。

這個問題嚇得孟雅靜手一抖。

為了不露出破綻,她深呼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道:「以前我阿瑪受傷時,都是我給阿瑪上藥的,久而久之,就熟練了。」

四爺微微頜首,沙啞的「嗯」了一聲。

孟雅靜見四爺沒說什麼,心中舒了一口氣,越發的小心翼翼了,就跟做賊似得。

好在他阿瑪是巡撫,開封的最高軍+務官員,受傷也是難免的。

而四福晉的阿瑪是提督,當年還是將軍,多多少少也受過傷。

想到這兒,她苦笑一聲,

呵,就連她們兩個的阿瑪,都有相似之處呢!

一盞茶後,孟雅靜幫四爺換好了藥。

就起身行禮,把聲音降到最柔:「四爺,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

她的聲音很柔,甚至透著些許媚惑。

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說完後,她還殷切地望著四爺,緊張的要死。

四爺可一定要留她下來過夜啊,就算不做什麼,那事情也成了一半。

若是做了些什麼,就更不用說了。

一直閉眼的四爺,終是睜開了眸子,看向孟雅靜。

這個時候正值深夜,屋裡只亮著一盞油燈。

昏黃的光線,讓人看不太清,反而給孟雅靜,蒙上一層暗昧的色彩。

只見燭光下,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旗裝。

柳眉彎彎,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翹,膚如白玉,顏若朝華。

那雙鳳眸正望著她,似是依依不捨。

孟雅靜被四爺盯得心裡發慌,生怕四爺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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