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那些嫁妝折現成了銀票。

也好讓孟雅靜回了京城,有銀子打點,腰板直!

「福晉,那個孟氏來啦,說是給您請安的。」柳嬤嬤小聲地做旁邊說。

若音眼睛沒睜開,但耳朵是聽見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迷迷糊糊地道:「我再睡會兒,叫她等著吧。」

說完,翻了個身子,又睡過去了。

於是,柳嬤嬤就出去帶話了。

等到若音起床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一番梳妝打扮、用膳後,若音才扶著柳嬤嬤的手,出現在了外間。

「請福晉大安,福晉吉祥!」孟氏見了若音,就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禮。

若音在上首坐下後,才睨眼掃著底下的孟氏。

「你阿瑪額娘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倒是個懂事的。」若音輕輕抬了抬手,淡淡道:「起來吧。」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孟氏上了。

孟石原和孟夫人都不好相與,怎麼生出這麼懂事的人來。

這孟氏要麼就是真的生性善良,要麼嘛,就是隱藏的太深了。

如果一個人能隱藏到這種境界,簡直太過可怖......

「是,謝福晉。」孟氏在屋裡坐下後,才淺淺笑道:「阿瑪額娘也是太疼我了,難免有些護女心切,昨兒的事情,奴才在這兒,代他們給福晉賠不是了。」

若音聽了後,再次打量了孟氏一眼。

只見孟氏穿著一身丁香紫的旗裝。

柳眉彎彎,鳳眸低垂。

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翹,膚如白玉,顏若朝華。

穿著打扮都極其淡雅,但又透著精緻。

眉眼間,當真和自個有幾分相似。

孟氏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大丫鬟,一人提了兩個包袱。

看來,這位是要在酒樓一起住下,這才收拾了行禮。

若音便問:「既然來了,房間可有安排好?」

「回福晉,剛剛您還在歇息時,奴才便趁著空擋,去四爺那兒報了個到。至於房間......」

說到這兒,孟氏訕訕地道:「蘇公公都有幫我安排好了,是我因為昨天的事情,心裡過意不去,這才沒來得及去房間,就來姐姐這兒請安了,希望沒打攪到姐姐的休息。」

也是她見若音還在睡著,以為四爺昨晚和若音在一起了。

結果去那一看,四爺和福晉是分開住的。

若音嘴角微微上揚,才說懂事,這就開始在她面前炫耀了?

她怎麼聽這話里的意思。

有一種「叫你晾著我,我找四爺去了」的意思。

「說不上打攪,畢竟我也是睡夠了才見你了。」若音端起桌几上的杯盞,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我這性子啊,全是四爺給慣的,在府里就捨不得讓奴才叫我早起,這不,都快午時了才見你,還希望妹妹不要往心裡去。」

她向來口齒伶俐,說什麼氣勢上都不能輸。

孟氏微微一怔,要說她沒經歷昨天的事情,還不相信。

可她就是親眼看著四爺寵著福晉,跟她們孟家鬧了生分。

所以,想不信都難。

「剛剛我去四爺那兒時,聽奴才說他昨兒騎馬,顛到了傷口,這事福晉知道嗎?」

若音柳眉微微蹙了蹙,這又是炫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她淡淡地回。

孟氏見若音面色有些不悅,便歉意道:「福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四爺對福晉是極好的,明明有傷都要親自去找福晉。」

「聽阿瑪說,他當時怎麼都勸不住,四爺為了不耽誤時間,還快馬加鞭的去找您。所以奴才想說,四爺應該是真心疼愛福晉的,這一點,奴才自知不如,唯有羨慕至極。」

若音從孟氏的臉上,當真看到了羨慕,還有淡淡的落寞。

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多餘的情緒。

要說剛剛,她還認為孟氏是刻意炫耀。

可現在,又不像是炫耀。

倒像是來勸她別和四爺鬧彆扭的人。

但不管怎樣,這個孟氏說話,行為舉止,都讓人抓不到一絲毛病就是。

若音只覺得和這種人聊天累。

於是,她又聊了幾句後,就隨意尋個理由,把孟氏打發了。

同時,她在心中琢磨著。

往後多多防備著孟氏。

畢竟,扯開嗓子叫的狗,不一定會咬人。

不叫的狗才咬人。

接下來的幾天,若音在酒樓吃好喝好睡好。

卻連四爺一個照面,都沒瞧著。

聽底下的奴才說,四爺早出晚歸的,也不曉得在搞什麼事情。

直到這一日,蘇培盛到了若音的屋子。

她才曉得,四爺當真是個拚命三郎。

「福晉,四爺說萬歲爺還在視察淮河,讓奴才過來吩咐一聲,咱明兒一早就動身去淮河,跟萬歲爺會合。」蘇培盛打了個千兒。

「起來吧。」若音叫起了蘇培盛,淡淡問:「說吧,爺近日都在忙什麼,是不是還有我不曉得的姑娘,藏在哪個金屋裡啊。」

聞言,蘇培盛訕訕起身,回道:「福晉,這您可就誤會四爺了,主子爺近日可都在為您忙活啊。」

若音輕笑一聲,「說來聽聽吧。」

「是這樣的,上回那些山匪,主子爺覺得還不夠解氣,就命人把那山匪的窩給端了,為您出氣呢!」

聽到這話,若音非但沒有感激。

面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疏離了。

她道:「蘇培盛,不是我說你,你在爺身邊也是一天兩天了,他哪兒是為了我,他是因為在開封逗留的久了,免得被皇阿瑪怪罪,就剿了山匪的窩子,也好去皇阿瑪面前表功吧。」

蘇培盛難得見若音挑明了話,便尷尬一笑。

「福晉,這方面也是有一點原因,但主要原因還是您啊,況且,四爺留在開封,還不是因為您。」

若音近日,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幫四爺說好話,在她面前勸說。

所以,她擺擺手示意:「明兒動身去淮河一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退下吧。」

「嗻!」蘇培盛懂得察言觀色,忙不迭就離開了。

雖說福晉說的對,但他還是覺得,四爺剿匪。

主要還是為了給福晉出氣,然後順帶著在萬歲爺跟前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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