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就不會第一時間讓他傳給福晉聽了。

偏偏福晉不領情啊。

次日,天蒙蒙亮時,眾人就收拾好行禮。

若音換了一身嫣紅的旗裝,梳著架子頭,帶著奴才出了酒樓。

才出酒樓大門,就見門口停著兩輛馬車。

一輛藏藍色的。

一輛淺紫色的。

馬車的周圍,全是四爺身邊的侍衛。

若音把那輛藍色的,自動劃分成四爺的。

至於那輛淺紫色的,她可不管是為誰準備的,直接就朝那輛淺紫色的走。

正在這時,若音就見身邊的奴才,都跪下行禮了。

那些奴才,嘴上還說著:「四爺吉祥。」

若音便也轉身,盈盈福身行禮:「爺吉祥。」

四爺淡淡「嗯」了一聲,順帶睨了她一眼。

左手差一點,就要習慣性的扶她。

但在看到她面上淡淡的表情時,大掌懸在半空中,最後收回。

然後直接朝藏藍色的馬車走去。

若音起身後,就見四爺和孟氏,走在一塊兒。

兩人似乎還算和諧,你一言我一語的。

柳嬤嬤一個沒忍住,就在若音跟前道:「福晉,奴才聽說近幾日,都是孟氏幫爺上藥,那種奴才的事情,也就她搶著去做,聽四爺跟前的奴才說,孟氏抹藥的手法好,就她伺候得四爺順心。」

「那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溫柔體貼又細心,哪個男人不喜歡。」若音沒所謂地說。

而她的步伐,也已經走到了淺紫色馬車前。

就在她抬腳要上馬車時,孟氏就柔柔地道:「福晉,這個馬車是奴才的,您身份尊貴,該是和爺乘一輛馬車的。」

若音聽了後,感覺耳根子都要酥掉了。

她本以為孟氏的聲音夠柔了,如今聽著,倒是又柔了幾分。

想來是因為在四爺跟前,還要溫柔些吧。

她轉頭看了眼四爺,發現四爺正站在藏藍色馬車前,冷冷地看著她。

於是,若音用手帕捂著嘴,輕輕咳了咳,歉意行禮道:「四爺,我最近小感風寒,身子有些不適,擔心傳染給了爺,所以,我還是單獨乘這輛馬車吧。」

「可我怎麼辦呀。」孟氏一副著急,要哭了的樣子。

「你大可以和四爺乘一輛呀。」若音說著,就扶起柳嬤嬤的手,直接上車了。

孟氏瞥了眼一臉陰鬱的四爺,沒敢覥著臉上前。

而是朝馬車的若音道:「福晉,不如奴才和您乘一輛吧,這樣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若音沒說話,只淡淡掃了柳嬤嬤一眼。

只聽柳嬤嬤道:「孟格格有所不知,我家福晉向來喜歡安靜,尤其是身子不適的時候,旁人打攪不得。」

說完,她就將車簾拉下。

留下一臉傷心難過,失魂落魄的孟氏。

這一頭,若音主僕三人,還在對視一笑。

車外,就聽見蘇培盛尖細的聲音:「孟格格,您裡邊請,和主子爺坐一輛吧?」

「啊?這樣恐怕不妥吧?」孟氏的聲音,明顯有些受寵若驚,以及小欣喜。

「您到底是個小主子,本來就只備了兩輛馬車,如今大早上的,也弄不到別的車了,只好將就一下啦。」蘇培盛勸道。

本來主子爺要和福晉乘一輛的,可福晉卻非要和爺分開坐。

孟氏是想和四爺坐的,所以只客氣了幾句後,就和四爺一同上了馬車。

待兩輛馬車動身後,周圍的侍衛和奴才,或騎馬或步行,跟在旁邊保護著。

四爺上了馬車後,看都沒看孟氏一眼。

就大力掀起車簾,吩咐道:「蘇培盛,叫太醫去看看福晉,到底怎麼回事!」

蘇培盛應了後,就讓兩個太醫,去給若音瞧脈了。

不一會兒,那兩個太醫就把話學給了蘇培盛。

要說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蘇培盛傳話的。

但他聽了太醫的說法後,有點不太敢傳。

只是朝太醫使眼色,慫恿他們上前,「您自個上前和四爺說吧。」

畢竟,他就是個奴才。

可太醫是太醫院的,又是萬歲爺留下照顧四爺的。

人家身份和他不一樣,就是說出來的話,不盡人意,四爺也不好怪罪。

只見其中一個太醫,騎馬挨近四爺的馬車,道:「四爺,老夫剛剛替福晉診過脈了,福晉身子並無大礙,想來只是前些日子受了驚嚇,一時身子不適,不打緊的。」

人太醫說的很委婉了。

面上是說受了驚嚇,身子不適。

但聰明人一聽,就曉得是福晉沒病,故意躲著四爺呢。

太醫說完後,馬車裡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良久後,才聽見四爺沉沉「嗯」了一聲。

蘇培盛哪裡聽不出,四爺的聲音緊繃著,心氣不順呢!

便覥著臉上前,隔著車帘子,道:「四爺,想來外頭馬車顛簸,看不准也是有的,不如等到了淮河,再做打算。」

「滾!」四爺厲聲河道。

雖然他早就想到,她是故意的。

但還是讓太醫給她看了下,沒想到,她當真是故意的。

既然她變著法子避他,那就如了她的意!

蘇培盛嚇得整個人一抖,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得了,他多嘴了。

淮河離開封不遠,坐馬車也就一天一夜的事情。

所以,若音等人,次日就到了康熙在淮河周邊的營帳會合。

此時,若音和四爺,以及孟氏,被帶到了康熙的營帳。

到了那兒,若音發現裡頭的人,個個神情凝重。

而營帳中間,跪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以及一個和尚。

見狀,幾人匆匆行禮後,就在一旁落座了。

若音在經過諸位皇子身邊時,不少人見到她身後的孟氏,看熱鬧的意思明顯。

只有八福晉,朝她投去一抹擔憂的神情。

若音回了八福晉一個淺笑後,就端坐著了。

只是在回頭的時候,瞥見了坐在對面的舒先生。

她稍稍愣了愣後,就收回眼神。

緊接著,她就認真傾聽著眾人的話,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殿中的和尚,是冒充朱三太子的人。

而那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是朱三太子本人。

那朱三太子早年間流落民間,被人收留,還隱姓埋名。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