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如今連你也開始和本宮作對了?」德妃就算是被十四阿哥說了,也絲毫沒什麼怒意。

反而滿眼寵溺地看著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朝若音幾個拱手意思了一下。

就踩著台階,走到了德妃跟前,爽朗笑道:「額娘,兒子哪裡敢跟您作對,兒子只是實事求是。」

說完,他朝殿中央的宮女示意了一眼。

見狀,德妃也看向那名宮女,淡淡道:「既然十四讓你說,你就說來聽聽。」

「回娘娘的話,奴婢剛剛在門口守著的時候,見兩個小阿哥在玩彈珠,大阿哥玩的比二阿哥好,然後,二阿哥輸了後,就主動打了大阿哥的頭,大阿哥沒有還手,也沒有哭,反倒是二阿哥打完人後,就嚎啕大哭起來。」宮女如實說。

本來她早就想說的,但後來見德妃跟四福晉起了衝突。

她身為永和宮的奴才,自是要護主,為德妃著想。

不能把真相說出來,打了德妃的臉。

可就在剛剛,十四阿哥逼問了她。

本來她不打算說實話的,但這位常常在永和宮走動,問了幾句就發現她的撒謊。

便逼她說出實話,不然要了她的命。

為了保命,她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李氏見事情一下就有了反轉,她便指著宮女,怒聲道:「你胡說,是不是福晉偷偷給了你銀子,你被收買了!」

「小四嫂,這個宮女是我帶進來的,和四嫂沒有關係,倘若你覺得宮女說話造假,儘管衝著我來。」十四阿哥一人做事一人當。

在這裡,正室就直接稱呼嫂子,側室便是小嫂嫂。

因為側福晉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屬於一夫多妻多妾中的妻,只不過不是正妻罷了。

李氏哪裡敢頂撞十四阿哥。

從身份上,她就矮了一大截了。

況且這位還是德妃娘娘的心尖寵。

聽聞萬歲爺最近也很是寵愛十四阿哥。

所以,她只好低垂著頭,道了句:「是我不知情,誤會了,既然十四阿哥都這麼說,我自是信的」。

這時,就連一直站在德妃身邊的翠姑姑。

也開口道:「主子,不瞞您說,剛剛奴才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兩位阿哥的安全,也瞧見二阿哥打了大阿哥後,就先哭了起來。」

她也是站在德妃的立場,沒敢說出來。

但現在,似乎不說不行了。

聽到這些,德妃的眉頭緊蹙著。

威嚴地道:「荒唐,你們明知道實情,卻不告訴本宮,知不知道這樣做,差點害本宮冤枉了大阿哥,也傷害到了大阿哥。」

「是,奴才知錯。」翠姑姑跟宮女齊齊跪下。

「本宮念在你們是初犯,罰一個月俸祿。」德妃不悅地看了翠姑姑一眼。

隨即,又掃向李氏懷裡的二阿哥,「二阿哥,你身為弟弟,不尊重兄長就算了,還動手打兄長,不僅如此,還惡人先告狀,你實在是......」

「哇啊......」德妃的話還沒說完,弘昐就躲在李氏的懷裡哭了起來。

這一回,倒是真哭,眼淚都「吧嗒吧嗒」地掉。

瞧著像是被德妃給嚇哭的。

德妃見二阿哥哭了起來,不好再多說孩子。

只好把氣撒在了李氏的頭上。

「李氏,當真不是本宮想說你,你看看你膝下的弘昐,再看看烏拉那拉氏膝下的弘毅,人家多懂事穩重,被打了也不哭不鬧,這才是做兄長的表率。」德妃轉而看向弘毅,還露出了老奶奶般慈愛的笑容。

李氏扁著嘴唇,不想背這個黑鍋。

「可二阿哥自打出生後,就一直在四爺的前院養著,我就是想教他,也教不到啊。」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個鍋我不背,弘昐不是我養大的。

不得不說,李氏的話,讓德妃很不高興。

她難得幫四爺說了句好話。

「照你的意思,是老四沒管好二阿哥咯。」德妃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李氏終於意識到自個說錯了話,忙搖搖頭,回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四爺他整日忙著公事,要怪就怪那謝嬤嬤,是她沒教好弘昐,倘若是我自個親自教的話,肯定就不會是這樣。」

她話里的意思更明顯了:這個鍋我還是不背。

可弘昐是個膽子小的。

他生怕被四爺和德妃罵。

如今見德妃把目標轉移到李氏身上。

他是想讓親娘李氏替他把鍋背穩了。

於是,他啜泣道:「是額娘教我的,她說打人後不要等別人哭,這樣會......挨罵......」

說到這裡,他就哭得喘不過氣來似得。

見狀,李氏趕緊用手絹給弘昐擦鼻涕。

其實就是想堵住弘昐的嘴。

「讓他說。」德妃沉聲道。

李氏只好訕訕的把手絹拿開,讓弘昐繼續說下去。

「額娘還說......打了別人就要搶在別人前頭哭......這樣就不會挨打挨罰,要讓別人挨罰......」

「李氏,二阿哥都親口說了,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德妃質問道。

李氏慌慌張張低垂著頭,立馬跪在了地上。

「額娘,妾身知錯,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

德妃擺擺手,朝偏殿的門口走去。

「你跟本宮說這些沒用,你得跟老四和烏拉那拉氏,還有大阿哥說去。再說了,哪裡有你這樣教小孩的,大過年的,就在本宮這哭啊鬧的,簡直是晦氣。」

看來,她老人家總算是不打算趟這趟渾水了。

待德妃離開後,李氏抱著四爺的腿,哭道:「四爺,我都是為了二阿哥好啊。」

一旁的蘇培盛都看不去了,使了個眼色,讓丫鬟上去拉李氏。

這分明是在害二阿哥,哪裡是為人家好!

「爺當真為二阿哥有你這樣的額娘,而感到寒心。」四爺抬腳,就將墨色的靴子,從李氏的雙臂中抽開。

然後,他負手而立,背對著李氏道:「從今日起,你去前院看望二阿哥的次數,從一月三次,降到一月一次,倘若再次還犯,就別想再探望二阿哥。」

聞言,李氏誠惶誠恐的哀求道:「四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弘昐她可是我的心頭肉啊......」

可四爺只是淡淡地掃了李氏一眼,沒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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