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則推了推懷裡的弘昐,道:「弘昐,快,快跟你大哥說聲對不起。」

弘昐哭得眼睛腫腫的,他當真看向弘毅,哽咽道:「哥......對不起......」

若音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教弘毅,讓他學會原諒。

可弘毅比他預想中要好很多。

「沒關係。」他居然朝弘昐燦爛一笑,還主動朝弘昐走去,並抬起袖口,以哥哥的語氣道:「你別哭了,我們還是兄弟,大不了我還帶你玩兒,好不好。」

弘昐聽了後,破涕為笑,應了聲「好」。

只是哭得太兇,就算停止了哭,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若音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她想要的很簡單,只要她的弘毅不被冤枉就行。

孩子們的世界,也就是這麼的簡單。

前一刻還在吵架,下一刻就握手言和,比大人還要寬容。

同時,他為弘毅的的行為,感到自豪和驕傲。

至於弘昐,她以前也帶過一陣子。

孩子是個好孩子,只是李氏的教育方式不對。

如果李氏不那麼教他的話,今兒這場誤會就不會有。

甚至,弘昐可能根本就不會打人。

她雖然能將弘昐教好一點,始終不是親娘,不能教一輩子的。

四爺看著兩兄弟握手言和,似乎想起了什麼。

負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攢成了拳頭。

大概是被兩個小孩子的童真感染了,覺得小孩子哪有不吵架的。

他沒有剛剛那麼鐵面無私,而是淡淡地對李氏說:「大過年的,收起你那點眼淚,別讓額娘添堵,此事還有待商議。」

「是,謝四爺。」李氏趕緊擦了擦眼淚。

到了午時,眾人在永和宮用膳後,就準備告辭了。

臨離開前,德妃特意賞賜了弘毅一塊上好的和田玉配。

也賞了弘昐一塊和田玉配,但成色稍差了一點。

畢竟庶嫡有分的。

此時,德妃的視線落在若音身上,「老四福晉,大阿哥是個好苗子,你回去後,就好生帶著大阿哥,順便養著身子,再添個小阿哥。」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弘毅清白了,你回去後老老實實的。

若音知道德妃的意思,是在套她的話。

她牽了牽唇,笑回:「謝額娘關懷,我會好好的,大阿哥在四爺前院,我比什麼都要放心,還請額娘也在宮裡頭一切安好。」

若音話里的意思是:行了,大阿哥好我就好,額娘也就好。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就把暗語給打好了。

德妃滿意地點了點頭,想說就信她烏拉那拉氏一回。

四爺瞧著若音和德妃之間的聊天。

詫異地看了他家福晉一眼。

她什麼時候,跟額娘的關係這麼好了?

最後,德妃讓十四阿哥送了送四爺一家子。

出了永和宮大門,若音牽著弘毅,朝十四阿哥笑道:「十四弟,剛剛多虧有你,否則,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十四阿哥撓了撓頭,沒所謂地道:「不過就是小事,額娘其實挺好的,她就是有時候容易犯糊塗,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四嫂不要往心裡去。」

「都是一家人,我不會放心上的,不過,你說得還挺精闢的。」若音認可地道。

看來十四阿哥對親媽德妃還是很了解嘛。

「十四叔,謝謝你。」弘毅都不用教,就主動開口了。

十四阿哥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弘毅的月亮腦門。

「小傢伙,不用謝。」

四爺見他們膩膩歪歪的,冷冷地道:「好了,下這麼大雪,快上車。」

於是,若音便牽著弘毅上了車。

馬車行駛後,弘毅就在若音的懷裡睡著了。

四爺便把弘毅從她懷裡抱過來。

視線則落在女人的肚子上,淡淡道:「委屈你了。」

若音柳眉一挑,似是沒想到四爺突然說這種話。

每回進宮一趟,就要糟心一回,確實夠讓人煩的。

但她只是朝四爺嫣然一笑,道:「哪怕大家都不相信我和弘毅,只要爺肯相信我們,護著我們娘倆,就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四爺俯身,輕輕颳了刮女人的鼻尖,沒有說話。

回府後,李氏雖然沒有降到一月只看一次二阿哥。

但也從一月三次,降為了一月兩次。

到底是親娘,打斷骨頭都連著筋的。

所以,李氏和二阿哥之間的關係,是不可能完全阻斷的。

倘若當真完全阻斷,反而會讓孩子產生叛逆,心理成長的不健康。

正月里,四爺忙著見客。

若音本來想帶著奴才回娘家一趟的。

偏偏覺羅氏和費揚古,主動到府上來看她了。

費揚古和若音說了幾句話,就去前院找四爺了。

覺羅氏則看著她的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哎呀,如今你都有兩個孩兒了,也不笑得你四哥在蒙古怎樣了,他是個事業心重的,不然孩子早就打醬油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京,我這瞧著京城頂好的姑娘,都不敢叫人說媒呀。」覺羅氏搖搖頭,一臉頭疼。

若音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只好笑道:「四哥的媳婦,額娘就不用操心了,他這個媳婦,我已經瞧過了,鐵定跑不掉的,屆時哥哥一回來,就能有新媳婦。」

反正以五公主喜歡五格的勁兒。

加之五格臨離開前,特意囑咐了她。

以她對五格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但凡認定了的人和事,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所以啊,只要這兩個人還活著,那就鐵定能成!

覺羅氏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你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若音用手絹捂著嘴,湊到了覺羅氏的耳旁。

悄麼麼把來龍去脈,都跟覺羅氏學了一遍。

覺羅氏聽了後,驚得目瞪口呆。

她不像別人家的額娘,聽說兒子和公主有戲,就不考慮別的。

反而是難為情地道:「這......能行嗎,我們家高攀不上吧。」

若音知道,覺羅氏不是怕高攀。

而是怕皇家的規矩多,擔心五格受了氣。

她便笑著寬慰道:「怎就是高攀了,四哥如今是個副統領,待他打了勝仗回來,那就是建了軍功的,指定還能往上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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