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點小心思,在八爺這裡哪夠看。

他自是看出她故意激怒他的心思。

以及刻意貶低的意思。

他將手中的白玉腰帶往女人面前隨意一扔。

不耐煩地道:「別廢話,爺就喜歡強人所難,這樣才有征服欲,否則天天都是那種投懷送抱的,沒意思。」

說著,他溫潤一笑,「況且,你這種成熟的,更帶勁兒。」

見沒有商量的餘地,郭絡羅氏只好示弱道:「那......八爺能不能答應我,往後不管如何,都不要動我的舅舅......」

她跪在錦被上,漂亮的臉上,出現怯弱討饒的神情。

那雙會說話的好看鳳眸里,有期盼和請求相交織的味道。

裡頭還噙著一汪薄霧,仿佛隨時都會崩盤瓦解,奪眶而出。

八爺看著面前嬌弱得跟淚人兒似得女人。

沉思了一會後,他正色道:「只要他不太過分,爺便依你的。」

說完,他拉著女人的手,放在他的胸膛。

郭絡羅氏便半推半就的,挪到了他的身邊。

塗著丹蔲的手指,輕輕解著他錦袍上的銀質金屬扣子。

那白皙精壯的肌肉,就恰到好處的曝光在她跟前。

不一會兒,裡間就傳來一聲聲喘不過氣來的嚶嚶啜泣聲。

充滿女性化的房間內,到處都是紫色的窗幔,紗幔,床帳。

陽光照在裡頭,增添了一股子曖昧。

而床帳內,大紅的錦被上,俊男美人兒緊緊相擁著。

美人兒身上的紫色旗裝半解。

裡頭的淺紫色肚兜被高高的掀起。

如若凝脂般的美好身子,在空氣中晃動著。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散落在一旁。

幾根釵子、簪子隨意的掉落在帛枕上。

而她的肌膚,嫣紅的痕跡到處都是。

瞧著像是被男人摧殘得不成樣子......

她的身上,是一個溫潤儒雅的男子。

卻做著於他外表完全不符合的事情。

他身軀精壯,有著完美的肌肉線條,從臂膀到到胸膛,至腰間的腹肌。

此刻,他見女人有了反應,忽而俯身在她耳旁,沙啞地逼問:「告訴爺,是噁心還是舒服,又或者是美妙的愉悅?」

郭絡羅氏本就羞紅的臉蛋,變得更加的紅撲撲。

她羞赫地撇過了臉,鳳眸上的睫毛微微顫著。

為她完美的側顏,增添了幾分柔弱與嫵媚。

八爺狠狠地滾了滾喉結,孟浪地掐住她的腰。

再次問道:「說,是怎樣的?」

郭絡羅氏搖搖頭,沒有作答。

可那雙雪白的手臂,卻從男人的胸膛,慢慢往上,攀住了他的脖頸。

難得主動地迎著他......

平時女人淡淡的,八爺每回都欺得她不行。

如今女人難得主動一回,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非得把她欺得下不了床才行。

這一天,並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

郭絡羅氏看似柔弱的屈服。

熱情似火地討好。

可她的心裡,卻在暗暗發誓。

總歸有一天,她會心寒至極地離開這個男人,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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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後,郭絡羅氏算是徹底跟娘家的人,斷了聯繫。

比起她的遭遇,若音似乎要好很多。

這一天,費揚古和覺羅氏,一起到莊子上看她。

「巧風,快去給我阿瑪額娘上一壺春茶來。」若音坐在上首,笑臉噹噹地吩咐著。

就算老兩口面對她時,壓抑了真實情緒,面上透著慈愛的笑。

但她還是看出了,他們面上的疲憊和悲傷之意。

覺羅氏坐在下首,面上帶著老母親般的淺笑。

那雙老練的眸子,就沒離開過若音的肚子。

「音兒啊,額娘瞧著你這一胎,一定還是個阿哥。」

若音知道,覺羅氏的思想,就是正宗的清代貴婦的思想。

肯定覺得膝下一個阿哥穩不住,要多幾個才好。

她面上輕輕一笑,並沒有多做回應。

一旁的費揚古是男人,沒有閒情說這些。

他直接說起了正事:「音兒,你如今有了身孕,切莫跟四爺鬧脾氣,動了胎氣可不好。」

「我沒有跟他鬧脾氣,只是為四哥抱不平,想他幫忙查明真相,替四哥翻案,可他卻讓我忍著......」

覺羅氏不等若音把話說完,就語重心長地說:「當年你出嫁時,額娘怎麼教你的,一定要聽丈夫的話,要對他恭恭敬敬,不能違背你的丈夫,要順從丈夫的意見和教誨。」

「你額娘說的對,四爺他是皇子,夾在中間很難做人,但就算這樣,我都看到他有在幫忙。」費揚古也跟著附和。

聽到這些話,若音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幫四爺說好話。

她牽了牽唇,頗為無奈地道:「我只是覺得四哥肯定是個好的,一時心急就和四爺鬧了幾句,難道......你們不想幫四哥查明真相嗎,他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可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萬歲爺都蓋了章了......我......」費揚古說著說著,竟語氣哽咽,無法言語。

若音從那麼一個陽剛的中年男人眼裡,看到了痛心疾首卻還是要假裝剛毅。

一旁的覺羅氏竟然也偷偷地抹淚了。

她帶著顫抖的聲音,道:「咱們家跟萬歲爺,那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臣子與君王的關係,這一次,他沒牽連到我們全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們哪裡還敢奢求別的」

費揚古扯了扯唇,「若是他還活著的話,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幫他證明清白,可他既然沒了,為了全族的平安,只能這樣了,畢竟,我們不能垮,否則身後那一大家子人可怎麼辦。要是他九泉之下怪罪我,我也認了,反正我一把老骨頭,過不了幾年,也要下去見他了。」

費揚古整理好情緒,雖沒有流一滴淚,但眼眶卻是很紅。

若音看的出,他們心裡也不好受。

只不過,他們背負的,不止是五格的清白。

還有烏拉那拉氏一族。

他們想要為五格拼一把,卻又不敢去拼,只好把這份沉重的心事,放在心上。

唉,像他們這般,倒是顯得她格外的不懂事了。

難道真是她錯了?

只考慮到死去的五格,卻忘了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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