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為盛世俊顏,有著擋不住的男性魅力,和乾淨利落的形象。

若音心知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千萬不能再惹毛他了。

於是,她故作驚訝而嬌柔地道:「爺......你打人可真疼。」

四爺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每回對她動手,那都是實實在在打在她身上。

「少給爺裝,別以為撒嬌就能饒過你。」男人看似冷冷的,可視線卻落在剛剛她被打的手臂上。

只見那雪白的小胳膊上,已經出現鮮紅的五指色彩了。

見狀,他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

當真是個沒用的小女人,才碰一下就紅成那樣。

倘若再大力點,是不是手都要斷了。

「我的好四爺,我又哪裡惹你生氣啦。」她揉著發疼的手臂,委屈巴巴地問。

「聽說你嫌棄爺給你挑的衣裳?」男人說著,就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料,「也不看看你這用什麼粗布做的,膽敢嫌棄爺送衣裳!」

雖說她身上的衣裳其實挺好看。

但他可是特意讓人用最好的絲綢和綢緞,專門定做的,她居然不領情。

若音嘴角抽了抽,她身上的衣裳,也是用好綢緞做的好嗎!

她深吸一口氣,讓巧風把荔枝豆沙凍端來後。

就跟四爺解釋道:「爺,那些衣裳我不是不喜歡,只是我都是做額娘的人了,加之我又是福晉,穿的太花不得體。」

說完,剛剛被四爺扯過的衣料,就滑落到涼蓆上。

她便慌忙又搭在了肩膀上,一副完全不像勾引四爺的樣子。

四爺:「......」

「那些純白的衣裳,要小姑娘穿才好看,我身為兩個孩子的額娘,穿那種豈不是裝嫩麼。而且,咱們大清時興穿紅的,喜慶,我總覺得穿白色的不太好。」若音輕輕拉了拉四爺的衣袖,吸引他的注意力。

四爺不動聲色地把衣袖從女人手裡扯出。

並轉頭睨了她一眼,道:「洋裝寢衣大多都是白色的,別的顏色不好看。」

若音柳眉一挑,心說你這種直男當然覺得白色最好咯。

「關鍵是純白本來就很簡單,它還沒有別的樣式,好歹要有點蕾絲邊吧。」

語音剛落,只聽男人冷冷地回:「蕾絲很噁心,爺讓人剪裁掉了。」

若音聽了後,頓時石化在原地。

不是說直男鍾愛女人穿絲+襪或者蕾絲嗎。

怎麼到了四爺這兒,他這種直男癌級別的,居然覺得蕾絲噁心,這是什麼操作?

若音隨意地把額前秀髮往後撩了一下,試著轉移話題:「爺,我覺得還是咱大清的衣裳好看,不管是旗裝還是漢服都超好看的,所以,我對那些純白的衣裳,實在欣賞不來,可不可以不穿那些白色的嘛......」

她主動拽著四爺的胳膊,撒嬌地晃了晃。

殊不知,她撩發時的隨意,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殺手鐧。

四爺還沉浸在女人撩發的風情當中。

滿腦子都是她玉+指穿過秀髮的嫵媚。

他輕輕咳了咳,道:「先不說衣裳,說說你最近為何不到前院來。」

「爺不是也沒到我的正院嘛。」若音小聲嘟囔道。

「爺公事繁忙,不來瞧你,你就不能......到前院來了?」四爺理直氣壯地道。

「正是因為爺公事繁忙,我不能打攪爺辦正事呀。而且,爺看起來好兇,我怕去了正院,你會趕我走......」她的聲音嬌而柔,跟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可憐似得。

四爺抬了抬手,差點就要摸她的秀髮,安撫她。

可大掌懸在半空中時,他就收了回來。

並大力扳+開女人女人的手,把手臂抽了出來。

「那荔枝呢,你可知爺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人從增城運到京城來的,你居然說吃了胃寒上火,嗯?」

「荔枝確實吃多了胃寒上火呀。」若音臉皮厚,繼續抱著男人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右手還放在他結實的胸膛,有意無意地畫著圈圈。

「就是因為太好吃了,人家嘴饞,今兒吃了好多好多,所以才那樣說的,人家這會子還覺得胃難受,嗓子直冒火呢......所以爺就不要生氣了嘛......好不好......」

「該!叫你嘴饞!」四爺的手臂,傳來女人身前曼妙的觸感。

關鍵是心口被那小爪子撓得心口難耐。

似乎她每畫一個圈,他的心臟就澎湃幾分。

他一手擎住女人不安分的手,一手掐著她的腰。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巧風的聲音:「福晉,奴才把荔枝豆沙凍端來了。」

「進來。」若音和四爺保持了一段距離。

四爺向來有偶像包袱,也就正襟危坐在床邊。

等到巧風把荔枝豆沙凍放下出去後。

若音就笑著下了床,並用牙籤戳了顆,自己先嘗嘗。

這荔枝凍從冰窖拿到正院,一路上已經回了些溫度,果肉軟硬適中,剛剛好。

細細咀嚼,還有股子冰淇淋的味道。

然後,她又戳了顆遞到四爺的唇邊。

可四爺睨了眼荔枝,就收回了眼神,並傲嬌地轉過了身子。

「爺就嘗一口嘛,這些可是我親自剝殼去核,讓人特意做的,就等你來嘗一嘗。」她將荔枝又往他面前送近了一分。

四爺聽說她親自剝的,便瞥了眼荔枝,倒是沒有拒絕,直接一口咬下。

若音知道,那荔枝匣子送來的時候,還沒開封。

所以她斷定,四爺自個肯定都沒吃過。

至於弘毅和弘修,她下午已經讓人送了新鮮的荔枝過去。

但這個荔枝豆沙凍,當真是特意為四爺做的。

算是感謝他每年都記得她的生辰,還大費周章地送她那麼多珍貴的東西。

「怎麼樣,好吃嗎?」她眨巴著晶亮的美眸。

就算四爺覺得這個荔枝凍冰爽甜蜜,嘴上卻淡淡道:「太甜,難吃。」

「不能啊,又沒有糖,哪裡會膩人呢,我吃都沒有膩啊。」若音說著,自個又戳了個荔枝吃,咀嚼地時候,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即眸光微轉,嘆了口氣,道:「既然爺不喜歡吃,我還是賞給下人吧。」

語音剛落,她的腰被男人一把攬住。

整個身子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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