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四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求生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吳氏和完顏氏一同有孕,就怕那吳氏搞鬼啊。

四爺見她這麼高興,似乎跟完顏氏關係挺好。

便把原本不打算說的話,說了出來。

「聽聞十四府上的侍妾早產,只是生下就殤了。如今弟妹有孕,額娘待她確實好些了,還把翠姑姑留在她身邊。」

「啊?居然還有這等事情?」若音有些詫異地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小侍妾生孩子,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情。

要說生下來是個阿哥,可能還有些水花。

但要是個格格,就沒什麼動靜了。

更別說孩子早殤。

這種晦氣的事情,只怕恨不得偷偷辦了,哪裡會聲張。

「就前陣子的事。」男人淡淡回,末了,又道:「似乎就是中秋節過後的事,當時十四很生氣,還嚷著要休妻,幸好額娘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休就休唄,有什麼不堪設想的,若音在心中嘀咕著。

同時,她又好奇地問:「爺,那你知不道發生的什麼事情,十四弟為何那麼生氣?」

四爺睨了女人一眼,瞧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薄唇輕啟:「不知。」

他不是個愛八卦,背後嚼舌根的男人。

本來就只是想跟她說個正事,讓她去十四府上走走過場。

又看在她和完顏氏關係好,他才多說了幾句。

至於別的,他即便知道,也不想說。

若音見四爺不說,抿了抿唇,就替他換上了絲綢睡袍。

心說你不說,我明兒自個問完顏氏去!

並且,作為好朋友,嘴上還幫完顏氏聲張正義。

「要我看啊,這事兒指定是吳氏搞的么蛾子,十四弟卻因為一個侍妾要休妻,盡幹些寵妾滅妻的事情,額娘這回都比他清醒!」

四爺瞧著她不問明白,就一臉氣呼呼,替人打抱不平的樣子。

牽唇冷冷道:「這話你只在爺面前說說罷了,到了外頭,可不許胡說。」

「我知道。」若音抬眼,嬌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片刻後,屋裡吹熄了燈,兩人就到了被窩裡。

若音在錦被裡動了動,就習慣性地往四爺懷裡鑽。

「爺,你會因為旁的女人,像十四弟待弟妹那樣待我嗎?」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此話一出,男人身軀微微一僵。

接著,屋裡一片安靜,只有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良久後,若音的耳旁,才響起男人磁性的聲音,「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的聲音淡淡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魔力。

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問話,卻給人一種強烈的侵略性。

聽得若音只覺得整個神經就緊繃了。

本來她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結果倒好,成了他試探她。

若音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才甜甜地回道:「我就是想到十四那樣對弟妹,突然就想問問爺嘛。」

「爺不會因為女人做任何決定。」男人淡淡回。

聞言,若音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回答倒像是四爺會說的話。

其實,他能回答她這種問題,已經算很好了。

以前她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女人問題,他都是一概不作答的。

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那種聽得舒心的甜言蜜語,他幾乎從來不說。

好像在他這兒,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求生欲似得!

所以,她也就沒抱什麼希望。

若音在心中呵呵了一聲,像四爺這種男人,就應該注孤生。

然後,她逐漸離開男人的懷抱,轉身背對著他睡。

他都這樣說了,她才不膩在他身上呢。

四爺本來是平躺著,任由女人在懷裡取暖。

因為她總是這樣,天氣一冷就往他懷裡鑽,也早就習慣了。

可每次鑽的時候,他都有些嫌棄。

認為她把他當作湯婆子一樣暖著。

如今她氣呼呼地側過身子,他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為了什麼。

於是,他轉頭問道:「好端端,你這是做什麼?」

「哼。」若音也不說為何,反正就是不樂意了。

「就因為爺不告訴你十四弟為何要休妻?」福晉生氣了,他還莫名其妙,總得弄清楚為何不是。

若音:「......」

「還是因為爺凶了你,要你別去外頭說那些閒話?」

「不是,我沒事。」若音聽著四爺越說越離譜,只想早早結束這個話題。

「沒事你背著爺睡?」

「人家睏了嘛......」若音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就聽到耳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爺知道了,可是因為爺說不會因為女人做任何決定?」

若音本以為四爺猜不中的。

現在聽到他這麼問,她自然不會承認。

「不是......」

「你就是。」男人猛然貼近她的背脊,在她耳旁沙啞地蠱惑道:「爺平日因你改變的決定還少,嗯?」

若音抽了抽嘴角,還以為四爺終於猜中了。

可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啊。

她其實想要聽到的,是希望他告訴她,不會因為旁人,像十四待完顏氏那樣待她。

可他的著重點,怎麼就到了另一個點?

還不等她說什麼,脖子上就傳來絲絲涼意。

男人正閉著眸子在她的脖子與鎖骨輕輕嗅著。

這種緩慢的動作,像是曖+昧的前奏。

俊朗的臉頰幾乎貼上了女人的脖子。

輕輕嗅著的神情,痞壞得讓人窒息,讓女人沉迷。

若音緊張地呼吸著,身前因心跳加速而劇烈起-伏著。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呼在她的脖頸。

一雙美眸緊閉,屏住呼吸的同時,身子禁不住微微發抖。

接著,那雙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

「是不是爺這幾年太慣著你了,性子竟越發的刁了?」他的唇順著她的耳垂,輕輕吻著。

「沒......」若音縮了縮脖子。

他的薄+唇有些涼,亦如他的人,涼薄而霸道。

初碰到她的脖頸時,總是有種絲絲涼意。

可吻過之後,那片肌膚就跟火一樣發燙。

不一會兒,屋裡便傳來女人哭音般的求饒聲............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不在枕邊了。

她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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