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年臣妾送弓箭給十三的時候,不是答應你了,要送一把最好的弓給你嗎。所以幾個月前,臣妾就命奴才去那家鐵匠店,又定做了一把加強版的弓箭,上面還有弩的設計呢,只要按一下機關,就能連射六發短箭。」

若音先是說明了為何送他弓箭。

接著又介紹了弓箭的製作材料和過程,「這弓箭的弓身,全是用玄鐵打造,弓弦是用上好的野犀牛牛筋製成,足足打造了大半年呢。」

任她吹破了嘴皮子,四爺面上只淡淡的。

男人薄唇輕啟,淡漠地道:「嗯,確有此事,不過朕當時也說了,反正你愛送不送,朕並不是很稀罕。」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這可不是朕討要的,是你非要送給朕的。

只是他的眼睛卻盯著弓箭仔細打量,手也細細檢查製作手-感,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見狀,蘇培盛不由得在心裡咂舌。

皇上,您都這樣了,這還叫不稀罕啊。

依他看,皇上可稀罕死了!

「好啊,既然皇上不稀罕,臣妾乾脆送給十四弟算了,反正他是武將,想來這把弓箭很適合他的。至於皇上呢,臣妾再重新選個禮物給您,當做生辰禮物吧。」若音沒所謂地回。

「你敢。」四爺氣得咬了咬牙。

手中的弓箭也猛然對準了若音。

嚇得屋裡的奴才站在原地發懵。

尤其是永壽宮的奴才,一個個都跪下了。

若音卻不怕,只站在原地,朝四爺拋了個媚眼,「皇上,別鬧......」

見她一點都不怕,四爺總算是輕笑一聲,將手裡的弓箭遞給了奴才。

「這把好弓朕就收下了。」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非常正經地道:「時候不早了,朕還得去太后那。」

說完,他挺直了背,轉身就往外走。

儼然一副你別色-誘朕,朕還要去太后那,只是順道看看禮物而已。

「那好,外頭雪厚,臣妾沒穿鞋子,就在這恭送皇上了。」若音行禮道。

然而,她的話才說出口,男人的背脊一僵,步伐也頓了頓。

若音可管不了那麼多,轉身就進了裡間。

誰知道下一刻,背後就貼上一堵肉牆。

而那些奴才,也全都出去了。

接著,耳旁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你都不留朕的?」

「皇上要走,哪裡是臣妾能留得住的。」

「你不試試怎知道。」

若音側過臉,嬌嗔地道:「臣妾不想試,皇上愛留不留。」

「你可真是個倔東西。」男人說著,打橫將她抱起。

若音由他抱著,並揶揄道:「皇上不去太后那了嗎?」

「你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朕把你扔出去。」四爺說著,將懷裡的女人往空中一拋。

若音緊緊攀著她的脖子,嬌-哼一聲,「皇上才捨不得扔臣妾呢。」

「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嘻嘻......」若音埋在男人胸膛,笑得一臉黠潔。

緊接著,四爺抱著她在床-上坐著。

若音坐在他身上,將腳往床-上一搭,可憐兮兮地道:「皇上,臣妾的腳好冷......」

「該,冷還不穿鞋子。」四爺冷冷地道。

可是寬大的雙手卻將她的腳丫子捂在手心。

「還不是聽奴才說皇上很生氣,臣妾怕皇上久等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你還知道讓朕久等了。」他大力握著她的腳丫子。

她的腳又白又嫩,指甲上還塗著胭脂色的丹蔲。

將她本就雪白的腳,襯得跟羊脂玉一般。

若音只知道四爺的手寬厚又暖和,將她的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那些令人安穩的溫度,通過腳心蔓延到身子裡,讓人很踏實。

只要一想到堂堂雍正帝,居然給她暖腳,就有些小得意呢。

然而,就在若音暗自得意的時候。

男人卻猛然抬頭,並直勾勾地看著她,嚴肅地道:「往後除了朕,你不可以送別人禮物。」

不知怎的,若音生了要和她拌嘴的心思。

她故意裝作聽不懂地回:「女人也不行嗎?」

四爺:「......」

「又或者......阿哥們也不行嗎?」

當若音幾次在玩火的邊緣試探時,男人猛然將她往錦被上一推。

他將她壓在錦被上,暗沉深邃的墨瞳直視著她。

她看得出來,他的眼裡有猩紅的火焰在燃燒。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若音早就見識過大清第一醋皇的威力。

如今對上他陰沉得可怕的墨瞳。

便適可而止地道:「好了啦,臣妾知道了。」

聽到她這麼說,男人眼裡的怒火才稍微有所平息。

本來他今天不打算來的。

可是聽到她說會送給別人,他還是來了。

明明是她為他準備的禮物。

憑什麼輪到別的男人。

管他是老丈人,大舅哥,還是親弟弟,通通都不行!

但他知道,這都是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偏偏他明明知道,卻還是中了她的計。

想到這,男人眼裡有另一種火苗在瘋狂燃燒。

他半撐著身軀,微微福身,靠近她,再靠近她......

直到英挺的鼻尖離她的雪-頸只有幾毫米時,他才打住。

然後他閉上眼帘,在她的雪-頸與鎖骨之間輕輕嗅著,流連忘返。

那陽剛俊朗的臉頰,幾乎貼在女人的脖子上。

她的身上有剛出浴的清香,以及她特有的馨香,令人著迷。

而他閉眼聞香的神情,頗有一種聞香識美人的感覺。

瞧著就痞壞得讓人窒息。

卻又令女人沉迷於他這種野性的魅力。

於若音而言,男人這個動作,像是爆發的前奏。

她能感受到炙-熱的雄性氣息灑在她脖子上。

若音有些緊張地呼吸著,身前因心跳加速而劇烈起伏。

她不敢喘大氣,生怕一個不小心,脖子就碰到他的唇。

只是緊閉美眸,儘量將脖子往後仰。

因為男人的舉動太過邪壞。

他就像一個潛伏的深海野獸。

仿佛隨時都會咬斷她的脖頸,將她吞噬殆盡。

「嗯......」果不其然,他當真猛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微微刺痛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發出聲來。

頓時,雪白優雅的天鵝頸上,就落下一抹殷-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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