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若音早就知道掙扎沒有用,因為他的力氣比她大多了。

她索性由她抱著,而她,靜靜地躺在他懷裡。

然後,他聽見她問道:「你覺得朕有陰謀,想捧殺你和烏拉那拉家族?」

「......」一聽這話,若音就知道,肯定是娘家人跟四爺告密了。

這件事,她今兒統共就和覺羅氏,還有五格說過。

覺羅氏一整天都在陪她說話,且覺羅氏沒有和四爺單獨相處。

那麼,肯定是五格告訴的四爺了。

而四爺既然主動跟她提起,她乾脆挑明了和他說:「皇上,您的病我已經治好了,接下來您只需要好好溫補,修養身心就可以了。」

四爺:「所以?」

「所以我想說,您沒必要再對我這麼好了。」

在若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圈著她腰間的手臂微微一松。

「什麼叫不要再對你這麼好了?朕待你好,你不是應該乖乖地受著,感天動地?」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還是說,難道朕以前待你不好,在月上帝國待你不夠好?」

若音保持背對著男人側躺的姿勢,「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您有些過於反常了。」

雖然在月上帝國的時候,他也是尊重她的,只是有些毒舌而已。

但是現在,他突然間變化太大了,讓她感覺不真實。

就像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他。

總讓她覺得有陰謀,亦或者是不是他還藏著後招。

四爺:「......」

若音見男人不說話,小心翼翼地試探:「難道您真的不是為了捧殺臣妾和家族嗎?」

「朕要是想對付你們家,幾年前就把你們全族給誅了,用得著現在捧殺?」

「既然不是為了這個,那您是不是需要用到我們家族,所以才突然對我這麼好?」反正她不信這麼個男人會突然改變性子了,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四爺:「......」

若音哪裡知道,四爺從十五爺那學了哄妻法寶。

可是人家十五爺那是天性風流使然,他是半道上學成的。

所作所為與他本身性格截然不同,當然令人難以置信,且十分違和。

若音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她試著問:「難道,你是因為大阿哥和艾兒?因為我是她們的皇額娘,你捧高了我,她們在後宮也能好過些?」

對於女人無休止的質疑和猜測,四爺真是氣得不行。

他淡淡開口:「皇家裡,嫡子和嫡女固然重要,但是,又有哪個嫡子是生下來就受帝王寵愛,別說受寵了,就是大清入關以來,嫡子登基的都沒一個。」

「嫡親的皇嗣受寵,還不是因為自身的能力使然,亦或者妃嬪受寵,皇嗣才跟著受寵。」

「如今這後宮裡,朕的皇嗣也不止大阿哥和艾兒,朕抬舉大阿哥,一則是因為大阿哥能力使然,二則是他的嫡皇子身份,三是因為他是你和朕的兒子。」

「還有艾兒,朕才見她幾次面,你以為當真是她可愛到讓朕非要封她為固倫公主的地步嗎?還不是因為她的皇額娘是你。」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朕不是因為她們才寵你,而是因為你才比較寵她們。

若音:「......」

四爺接著說起了若音的陰謀論,「如今大清太平,一片盛世,朕又有何陰謀,非要捧殺你和烏拉那拉家族。」

「還有你說的需要用到你們家族,朕若是要用人,就是再培養十個烏拉那拉家族都不成問題。」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將若音的疑慮一一擊破。

「......」若音聽了後,覺得他說的話貌似很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雖說心中的疑慮消減了不少,但終究沒有全部散去。

正如他所說,從清太祖、清太宗、清世祖、清聖祖以來,所有登基的帝王,都不是嫡子。

反而有好幾個嫡皇子,最後都被他們的皇帝父親給整死了。

母憑子貴的沒幾個,子憑母貴的倒是一大把。

難道真如他所說,他是真的愛她,也是看在她的份上,對她的孩子愛屋及烏?

這讓若音想起了今兒剛進永壽宮時,腦海里閃現的那些畫面。

那些畫面里,他確實也待她很好。

不過,若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只是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情,「皇上,明兒開始,我當真就在這永壽宮,怎麼舒心怎麼來?什麼都不必管?」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你好好在永壽宮呆著,若是覺得無趣,朕讓蘇培盛去京城給你請個戲班子進宮。」

「你的貓和狗,也有專門的奴才喂養。」

「後宮妃嬪的晨省,朕已經幫你免了。」

「皇額娘那,你也不必去,橫豎她吃齋念佛,你倆也不對頭。」

「下個月的中秋節,朕已經命人著手操辦,屆時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老實在後宮呆著。」

若音:「那要是旁人說我占著皇后的位置,卻不做職責所在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這你就別管了,外面的一切,朕幫你兜著,誰敢說你,嗯?」男人的聲音低低的,語氣卻透著王者般的倨傲。

「哦。」若音糯糯地道:「皇上每天忙著處理朝政,還要幫我兜這些事情,真真是不容易。」

男人低笑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如今你是舒心了,想回娘家,朕也帶你回去了,還得幫你兜著外頭的風言風語,你不覺得,是時候拿出點誠意犒勞朕?」

「誠意?什麼誠意?我可告訴你哦,我剛回大清,沒什麼錢財。」若音警惕地回。

她不過是意思意思的客套幾句,誰知道他還當真了。

「朕會貪你的財?」男人沒好氣地問。

「那您想要什麼犒勞?」若音不解。

「你以前怎麼做,現在照舊便是。」男人淡淡道。

若音:「以前?我以前都是怎麼犒勞您的?」

男人薄唇輕啟,「反正你以前做錯了事情,亦或者有求於朕,都會主動對朕投懷送抱,送上香吻。」

「......」確定他不是趁著她不記得了,在這趁火打劫嗎?

她怎麼可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抱著大豬蹄子主動去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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