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耳旁卻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不,你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說完,身後的男人由抱著她側躺,變為與她有一點距離的平躺。

一副等著她投懷送抱的閒適樣。

他還不滿地道:「朕的耐心有限。」

男人的聲音透著淡淡的侵略性和威脅的意味。

仿佛她要是不聽話,他就要採取行動了。

與其讓他行動,倒不如若音自個把握好分寸。

若音抿了抿唇,翻身依偎在他懷裡,而後抬頭,輕輕的在男人涼薄的下巴上香了一口。

可男人還不依不饒地道:「不是下巴。」

若音可不依了,她將臉埋在男人懷裡,根本就不敢去看男人一眼。

瞧著她不敢見人的模樣,四爺滾了滾喉結,沙啞地道:「行了,別鬧,朕還在吃齋持戒。」

「......」什麼別鬧?分明是他讓她犒勞他的,還不知足地說不是下巴,怎麼反倒成了她在鬧了?

四爺倒是沒逼她繼續犒勞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背,低低地道:「睡吧。」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似乎有著催眠的魔力。

沒過一會,若音當真睡著了。

四爺則在心中默念了佛經,才逐漸有了睡意。

可他快要睡著時,聽見耳旁的女人低低地發出呢喃般的聲音:「王...」

聽到這聲低喚,男人才有的睡意全無。

緊閉的雙眸也猛然睜開,漆黑的墨瞳矇上了一層冷意。

他微微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

只見她雙眉緊皺,似乎在做著什麼夢。

嫣紅的唇再次在睡夢中輕啟。

「王...」

又是喚了一聲「王」。

聽得男人長眉微蹙,面色瞬間就陰雲密布。

女人的嘴唇卻張了張,似乎還有夢話要說。

可四爺靜默了幾秒,都未曾等到下文,女人就又閉上了唇。

一時間,男人腦海里思緒萬千。

這個女人,居然身在曹營心在漢。

躺在他的懷裡,嘴裡念著的,居然是別的男人?

而她嘴裡「王」,又指的是誰?

甭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他可是皇帝,是她口中的皇上。

那麼,究竟是汗王策凌,還是王爵約瑟,亦或者是國王威廉?

想到這,男人不由得發出一絲冷笑。

呵,女人。

難怪回大清後,她表明不想侍寢,無論他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還不信任他,原來心中念著別的男人。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四爺就起來了。

抬腳下床時,他還一把將若音給推醒了。

若音回大清以來,除了四爺昏迷期間,她需要觀察他的病情,按時給他換藥、熬藥。

其餘時候,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期間偶爾早起一次,他都體恤的讓她多睡一會。

像今兒這般粗暴推醒她的,還是頭一回。

還不等若音徹底清醒,頭頂就傳來男人冷冷地命令:「起來,伺候朕上朝。」

「哦。」若音只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在給男人更換龍袍時,男人突然語氣冷漠地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朕要忙朝政之事,沒什麼功夫到永壽宮來陪你。」

「哦。」不陪就不陪唄,整得她很稀罕似得。

四爺垂眸,冷冷睨了若音一眼,「艾兒身為大清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清的顏面,是以,從今日起,她得去上書房,由教習嬤嬤教規矩,在這期間,她就住在儲秀宮的麗景軒。」

聞言,若音給男人整理龍袍的手微微一頓。

她不是沒感覺出來,他早上一起來的時候,一言一行都很沖。

就跟吃了槍藥似得,火藥味十足。

可是,她似乎沒招惹他呀。

昨晚睡覺前,不都還好好的麼?

若音牽了牽唇,回道:「艾兒需要學規矩,這點我理解,但她住到儲秀宮這點,恕我不能理解,不能讓她在我的永壽宮住著,讓教習嬤嬤到我這教她嗎?」

「後宮裡的阿哥和格格都是這樣,一旦學規矩和讀書,都會和生母分開,慈母多敗兒,你見過哪個阿哥或格格,在生母跟前念書學規矩的?」

若音咬了咬唇,果然,這裡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花言巧語騙她回宮後,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變了臉,甩臉色給她看。

是不是在圓明園的時候,只她一個皇后。

到了紫禁城,後宮妃嬪好幾個,有她沒她都無所謂了,就又露出了真面目。

她就說了,男人對女人獻殷勤的時候,只不過是感興趣,沒有得到手,感覺很新鮮而已。

沒得到就深情款款,像是這個世上最痴情的男人。

得到後,就會開始花心,獵取下一個新鮮的獵物,撕開痴情的虛偽面孔,露出原本濫情的本色。

呵,這還沒得手呢,就已經不耐煩了!

「騙子。」若音抬眸,嗔怪地瞪著男人。

「朕騙你什麼了?」

若音:「你就是騙我了!在回紫禁城之前,你說得好好的,說只要我跟著你回到紫禁城,想怎樣就怎樣,怎麼舒心怎麼來。」

說到激動時,若音還推了男人一把。

可她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男人卻站在原地,堅若磐石。

並且,他還輕輕拍了拍她推過的衣料,似乎很是嫌棄被她觸碰。

「朕是說過,你怎麼舒心怎麼來,如今你依舊可以這樣,至於艾兒麼,她得去上書房學規矩,怎麼說她也是一國嫡公主,不說要多知書達理,多淑女,一些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你身為皇后,也可以去看她,不過嘛,你看她之前,得跟朕通報,經過朕的允許才行。」

說著,四爺從容地扣著衣領上的扣子。

對於女人怨恨的眼神,他不苟言笑地道:「橫豎不管朕做什麼,你都覺得朕有陰謀,現在就當朕耐心有限,不想預謀了。」

「畢竟,朕管朝政之事就已經夠忙的了,可沒功夫浪費時間在一個不信任朕,心思不在朕這的女人身上。」

男人扣好扣子後,走到若音面前俯身,在她耳旁冷厲地道:「你最好不要再給朕耍什麼逃離紫禁城的把戲,因為不管你跑到哪裡,朕都會把你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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