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行人就出現在大殿門口,且進了大殿。

艾兒往門口一看,就見一群穿著蒙古服裝的男人進來了。

那些人個個身材高大又魁梧。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身材頎長,瞧著有一米九以上。

他穿著一襲墨色錦袍,腰上配著淺棕色的皮質腰帶,寬寬的腰帶勾勒著強健的腰身。

男子身段筆挺,即便穿著錦袍,也不難看出衣料下肌肉發達。

尤其是那張臉,艾兒只看一眼,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是他?

只見那男子臉龐俊朗,鼻子英挺,薄唇輕抿。

只是那雙幽暗的眸子卻散發出無邊的殺氣。

他帶著使者和下屬走進來的時候,不過是淡淡掃了殿內一眼,就有一種強烈的煞氣朝殿內所有人發射。

他給人的感覺,看起來是個狠辣腹黑、冷酷可怖、倨傲、不好惹的人物。

總之,艾兒只能想到這些貶義詞,想不到什麼褒義詞來形容他了。

可是,明明前幾日他還和她一起擊鞠了呀?

不過是換了身打扮,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那個憨憨的蒙某,搖身一變,成了科爾沁部落的王子,

不同的裝扮,不同的身份,給人完全不同的氣場。

尤其是他的眼睛,神秘中帶點陰鬱,讓人捉摸不透。

男子掃視殿內的時候,艾兒與他的眼神有過一瞬間的交匯。

但是對方只一掃而過,仿佛她就是個陌生人,他從未見過她。

艾兒收回眼神,低頭輕輕摸了摸臉頰。

今日,為了顯得自個像是病嬌體弱的公主,她都沒化妝。

嘴唇非但沒抿紅紙,還在嘴唇和臉蛋上抹了粉。

顯得她的臉色和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本來她的肌膚雪白,這樣一來,看起來當真是個病秧子。

難道是因為這樣,他沒認出來?

不可能,她的五官又沒變。

就好比這個二王子,他換了衣服和裝扮,她還不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想來,是他不方便在這個場合與她打招呼吧?

因為此刻,殿內外的王公貴族,都在與他寒暄。

畢竟來者是客,他今日是主角。

「二王子,歡迎你遠道而來。」

「岱欽,好久不見,待我向你父王問好。」說這話的,是朝中一名親王。

以前老可汗健在時,曾來過大清。

是以,朝中一些官員,與老可汗有過交集,也有幾個人認識岱欽。

眾人一番寒暄後,就落座了。

恰巧,宮女將岱欽一行人安排在艾兒旁邊的座位。

殿內兩旁,是兩人一桌的長條桌。

艾兒跟她五哥共一張桌子,岱欽與一名使者共一張桌子。

她從眾人的談話中,才知道他叫岱欽。

岱欽是蒙古名字,戰將的意思。

之前聽皇額娘說了,他是科爾沁部落的巴圖魯,是第一勇士。

只是,當時她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岱欽有可能就是蒙某人。

但皇額娘說科爾沁的二王子人面獸心、殘害手足,陷害父親,陰險狡詐,她覺得和憨憨的蒙某人不符合。

可現在看來,這個岱欽面相與皇額娘所說相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蒙某,不就是蒙古而來的某人麼?

就在艾兒這麼想的時候,皇帝穿著明黃色的錦袍進殿了。

王公大臣跪拜的跪拜,打千的打千。

皇帝走到上首坐下,說了聲「免禮」,宴會就開始了,御膳房則陸陸續續上膳食。

不僅如此,殿外還進來一批貌美的舞姬。

六月的天氣,舞姬們穿著清涼,纖細的手臂和腰肢都清涼的曝光在空氣當中。

那些流蘇百褶裙,隨著她們翩翩起舞而舞動。

艾兒本來是沒打算跟岱欽說話的。

可是,當她看見岱欽的目光盯著中央的舞姬時。

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在看中間那個最好看的舞姬,她的皮膚很白,身材曼妙,柳腰扭來扭去的,又沒有衣服遮著,是不是你們蒙古沒這樣的,所以你看入神了?你這個流氓!登徒子!」

她的話才說完,一旁的岱欽就端著酒杯,轉頭看了她一眼,「我在與對面的大臣敬酒。」

淡淡的一句,似乎在對艾兒解釋什麼。

果然,艾兒朝對面一看,就見一名大臣朝岱欽端起酒杯示意。

看到這一幕,艾兒只好有些尷尬地「哦」了一聲。

然後,岱欽也端起酒杯,與對面的大臣示意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接下來,岱欽與周圍的大臣敬了酒,還與上首的皇帝敬酒。

但是,他再沒將視線落在舞姬們身上了。

艾兒:「你怎麼不看她們跳舞了?」

岱欽目不斜視:「你不是不樂意?」

「有一點。」艾兒倒是有什麼說什麼。

大概是她太過率真,竟是引得岱欽低笑一聲。

他轉過頭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那本王不看了,看你可好?」

艾兒:「那更加不成,好歹這是宴會,我又是一國公主,你還是科爾沁的王子,我皇兄設宴,你若是盯著我看,他會生氣的。」

「而且,那些大老爺們都在看,你若是不欣賞舞蹈,代表對我皇兄這個主人不尊重,你還是看吧,但不能目不轉睛地看,那叫下流!」

「......」岱欽沒說話,只是端著杯盞,輕抿了一口酒。

弧線完美的喉結微微滾了滾,一杯酒就一飲而盡。

艾兒偷偷看了男人一眼,然後立馬又收回眼神,眼睛直視前方,小聲問:「上次蹴鞠比賽,你為何沒在。」

聞言,男子微微頓了頓後,眼裡閃過一抹陰鬱和憂傷。

而後他淡淡回:「臨時有事。」

艾兒:「那你應該讓人給我傳話啊。」

岱欽:「公主所住的地方,想必戒備森嚴,但我有命屬下去比賽場帶話,只是沒等到公主。」

「巧了,我也命奴才去帶話了,但她們沒看到你就回來了。」艾兒道。

話都說清楚了,艾兒自然不會再記仇。

誰都有突發事件,她也是臨時有事沒去,沒什麼好說他的。

也難怪她的奴才當時沒找到他,因為彼此都沒現身,而是派下人去傳話的。

此刻,兩人都把話聊到這個份上,代表他在進殿的時候就認出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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