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間,我的視線中隱約瞧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我們身旁一閃而逝!

什麼玩意兒?

我下意識的朝身旁的小隱看了過去,沒想到小隱居然跟我一樣一臉茫然的朝那黑影消失的方向望去。

好一會兒,她才朝我道:「沒事,是貓。」

貓?

貓怎麼會跑那麼快?

小隱也不管我信不信,直接拉著我的手就往回走了,可當我倆剛剛走出不到五步的時候,一隻雙眼閃著綠光的黑貓出現在距離我倆對面大約五六米的位置,正安靜的望著我們!

小隱下意識的將我護在身後,沒想到那黑貓居然轉過身不緊不慢的往前面走。

小隱疑惑了下朝我道:「我跟著它,你去知會一下師父。」

我納悶的望著小隱道:「師姐,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你要跟著一隻貓?」

小隱卻並沒有理會我,直接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隨後那黑貓快速往前面跑,很快也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什麼情況啊這是!

我頓時感覺到頭大,可小隱既然這麼做,自然不可能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所以我決定還是先回去告訴老頭。

第三次推開房門,老頭居然坐在床邊抽煙,瞧著我時,疑惑道:「你師姐呢?」

我趕忙將小隱跟著一隻黑貓走了這麼個荒唐的事情告訴了他,讓我驚詫的是,老頭聽了之後夾著煙的手居然抖了一下!

這還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瞧見他這樣!

心裡也為之一顫,老頭唰的一下從床邊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隨後站在原地掐指算了算,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怎麼會這麼衝動呢,難不成她是發現了什麼?」

說完後,他掐掉煙頭,朝我問道:「你師姐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我想了一下,便將方向告訴了他,老頭點了下頭,隨即從米口袋中拿出了符紙,伸出食指凌空對著符紙畫了一道巧不明白的符後,折成了一隻紙鶴,在手中輕輕一抖,那紙鶴便燒著了,老頭當即雙目緊閉著,大約兩三分鐘後,他猛的睜開眼睛,繼而朝我沉聲道:「難怪,感情是有老東西出山了啊!」

老東西出山?

我正要詢問老頭時,卻是瞧見他突然間朝前方伸手抓了一把,接著便瞧見小隱被她拽著肩膀出現在了房間裡,小隱臉色難看的望著我們,喘著粗氣道:「師父,我跟著那黑使瞧見飛僵了!」

啥?飛僵!

我瞪大著眼睛望著面前驚魂未定的小隱,這可是鎮子上啊,怎麼可能會有飛僵啊?

老頭卻朝小隱點了點頭道:「我已經算到了,丫頭,那黑使引著你過去幹啥啊?難不成是想帶著你過去看熱鬧?」

小隱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曉得,不過它好像一直是跟著那飛僵的。」

老頭冷笑了聲道:「旁門左道跟著又能如何?這天底下的妖魔鬼怪難不成靠他們去清理啊?小隱,你剛才瞧著那飛僵在什麼位置?吸了人血沒?」

小隱搖了搖頭表示她當時沒看清楚,她一出現那飛僵就發現她了,一個眼神就把她給嚇回來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飛僵有這麼凶嗎?居然一個眼神就能夠把小隱給嚇回來?

瞧著我一臉不信,他們也沒跟我解釋,而是隨即從米口袋裡取出了一張大將軍幡,隨後密咒點著,黑幡冒氣的黑煙順著窗戶鑽了出去,隨後直挺挺的朝北邊飄去!

北邊?

老頭疑惑了下,道:「北邊不就是龍山嗎?難不成當初那村子裡不止那隻綠毛僵?」

說話間,他想了想,拍了拍大腿道:「一定是這樣了!」

老頭莫名其妙的說了這句話後,便囑咐我跟小隱倆待在屋子裡別出去,他出去辦一件事情,隨後便提著米口袋匆匆的出門了。

老頭一走,我便揪著小隱詢問到底咋回事?啥黑使飛僵的?

小隱這才告訴我,剛才我們在街頭上遇到的那隻黑貓並不是一般的貓,而是野狐道的道士以血肉飼養的通靈道貓,能夠跟鬼神交流,通常有這樣的貓出現的地方,那麼就說明附近必定有一位道行高深的野狐道。

至於飛僵,她也不清楚,因為當初並沒瞧清楚,只是從對方能夠隔空將黑使的血吸干這一點判斷出來的。

我這才明白小隱之前為啥臉色那麼難看了,感情她是親眼瞧見那黑貓被飛僵給吸了血,被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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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老頭這會兒出去該不會是去那飛僵單挑去了吧?

小隱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咋會,師父肯定是去找那位野狐道去了,這飛僵可不同於跳僵,上百年都沒出現過一回啊,師父他哪能自己去找,太危險了。

於是我倆就坐在屋子裡等,等了兩三個小時,也沒瞧見老頭回來,我跟小隱倆又不敢出去,就這麼一直在床上坐到了天亮。

天亮後,主家都起了,我也沒好臉賴在屋子裡,便隨意的收拾了一下我跟老頭倆的東西,便出了門,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日上三竿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個面色白皙的青年坐在副駕駛上,朝我微微一笑道:「是程逢九?」

咦?

我驚詫的望著他道:「你認為我?」

他點了點頭道:「上車吧,是你師父讓我過來接你的。」

啥情況啊?

我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上了這輛車,上車後,車子便發動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長發青年身上穿著的居然也是道袍,不過比我的倒是要新潮很多啊?

我看門見山的朝他問道:「我師父人呢?」

他扭頭朝我笑了笑道:「你不用緊張的,你師父跟我師父他們在一起,這會兒應該在用早膳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便沒再問下去,不過手卻一直抓著車門的拉手上,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必然直接跳車遁走!

車子順著岳鎮一路往東邊開,二十來分鐘後,在一個類似於變電所的門口停了下來,下車時,我居然瞧見門口有荷槍實彈的軍人!

這是?

副駕駛上下來的那位身著藍色道袍的青年朝我解釋道:「不用擔心,沒事的。」

說完,便搭著我的肩膀朝大門走去,剛剛走進大門裡,我便聽到了老頭怒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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