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鴻鵠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讓十分費解,於是朝他詢問道:「怎麼了?」

他當即掩飾的扭過頭朝我回應道:「沒什麼,就是有點意外。」

「你們兩個大男人交頭接耳的咬耳朵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伊妹兒悶悶不樂的撅著嘴,朝我們喊道。

鴻鵠頓時沉默了,我則輕咳了聲朝伊妹兒走了過去,訕訕的笑了笑道:「這不是很長時間沒見了嘛,要不要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啊好啊,那吃什麼呢?」單純的女孩子就是這麼好哄。

「你想吃什麼?」我愜意的詢問道。

「那就吃大排檔吧?那個傢伙一直不讓我吃,說那邊人太多,遇到危險的幾率太大。」伊妹兒攥著粉拳鬱郁不忿的望向了鴻鵠。

「老大,我看完了。」黃安慧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扭頭朝她笑了笑,轉而朝伊妹兒道:「時間還早,要不咱們一起去湖邊逛逛吧?」

伊妹兒卻仿佛就沒聽到我這句話一般,美眸緊緊的盯著黃安慧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這讓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這鴻鵠沒瞧出來,不會讓這丫頭先看出來了吧?

而伊妹兒下一句話,卻讓我後背直冒冷汗:「逢九哥哥,這個妖精是誰?」

妖、妖精?

我與黃安慧倆同時都愣住了。

「妹兒,你胡說什麼呢?」我忐忑不已盯著伊妹兒詢問道。

伊妹兒憤然的哼了一聲道:「剛才我明明聽到她喊你老大了,穿的這麼保守也遮掩不住她那身子嫵媚勁,你說她不是妖精是什麼?」

我被她這話嗆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黃安慧也隨之鬆了口氣,它也不是傻子,從我剛才那麼緊張的神情多少能夠看出來,我並不希望伊妹兒知道它的身份。

而這也讓它多少生出了些許自卑感,畢竟,在妖的世界裡,人其實要比人高貴的多。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從稱呼上其實你也能夠發現我跟它之間的關係了,你好好想想?」

我伸手揉了揉伊妹兒秀麗的長髮,伊妹兒居然真的一本正經的思考了一番,最終臉頰微紅的沒在言語,估摸著是覺得自己理虧了吧?

於是我們一行四個來到了人工湖邊,臨近清明前的r溫度還是相當舒適的,特別是站在人工湖邊,總有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慨,樹下有學生在那裡租賃漁具,我租了兩套分別給了伊妹兒跟黃安慧她倆,她倆在看到我將漁具遞給她們的時候,眼神之中都露出了無趣,我嘴角微微一揚道:「都說女孩子最不喜歡釣魚了,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倆誰釣的最多?」

她倆二話不說便從我手裡面接過了漁具小跑著去尋找合適的位置。

鴻鵠靠在扶攔前伸了個懶腰道:「一直羨慕你身邊總有那麼多對你真心好的女孩子。」

羨慕?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道:「你又不是沒有,當初在港市的時候蔣薇因看你的眼神不要太明顯了,還不是你自己不喜歡,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跟懸五金一樣有龍陽之癖啊?」

懸五金?

提到懸五金時,鴻鵠的臉頓時黑了起來,轉而朝我擺了擺手道:「女人太麻煩了,我還是喜歡簡單一點的好,如果將來真有閒下來的功夫,我可能會選擇一個普通一點,話少一點的女孩子結伴終生吧。」

他這話的弦外之音其實是想說蔣薇因的身份太過於特殊了吧?

原本我是想告訴他,蔣薇因的危機早已經在宋朝得到死亡書以後就接觸了的,可想了想又算了,他並不喜歡她,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堵。

「剛才我提到武當派的時候,我感覺你的臉色有點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她不說並不是怕別人知道,而是他還沒準備好怎麼回答我。

「其實我從記事開始就是在武當山上長大的,雖然並不是武當派的道士,但我那位授業師父曾經確實武當山的道士。」鴻鵠眼神頓時陷入了回憶。

隨後便將關於這段往事的種種以及一些童年趣事都跟我說了一遍。

而通過鴻鵠的敘述,我終於明白了原因。

鴻鵠是個孤兒,確切的說,他在出生的時候,因為早產而被丟棄在了一個機井裡,而當時他的師父竹鶴道長途經的時候聽見了哭聲將他救了出來,原本是打算將他尋一處人家的,結果那個年代搞計劃sheng育根本沒人願意收養,無奈之下,竹鶴道長只好將他帶回了武當山,而當時竹鶴道長在此之前已經被武當派給除名了,所以武當門庭自然是回去不得,只好在以前他熟悉的一間沒人住的廢棄道觀里暫時住下,小鴻鵠還小,餓了哭的嗷嗷叫,竹鶴道長無奈之下,只好下山從老鄉那裡偷了一頭剛剛產了小崽子的母羊上山,每天擠羊奶給小鴻鵠吃。後來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山下的老鄉帶著警察上來要把竹鶴道長給抓走,竹鶴道長當時就笑了,指著小鴻鵠朝那些警察道抓他走可以,但是你們得領養這孩子,總不能把他丟山上餓死吧?

人家警察一聽,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兒,於是便勸著老鄉讓他別鬧了,把羊逮回去得了。

好在當時鴻鵠已經能吃飯了,羊抓走了倒也沒啥。

鴻鵠在三歲的時候,竹鶴道長便開始教他習武了,雖然只是武當派的一些套路拳劍身法什麼的,可對於鴻鵠來說,那也是他在將來能夠直接被選入特戰大隊的重要原因。

而他的師父一直到現在都沒離開武當山,所以說,鴻鵠在聽到我的猜測以後那麼激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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