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友都開口了,而且鴻鵠昨夜為我武當山抵禦過外敵,如此貧道就破一次例,凌平,屆時讓竹鶴與一眾已逝的門眾一起入殮道陵吧。」凌風權衡利弊之下,當即朝凌平道。

凌平雖有不甘,可最終也只能選擇認同,畢竟掌教已經開口了。

我朝對面坐著的徐衛星使了個眼神,徐衛星當即朝凌風開口道:「凌風掌教,此舉實為大義,事實上您與在坐諸位可能並不清楚,竹鶴道長其實是為了抵禦外敵才慘遭不測的,由此可見在竹鶴道長的心裏面其實一直都當自己的武當山人,否則大敵來臨之時他大可以逃走的,此時我已經上報到了國央,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文件下來,但竹鶴道長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的資格,如果輕易的入殮對他本人來說有些不敬,所以我僅代表國央方面提議竹鶴道長應當坐缸蓋塔。」

「坐缸蓋塔?!」

徐衛星這話一出口,除了我們四個以外,所有人一片譁然,由此可見坐缸蓋塔在道門葬禮之中的分量。

「簡直胡鬧!」凌平一臉憤怒的怒視著徐衛星,憤然道:「徐施主,你以為坐缸蓋塔是什麼人都能夠享受的嗎?先不論我武當如何,即便在整個道門中來說,能夠享受坐缸蓋塔的道士,首先也得成就道門真人,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即便我掌教師兄將來羽化,只要尚未獲得道門真人的名號,也是沒有資格的。」

凌風聞言,頗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聲音不悅的朝凌平道:「凌平,你情緒太過於激動了,徐施主乃是我武當派恩人,你這麼跟他說話並不合適。」

「凌平劇烈喘息了一陣後,有些後悔的朝凌風行禮道:「掌教所言極是,貧道失禮了。」

徐衛星輕咳了聲,朝他擺了擺手道:「凌平道長言重了,我剛才其實也說了,僅僅是代表國央的建議,這事兒其實還是可以商量的,列位可能並不清楚,我的全名叫徐衛星,一直以來自認為就是個富二代官三代,機緣巧合之下才成為活陰差的,當然,這次能夠前往貴派效力僅僅只是因為家裡面還有些背景,我爺爺退休前位居gong安之首,目前坐在這個位置的是他的得意門生,我大伯可就沒老爺子那麼好的仕途嘍,混到現在也就是個省bu級,我爸就更慘了,一年只能回一次家,一直在m國與那些陰陽怪氣的傢伙們周旋,我媽的工作就顯得有些庸俗了,整天就是面對一些金銀珠寶,嗯,整個亞洲流入h夏的那些金銀珠寶都得經過她的手才行,我小姑······」

我心裏面一陣臥槽,一直聽說徐衛星家裡面的背景不小,沒想到居然擁有這麼多的背景,與他相比,我們仨都是屌si啊。

就在徐衛星嘮嘮叨叨著自己家的背景時,我明顯的感覺到凌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估摸著心裏面是在權衡著要不要得罪這位爺吧?

最終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冷笑著打斷了徐衛星的話道:「徐施主,我們可都是出家人,你用不著使用這麼多背景來壓我們,一個被武當派除名的人,掌教允許他入殮道陵已然是開了天恩了,你們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大笑了一聲道:「小道一直以為武當派的掌教是凌風真人,原來小道這是看走眼了。」

凌風聞言,朝我露出無奈:「道友這話有些不妥。」

凌平冷笑著道:「據說茅山道僅有師徒二人,尚且不知其根底是否苗正,貧道真不知你哪來的底氣在這裡大放厥詞,我掌教師兄敬你,那是因為我掌教師兄德行千里,而並非你一個不入流籍的雜牌道派德高望重!」

「喲?我還真沒瞧出來凌平道長言語如此犀利,看來以後再見道長不該稱呼您凌平道長了,嗯,應該叫懟懟道長,見誰就懟!」昝喜川這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的。

院子裡的一些年輕道士頓時偷笑了起來,這也引起了凌平道長的極度不滿,凌平扭頭惡狠狠的朝身後那些道士掃視了一眼,效果還真有,果然沒什麼人敢笑了,當然,除了個別實在憋不住了的。

你!

凌平被氣的那叫火冒三丈啊,凌風恰時朝他擺了擺手道:「凌平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竹鶴雖然當年因觸犯清規戒律而被逐出,可這些年來他一直留在武當山上修行贖罪,更是為了保護武當派而身亡,更何況,按照他的輩分,咱們可還得尊稱一聲師叔啊,所以啊,貧道決定就依從幾位的提議,給予竹鶴師叔最後一份體面,坐缸蓋塔。」

「既然掌教師兄已經決定了,凌平說什麼都沒用了,只是想請掌教三思,不能讓武當清譽因為某些因素而毀於一旦。」凌平氣結之餘,憤然的朝凌風拱手道。

凌風微笑著朝他解釋道:「貧道正是為了武當清譽著想,所以才接受幾位道友的建議,凌平啊,武當雖為道門名門,可畢竟已經入了世俗,既然入了世俗,那很多事情當不得啊!」

凌平聞言,頓時不語。

直到這時候,鴻鵠才緩緩站起身,走到真武大帝面前,恭敬的磕了個頭。

而就在鴻鵠那個頭剛剛磕下去的那一刻,忽然有人驚呼道:「我的天啊,顯聖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