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得到證實了?」對於我的感慨,虛度鬼王有些驚訝。

我點了點頭,從懷裡面取出了那枚晶瑩剔透的石頭道:「這是之後一位神秘前輩給我的,在那之前他告訴了我那兩個人的身份,其中一人是與姬軒轅關係密切。」

哦?

虛度鬼王詫異的應了聲,隨即伸出手準備觸摸我手中的石頭,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彈開了,虛度鬼王驚呼了聲道:「這石頭怎麼?」

嗯?

「怎麼了?」望著她異常的舉動,我有些疑惑的翻看了一下手裡的那枚石頭,卻發現石頭之中居然憑空出現了一縷黑氣,那黑氣在石頭之中遊蕩了片刻後又消失了。

虛度鬼王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它剛才吸走了我二十年的道行。」

吸走二十年道行?

我瞪大著眼睛望著她,這鬼妞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她剛才也就是碰了一下,而且就這石頭能夠吸走她堂堂鬼王的道行?

這聽起來是不是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似乎是看出來我不相信她的話,她鬱悶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去計較這些,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這石頭興許並不是什麼祥物。」

聽著她的語氣,我皺了皺眉,以她的身份似乎並沒有必要欺騙我,那麼她剛才說的應該是真的。

而且我剛才的確看到這石頭裡面好像有一縷黑氣在裡面遊走,只是還不清楚那縷黑氣到底是原本就在石頭裡面的,還是被吸進去的那二十年道行。

我皺了皺眉,將石頭在手裡面攥了攥,忽然間感覺到有一股氣居然順著我的掌心鑽進了我的胳膊里。

嗯?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陰氣?

難道是?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時候,讓我精神大振!

傳說中的吸星大法?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噤,搖了搖頭,這都想什麼呢。

不過剛才那股子寒氣倒是能夠中和一下我丹田內的道氣,感覺人舒服了不少。

瞧見我有些滿足的表情,連個人形都沒有的虛度鬼王聲音疑惑的道:「你剛才想什麼呢?怎麼一副賤相?」

賤相?

我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妖市的這一晚上註定讓京城那邊很多人都無法入眠,當然,身處於漩渦之中的我,則抱著美人美美的睡了一覺,幾乎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時,我這才醒了過來,卻發現軒轅雪痕居然坐在床邊眼神有些出神的望著我。

瞧見我醒來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滑落的鬢髮,朝我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我剛準備問她怎麼起了這麼早時,卻發現她居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洗臉盆,並且打了一盆熱水在旁邊,隨即擰了把毛巾遞給我道:「先洗洗臉吧。」

這?

我居然還能夠混到這種待遇?

記憶中似乎只有表姐以前才會對我這麼體貼吧?就連齊琪琪都沒有將洗臉水給我打到面前過呢。

這陣仗,我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那什麼,雪痕,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我又不是不能自理。」我笑呵呵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這才下了床,開始漱口。

「從小我母親就曾經教導過我,就應該這樣服侍自己男人的。」當軒轅雪痕說到自己男人的時候,臉頰頓時紅到了耳根。

得,原來是早就根深蒂固的思想了啊?

這一時半會可能很難說通了,索性我也就沒再說下去,在軒轅雪痕的服侍下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離開了賓館,而此時的妖市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同,這從來來往往的那些路人就能夠看出來,該上班的上班,該做生意的做生意,可我心裏面卻很清楚,這座城市終將是人、妖不分了。

而這種情況或許會在不久的將來遍布整個h夏,甚至整個世界。

導致這一切的,無非是源於我的自私,如果昨晚上我能夠狠心一點,將他們全部殺光的話,或許就能夠一勞永逸了。

然而,世上並沒有如果。

走出賓館時,忽然間一輛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緊接著便瞧見上官輕一臉憔悴的搖下了車窗,示意我們上車。

我跟軒轅雪痕倆坐進了后座上,上官輕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鬱悶的朝我埋怨道:「都怪你,這下可倒是好,捅了馬蜂窩了吧?」

怪我?

我心裏面鬱悶不已,難道我不來這裡,昨晚上那檔子事兒就不會發生了?

這個地球可不是離開了我就不轉了的。

鬱悶歸鬱悶,她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無非就是因為軒轅雪痕的出現而朝我發泄一下情緒罷了。

「這馬蜂窩捅不捅的尚在其次,關鍵是我還沒有找到姬軒轅。」我輕嘆了口氣,心裏面多少有些迷茫。

「尋找姬軒轅的事兒還是先緩一緩吧,昨晚上妖市的事兒執杖者可是大發雷霆了,罵我們這些搞情報的都是廢物呢,這麼大的事兒居然是等發生了之後才得知的,所以我跟昝喜川那邊可都是連夜趕過來收拾殘局的,可惜這次涉及的範圍太大了,我們的主力目前都留在京城看守機場呢,這會兒根本沒辦法找出那麼多妖邪。」上官輕繼續埋怨著,語氣顯得有些煩躁。

這話說的,我這連話茬都不敢接了,不過我倒也沒怎麼後悔,我又不是救贖主,憑啥要為了這個世界付出那麼多?

跟著上官輕的車來到了位於妖市東城區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已經臨時被民調局跟guo安給徵用了,而我在酒店的六樓見到了昝喜川,此時的昝喜川同樣是忙的焦頭爛額,一直在用頻道遠程指揮,甚至連跟我打招呼的功夫都沒有。

就這麼著一直忙碌到了中午才顧得上跟我以及軒轅雪痕倆上說話。

「九兒,昨晚上究竟咋回事啊?我可是聽你媳、嗯,上官副局那邊說了,都是你乾的好事。」昝喜川嘴一禿嚕差點兒當著軒轅雪痕的面稱呼上官輕是我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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