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長成這樣,這你讓女人怎麼活,你又讓男人怎麼選擇?

如果他走在王府井,哪怕是打著赤膊,韓藝敢保證,也絕對會有很多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為之怦然心動。

例如桑木、東浩、佐霧這三個扶桑老就看得一愣一愣的,那眼神就仿佛看到了夢中情人一般。

但是這不能怪他們,因為這男人實在是太漂亮了。

如果不是他赤裸上身,韓藝一雙毒辣的雙眼恐怕也會認為這肯定是一個擁有飛機場的美女。

但是傾城男子的神態卻極具男人味,他銳利的目光在韓藝等人身上一掃而光,不是很友善,從雪地里拾起一件棕色的大皮襖裹在身上,一指放入嘴中,吹了一聲口哨。

不到片刻,聽得一聲長嘶。

韓藝等人尋聲望去,只見漫天白雪間,一匹黑馬抖擻著比一般馬長出三寸有餘的鬃毛,疾馳而來,濺起朵朵雪花。

此黑馬來到傾城男子身邊,一黑一白真是相得益彰,傾城男子躍上黑馬,便縱馬離去了。

「哎喲!」

「哎喲!」

【,又聽得雪地里傳來陣陣慘叫聲。

熊弟看著韓藝道:「韓大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幫他們。」

小野卻搖頭道:「他們以多欺少,是---是為可恥,而且還沒有打過,是為無用,不值得幫。」

熊弟天性善良,見有人需要幫助,他都非常願意去幫忙,雖然他並不知那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而小野因為自小跟他師父長大,學得一身江湖豪氣,重氣節。重道義,二人雖是好基友,但是對一些事的看法,卻剛好相反。

通常這種時候,他們都會看向韓藝。

韓藝搖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別惹事了。走吧。」

長安,天子腳下,隨手一抓可能就是一個比秦羽牛x不知道多少倍的紈絝子弟,韓藝哪裡敢亂來,天知道這是一些什麼人。

一行人視若不見,又往前長安城方向走去。

可是剛剛經過那七人身邊時,北邊又來一伙人,約莫十餘人,都非常年輕。這十餘人騎馬來到那七人身前。

躺著的一人捂住胸口見到這人來,一手肘撐著地,一手捂住胸口,朝著其中穿青色長衫的人說道:「少主,對不起,我們---哎呦---。」

但見那穿青色長衫的人士,中等身材,天庭飽滿。朗目疏眉,膚色白里泛紅。留著一縷短須,年紀也不大,怕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樣子,但是顯得極為老城,屬於很早熟的那種,看上去非常和善。面帶微笑,只是一雙眼目深邃不見底。

這青衫男子低目望著躺著的七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身邊一個穿著藍色棉服的青年道:「不愧是獨孤家的男人,他們七個在太原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卻連皮毛都傷不到。」

青衫男子呵呵笑了起來。

藍服青年道:「戢刃。你為何發笑?」

青衫男子笑呵呵道:「去年我隨父去太原王家做客,在太原我遇到一個行乞的瞎子,這瞎子好生厲害,你抓一把銅錢扔在碗內,不管是多少,他都能聽出你扔了多少個銅錢進去。」

藍服青年道:「世上還有這等奇人?」

一個穿白袍的公子道:「戢刃,你說這作甚,這兩者有何關係?」

青衫男子置之不理,繼續說道:「我當時挺好奇的,於是就上前詢問,原來這瞎子自小雙目失明,凡事都靠雙耳去辨別,故此練出一對極其靈敏的雙耳來。」

其餘人聽得都是滿面困惑。

藍服男子突然笑道:「我明白了,戢刃,你是想說獨孤那廝只會蠻力,不會動腦。」

「不不不!」青衫男子搖著頭,道:「我的意思是,那廝不是不會動腦,而是腦子動不了,只能靠蠻力去解決,長久以來,這蠻力自然強於常人。」

「哈哈!」

其餘人紛紛大笑起來。

藍服男子又道:「想那西楚霸王何等英勇,長刀所向,萬人莫敵,但最終還是敗在漢高祖手中,這武夫終究是武夫,難登大雅之堂。」

「你---你亂說,西---西楚霸王是大英雄,我---我師父說的。」

忽聽一人結結巴巴說道。

那十餘人紛紛看來,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說話的正是小野。

韓藝急忙拱手道:「家弟年幼無知,冒犯了各位,我代他向各位說了一聲抱歉,還望各位公子莫要與家弟一般見識。」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韓藝可不想連長安的門都沒有進,就被人給轟回揚州了。

青衫男子手一伸,攔住正準備說話的白袍公子,向韓藝笑道:「無妨,無妨,聽你語氣似乎不是長安人士?」

韓藝裝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道:「在下揚州人士,來長安探親。」

「原來揚州人士。」

青衫男子笑呵呵道:「歡迎你們來到長安。」

韓藝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頷首道:「多謝,多謝,若公子無其它的事,我等就先告辭了。」

青衫男子手一伸,「請便。」

韓藝就向桑木等人使了個眼色,一行人又繼續前行。

但隱隱聽到後面有人說道:「戢刃,你跟他們客氣甚麼。」

是那白袍公子的聲音。

又聽一人笑呵呵道:「難不成你還打算跟他們這些無知小兒爭個明白不可,亦或者跟獨孤那廝一樣,動用蠻力去解決問題。」

說話的不是青衫男子,而是那藍服男子。

楊飛雪皺起清秀的月牙眉,低聲道:「他們也太過分了。」

小野猛地回過頭去,韓藝急忙叫道:「小野,別惹事。」

小野瞧了眼韓藝,低著頭嘀咕道:「西---西楚霸王本--本就是大英雄。」

熊弟急忙走了過來。一手搭在小野肩膀上,道:「小野,我相信你,你跟我說說這西楚霸王的故事唄。」

其實韓藝心中也是氣不過,又見小野這麼不開心,胸口堵著什麼似得。他對於項羽是不是英雄,倒是不太在意,這種東西人云亦云,你不能強求別人也跟你一樣,但是這些人說話太可恨了,突然朗聲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聲音不大,當足夠讓後面那些人聽清楚每一個字。

只見那十餘人聽得皆是一愣。又面面相覷。

青衫男子眯著眼望著韓藝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呵呵一笑道:「有趣,有趣。」

白袍公子突然道:「戢刃,要不要叫他們過來。」

青衫男子擺擺手道:「不用了,若真有本事,遲早還會再遇上的。」

......

......

「恩公真是好文采啊!」

「韓藝,想不到你還會吟詩啊!」

「韓大哥,你真是厲害。我跟大姐姐學了這麼久,也只能背得幾首詩。」

「韓---韓大哥。謝謝你,要是---要是師父聽到這一首詩,一定會---會很開心,師父---師父他就是最崇拜西楚霸王這一份英雄氣概了。」

不得不說,韓藝這一首詩,真是來的恰到好處。打那些人臉頰發疼,同時也引起了楊飛雪他們的刮目相看,跟韓藝接觸這麼久,從未聽他吟詩過,這冷不防來這麼一首。真是讓人震驚不已。

「我剛才也只不過是氣急之下的神來之筆,當不得真。」

韓藝倒是顯得極其謙虛,其實他本就不喜歡招搖過市,更別提拿詩詞來顯擺,他來大唐這麼就,就剽竊過一首半詩,還都是單獨跟肖雲在一起的時候,剛才那只是見小野不開心,有意為他掙回一點面子。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至今思.....。」

楊飛雪低聲念誦了幾遍,雖只是隻言片語,但她卻好像能感覺到西楚霸王的沖天豪氣,越念越是喜歡,道:「韓藝,你能否將這首詩送給我?」

這也能送嗎?韓藝愣了下,在一個沒有專利的社會,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送,隨口道:「行,如果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

楊飛雪卻是歡喜不已,很是激動的說道:「謝謝你。」

這就算送呢?我明白了。韓藝但不想就此深入下去,畢竟不是文化人,問道:「對了,楊姑娘,你小時候不是在長安待過嗎?你認不認識前面那些人。」

楊飛雪搖搖頭道:「我很小就跟我爹爹去揚州了,就算以前見過,恐怕也忘記了。不過前面那個姓獨孤的男子,應該是獨孤家的,這獨孤家可也是關中大家,與我楊家也是有很多來往,回去問問我二叔就知道了。」

獨孤家?韓藝皺了皺眉,完全沒有印象,暗道,真是可惜,歷史上姓獨孤的人,我tm就認識獨孤求敗。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一條河流前。

楊飛雪突然神采飛揚的指著河流上的一座橋樑道:「你們快看,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渭水便橋,」

熊弟滿懷好奇的望去,頓時臉露失望之色,道:「那不過就是一座普通的橋啊!」

小野拍拍熊弟的肩膀,道:「小胖,我---我聽我師父說過,當---當年的太宗皇帝就是在這裡故布疑兵,阻止了一場浩劫,我師父---我師父還說了如果是他的話---話,就不會---會與突厥簽下---簽下渭水之盟,每次說到這裡---這裡的時候,他總是嘆氣,說這就是他比---比不上太宗皇帝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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