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李老太黑著臉從屋裡走出來，厲聲呵斥：「我老太婆還沒死呢，鬧騰個什麼勁，也不嫌丟人。」
「婆婆，是她打我。」
劉翠花惡人先告狀。
「我打你了？」
吳鵑聳了聳肩膀，故作無辜：「誰看見了？」
「沒有。」
葉秀妍姐弟三個齊刷刷的搖頭。
「你瞧，孩子們可以作證。」
吳鵑雙臂環胸，冷聲嘲諷：「明明是你自己摔到的，還想賴別人。」
「老二媳婦。」
李老太厲聲呵斥：「你甭得理不饒人，翠花說的沒錯，你們既然已經分家了，沒資格再插手老葉家的事。」
「娘。」
葉健目露不滿：「我們也不想管，只是聽孩子哭的可憐，過來問一下是怎麼回事？」
「明傑要去州府考試，需要十五兩銀子做盤纏。」
李老太理直氣壯：「家裡窮，湊不起錢來，正好你哥帶回來了消息，別院採買丫鬟，簽死契給十兩銀子，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別院？」
吳鵑蹙眉：「什麼別院？」
葉健向前湊了湊身子，小聲解釋：「就是我和大哥這次去幫工的地方，說是京都城的貴人，在鄉間建的別院，臨走時，確實聽說要採買一批小丫鬟，我想咱家肯定不會賣女兒，就沒給你說這事。」
「京都城來的貴人？」
吳鵑心神一緊：「什麼人，知道嗎？」
「具體身份不曉得。」
葉健瞟了眼媳婦，稍顯懊惱：「監工的管事嘴巴嚴實的很，一點信息也不肯透露。」
「為何要買小丫鬟？」
吳鵑瞟了眼十四歲的大丫，目露不解。
「管事是這麼說的。」
葉健實話實說：「大戶人家買丫鬟，都是要年齡小的，從小管教，聽話懂規矩，年齡大的是非多，心思不正的帶壞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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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鵑心下黯然：「可憐二丫才十歲，比秀妍大不了幾個月，遇上黑心肝的爹娘，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呸，你甭裝的這麼清高，拿妍丫頭說事。」
夫妻倆正說著，劉翠花忽然啐了口唾沫，惡意的叫囂：「就憑你倆長得那個寒磣樣，能生出妍丫頭這麼標緻的女兒？還不知道是從哪兒撿回來的呢？」
「你說什麼？」
葉健夫妻倆一聽這話都怒了，吳鵑一腳踹過去，將她踹飛。
「嘭。」
劉翠花頭朝下砸在地上，額頭腫起一個大包，破皮出了血。
「哎呦哎呦。」
她疼的直叫喚，依然沒有閉嘴，充血的眼珠閃爍著報復的快意：「你們打我也沒用，村裡人都這麼說，不信你們出去問問，沒人相信妍丫頭是二弟的女兒。」
「大嫂。」
葉健拳頭握的死緊，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厲聲呵斥：「你再說，別怪我不顧念和大哥的兄弟情誼。」
「你們打死我也沒用。」
劉翠花頭破血流，已然陷入瘋狂：「事實是改變不了的，妍丫頭越大越不像你。」
「你自己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無媒無聘，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就算咬死了說是你的女兒，也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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