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魚滿臉通紅,窩在李虛的懷中,臉頰紅潤。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獎勵我?」

李虛沒想到她是這個套路,他還以為自己的額頭上有東西呢,原來她只是想親自己。

李虛笑眯眯道:「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啊?你就這樣獎勵我?不以身相許嗎?」

「你想得美!」安知魚嬌嗔,不過心中確實想以身相許。

「李虛!」

「沒大沒小,竟敢直呼師尊的名字,真是皮癢啊,我可要打你屁股了啊。」

李虛用力一抓她的臀。

安知魚臉色通紅,咬著牙齒道:「別,痛!暮離那個人,被她揍一頓,我屁股都差點開花了,你沒事別碰。」

李虛還是老老實實抱著她,見她的頭浮現一絲絲的汗水,看來確實是痛。

剛想開口,讓她進山河社稷圖好好休息。

可卻沒有開口,怕說了煞風景。

「剛才我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安知魚問道。

「很重要的事。」李虛找了一片乾淨的草地。

將她放在草地上,讓她靠著石頭。

探著她的脈搏,她突破了五品,在自己沒有盯著的情況下,也不知道經脈和靈海等地方有沒有受損。

可千萬不能留下後遺症。

李虛探著她脈搏,動用神識,全方面探索。

一刻鐘左右,李虛睜開眼睛,道:

「你只有兩條奇經堵塞,是淤血所致,不過我已經幫你疏通了,以後不會有任何的隱患。」

發現她已經靠著石頭睡著了。

「又睡著了。」

哎!

她現在還是很虛弱。

可以說暮離是她目前為止碰到過最大的敵人。

她從來就沒有碰到過這種級別的強者,這一次的確是傷得特別重。

李虛沒有喊醒她,也沒有帶她進山河社稷圖,坐在她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睡覺。

一縷秀髮擋著她的臉。

李虛將她的一縷頭髮撥開,摸了摸她的臉,看著看著,情不自禁親在她的臉頰上,道:

「晚安,好好休息吧。」

第二日,早上卯時,安知魚醒來。

她習慣了這個時間醒來,看著自己還是躺在他的懷中,臉上掛著笑容,然後緊緊抱著李虛。

身體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李虛感覺到有柔軟的東西貼著自己,迷迷糊糊醒,抱著她,道:「天還沒亮,睡覺。」

「師尊,天亮了,現在應該是卯時,我們去看日出吧?」

「我困。」李虛道。

「呀!」安知魚一口咬在李虛的肩頭上。

李虛痛得一下子清醒了。

「現在還困嗎?」

安知魚薄薄的小嘴滿是笑意,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要是還困,就繼續咬,咬到他不困為止。

見她的架勢,李虛連忙道:「現在不睏了,走,去看日出。」

李虛站起來。

「抱我!」

安知魚伸出手。

李虛將她抱在懷中。

安知魚迅速抱著他的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身體。

「現在你的傷好點了吧?」李虛問道。

「應該快好了。」

但是安知魚突然想讓傷好得慢一點。

她抱著李虛的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臉的滿足。

安知魚眯著眼睛,享受著這份寧靜。

聽到了李虛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她伸手貼在他的心口處,感覺到他的心臟跳得快了一些,撲通撲通,就好像是帶著某種情緒。

將臉貼在上面,感受著心臟強有力的力量。

李虛望著懷中的女子,身材飽滿,滿身花香,精緻的臉頰,桃花眼,只是少女的年齡,眉眼間顯露出成熟的味道。

不免將她抱緊一些,貼她近一些。

「嗯哈……你輕一些,我還受傷呢?」安知魚望著望著李虛下巴。

「對不起。」

李虛抱著她跳起來,落到一顆低矮的小山丘面,山的下面是一江春水,距離他不過十幾丈,不知道流向哪裡。

天穹的遠處,一輪太陽慢慢露出天際。

李虛坐在地面上,抱著她。

懷中的女孩換了個姿勢,探出腦袋,柔和的太陽光輝傾灑下來,很溫暖。

日出的盛景在眼前徐徐鋪開,光芒徐徐鋪展。

李虛低頭,看到安知魚眯著眼睛。

一縷縷地陽光傾灑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的臉頰都染上了一層光澤,就好像是朦朦朧朧,宛如仙女。

她的紫色衣裙都好像是鋪蓋上奪目的色彩。

李虛一下子看得痴了。

她真的是太誘惑了。

他看著看著,鬼使神差地托著安知魚的臉,吻在她的唇瓣上。

她的唇軟軟的香香的,帶著淡淡的蓮花味道,又如同泉水甘冽,甜甜的,味道妙不可言。

安知魚睜大了眼睛,她只是想看日出。

只是想和李虛多呆一會,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親自己。

如果沒有記錯,在她的記憶當中,他是第一次親自己。

以前都是自己主動。

這一回……

安知魚有種窒息的感覺,她的腦海一下子就空白了,這情況,她該做什麼,以前看的書在這個瞬間忘得乾乾淨淨。

她已經忘記了任何動作,腦海空白。

她努力想做點事情,但是想不起來要怎麼做?

以前她主動的時候,就可以幻想很多情節,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卻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回應。

「砰砰砰!」

她的心臟不斷跳動,胸膛起伏,絳紫的衣衫好像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嘎吱嘎吱作響。

呼吸漸漸的急速起來。

令人窒息的感覺環繞在身心靈魂當中。

李虛親了她很久,離開的時候,一道絲被拉出來。

「對不起,我剛才情不自禁。」李虛有些緊張。

安知魚更是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酥軟,癱在李虛的懷中,許久沒有回神,呆呆的,心中只冒出一句話。

「李虛親了我!」

這句話就好像是魔怔似的,不斷地在腦海浮現。

李虛見她呆呆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將她嘴上連接的口水絲擦去。

她還是呆呆的,沒有回神。

「喂,你在想什麼呢?」

李虛輕輕拍著她的滾燙的臉,這個姑娘本來就傻,親了一口該不會變成傻子了吧。

「咯咯……」她回過神來,沒有說話,只是咯咯地笑,道:

「師尊,我剛才一時愣神了,沒有好好感受,你能再來一次嗎?」

她閉上眼睛,嘟起嘴巴。

李虛低頭,輕輕親在她的唇瓣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人的唇邊才相互離開對方。

安知魚跟個痴女一樣咯咯地笑,笑得滿臉的紅暈,如果剛才是做夢,那麼這一次肯定不是。

師尊真的親了她。

她第一次見到李虛的時候,就對他一見鍾情,當然,她只是好色而已,覺得他長得好看。

兜兜轉轉這麼久,都沒有多大的進展。

直到這一次,進展神速。

多謝已故的暮離。

你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你安心地走吧,我不會記得你的。

「別笑了。」李虛望著她,點了點她的額頭道:「說好來看日出,現在太陽都出來了,老刺眼,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笑的。」

「我有一個問題。」安知魚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李虛摟了摟她的蠻腰,道:「什麼問題?」

安知魚道:「為何你吻技如此熟練?」

李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熟練?」

「我剛才差點都呼吸不過來,是你一直在帶我好不好?」

安知魚剛才腦子就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是李虛一直帶著她。

「咳咳!」李虛乾咳一聲,「我無師自通。」

「騙人,你是不是偷偷和妲婍練過?」安知魚問道,這兩人是不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現在,她開始懷疑李虛和妲婍不是單純的師徒關係。

或許已經變質了。

李虛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你餓不餓,我給你找點吃?」

「有點。」安知魚道,「現在不是餓不餓的時候,你別轉移話題。」

「唔唔唔……」

李虛直接用嘴巴堵住她的嘴,讓她不再說話,反正已經開始親她了,一次兩次差距都不是很大。

安知魚掙扎,漸漸的渾身酥軟無力。

一會兒後,李虛鬆開,抱著她站起來。

「李虛,你越來越過分了。」

安知魚咬著牙,合不攏腿。

弄得她渾身燥熱不安,要不是現在還帶傷,李虛絕對被她壓住,好好欺負一頓。

根據自己多年看書的經驗,她覺得李虛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她只是覺得,要等到實戰才知道。

不過,她很自信李虛不是對手。

畢竟,她的體質是女兒國的特殊體質。

「沒大沒小,喊我師父。」李虛一捏她的腰。

安知魚咯咯地笑,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她的外傷還有點痛,帶動了外傷。

「李虛!」安知魚吐吐舌頭,「略略略……就喊你李虛。」

「懶得跟你皮,我們先回山河社稷圖,你在裡面休養一日吧,估計休養一日就差不多了。」李虛道。

李虛突然想起什麼,昨日答應過妲婍,說幾個時辰就回來。

這都一夜了。

完蛋。

等會怕是要打起來了。

完犢子。

安知魚拍拍李虛的的臉頰,道:「師尊,你怎麼愣住,進去啊。」

「進哪啊?」李虛問道。

「你是不是傻?」安知魚一臉的疑惑,師尊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說過的話怎麼下一秒就忘記了。

「哈哈……」

李虛尷尬地笑笑,咬咬牙。

安知魚覺得李虛問題很大,突然變得磨磨唧唧起來:「趕緊的。」

「好!」

李虛抱著她,心神一動,出現在山河社稷圖當中。

剛剛剛落到宮殿群的面前,就看到了妲婍托著腮幫子坐在門口面前。

「師父,你們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久?」

妲婍趕緊跑過來,她昨日一覺下去,就睡到了卯時,醒來後找李虛和安知魚,但是並沒有找到他們。

說明了還沒有回來。

於是就坐在這裡等,心中坍塌不安,等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師父抱著安知魚降臨。

「這是出事了嗎?」妲婍趕緊上前來。

「她受傷了。」李虛道,望著妲婍:「小妲婍,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剛剛起來。」妲婍道,伸出去探探安知魚的脈搏,皺眉道:

「你也突破五品了,好快,不過受傷好重,師父你先去休息吧,她就交給我。」

「行,她就交給你,我回去睡覺,別喊我,我自己起來。」李虛把妲婍放到妲婍懷中,然後自己回去睡覺。

妲婍抱著安知魚,往她的房間中走去。

「知魚姐姐,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妲婍抱著她,她的傷太重了,如果不是師父治療的話,至少得躺半個月。

「碰到六品竊道者,想好師尊及時出手,否則你就見不到我,嗚嗚嗚……」

想到這裡,安知魚眼角有些濕潤。

「哭啥呢?你休息一兩日估計就好了,說吧,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妲婍問道。

「老樣子就好。」她喜歡的菜沒幾個,經常和妲婍一起吃飯,她肯定知道。

「行,我等會就給你做。」

妲婍抱著她大步往前面走著,走著走著,突然皺鼻,她的鼻子實在是太靈敏了,在她的身上聞到了李虛好重的味道。

安知魚一點她的額頭,道:「別聞了,那是李虛的味道。」

「我聞出來了。」

「我受傷了,作為師尊,抱著徒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安知魚輕聲道。

「真的只是抱了一下?」

「是的。」

「你個小色女,鬼才信。」妲婍翻著白眼,道:「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沒有。」安知魚搖搖頭,「不過你師父倒是跟我說,你經常偷親他。」

「他胡說,明明是他親我。」

安知魚道:「擦,你們果然有問題。」

呀呀呀……

妲婍一時間愣住,自己套路不出安知魚和李虛在幹嘛,她還被反殺了。

安知魚戳戳她的額頭:「你怎麼不說話?」

妲婍四周看看,笑著道:「我突然想扔了你。」

「別啊。」安知魚緊緊抱著她,:「妲婍,你最好了,別扔掉我。」

「我要把你扔到池塘裡面喂魚。」妲婍恐嚇她。

「不要。」她抱著妲婍,蹭著她的身體,好像是撒嬌似的。

妲婍真的是服了她,抱著她回到房間,放在臥榻上面,蓋好被子,道:「等我一會兒,我給你做東西吃。」

「嗯。」

安知魚點點頭,現在她餓得睡不著。

半個時辰左右。

妲婍做好飯菜,端過來,將安知魚扶起來,喂她吃飯。

安知魚一口一口吃著。

喂了她幾口,妲婍又給她一勺湯。

安知魚望著她,心中暖暖的,眼角流出淚水。

「你怎麼哭了?」妲婍問道。

「你真好。」安知魚將眼角的眼淚擦掉,道:「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嫁給你,給你做牛做馬。」

妲婍樂呵呵道:「等你恢復了你可以為我做牛做馬,我不介意。」

安知魚撇過頭去:「當我沒說。」

「啊,張開。」妲婍繼續給他喂飯。

安知魚張開,嘴巴。

吃完後。

妲婍幫她蓋好被子,道:「你好好休息。」

她正要出去。

「妲婍,你陪我睡吧,我現在睡不著。」安知魚道。

「好。」

妲婍將碗筷放到一邊,躺在她的身邊,望著她。

她也望著自己。

安知魚本來想說一些話,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妲婍問道:「你怎麼了?」

「我……」

安知魚不知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她想告訴她,她也喜歡李虛。

但是怕自己開口後,妲婍從此不搭理自己。

她不想失去妲婍。

她的朋友不多。

妲婍還是最重要的一個。

可是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鑽進妲婍的懷中,雙手摟著她,不再說話。

妲婍也沒有問,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好像是自己娘親哄自己睡覺一樣。

拍著拍著。

安知魚漸漸的睡著了,她鑽在自己的懷中,緊緊抱著自己,睡得很踏實,很安詳。

妲婍將把她的手挪開,她現在不困,她想起來。

可是睡熟中的安知魚死死抱著自己,就好像是怕失去什麼東西似的?

緊緊抱著她。

妲婍無奈,只好任由她抱著。

很快,她自己也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可是安知魚還是抱著自己,妲婍揉了揉她的腦袋,突然臉色一僵。

因為安知魚流口水了,口水將她的白衣衣裙打濕。

她無語。

「這都是什麼啊?睡覺流口水,日後你肯定嫁不出去。」妲婍點了點她的額頭。

她迷迷糊糊地,腦袋蹭了蹭妲婍的胸膛,繼續呼呼大睡。

妲婍無語。

自己想走卻走不了,因為安知魚一直抱著她。

……

一直睡到傍晚。

安知魚終於睡飽了,睜開眼睛,發現妲婍睡在她的身側,她側著身子睡覺,圓圓的臉蛋清晰地呈現地在眼前。

真可愛。

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好像踢到了毛絨絨的東西。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是她的尾巴露出來了。

「毛絨絨的尾巴,真可愛。」

她摸了摸她毛絨絨的尾巴,她的尾巴好像是受到應激反應似的,往旁邊縮。

收回手,安知魚托著臉,望著她,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

軟軟的。

還挺好玩。

妲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道:「你醒了啊,是不是餓了?」

安知魚搖搖頭:「沒有。」

「我怎麼睡著了,都什麼時候了?」妲婍站起來,開窗望向外邊,道:「都快要晚上了啊。」

她本來是睡不著的。

但是安知魚一直抱著她,自己離不開,後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覺就睡到現在。

她突然想起師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餓了沒有。

「師父可能餓了,我要去做飯,你再睡一會兒吧,做好了我喊你。」妲婍道。

「我睡飽了,我跟你一起去做飯。」安知魚想活動活動禁錮。

「你好了嗎?」

「我好得差不多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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