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湘思回到家已經凌晨,她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她這一覺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傭人在外面喊她:「小姐,該起床了。」

許湘思實在是困得不行,還想再睡會兒,傭人又開始繼續敲門。

她只好爬了起來,洗漱後下了樓,她剛一走下樓梯,就聽到許母朝著廚房喊道:「小姐已經下來了,快把湯準備好。」

許湘思沒睡醒,她打了個哈欠說道:「媽,我今天不想去醫院。」

「媽知道你這段時間往醫院跑很辛苦,你再堅持堅持,湯我已經讓管家準備好了,吃過早餐你就送到醫院去。記得,一定要按媽教你說的,說這湯是你親自煲的。」

許湘思有些厭煩,母親讓她去討好蘇皖笙,都已經魔怔了。

***

平時許湘思都是十點左右來醫院,今天都已經十一點了,人還沒來。

蘇皖笙正在疑惑,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是神色有些倦怠的許湘思。

「湘思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許湘思把保溫桶放在桌上,神色懨懨的道:「昨晚做了噩夢,嚇醒之後就沒再睡著。」

她每天都來醫院陪自己,蘇皖笙挺不好意思的:「其實你不用每天來醫院。」

「反正我在家裡也沒事幹,一個人去逛街也沒意思,還不如來醫院裡陪你。」許湘思言不由衷的說完,掃了一眼病房,「陸學長呢?」

蘇皖笙說道:「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去公司了。」

許湘思「哦」了一聲,把雞湯從保溫桶里倒出來,狀似不經意的道:「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病房裡哪裡會有報紙?

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蘇皖笙看向她:「怎麼了?」

「昨天晚上,單菁菁跟有婦之夫在酒店裡偷情,被人家的老婆抓姦在床,打的好慘,都上報紙了。」許湘思放下保溫桶,從包里取出報紙給她,「你自己看。」

蘇皖笙接過翻開,報紙的頭條是單菁菁裹著被子坐在酒店的床上,正被三個女人,抓著頭髮毆打的照片。

「小三往往沒有好下場,她活該。」蘇皖笙大致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報紙。

許湘思端著湯碗,拉過一旁的椅凳在病床前坐下:「說起來也奇怪,昨晚我養父也被人打了,他們這對父女倆夠倒霉的。」

說完,她瞧著蘇皖笙的臉色,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來,這事是不是陸臻銘做的。

蘇皖笙的思想一向簡單,沒有把兩件事聯想起來,溫淺的說道:「我看你養父,八成是賭博欠了人家的錢。」

許湘思看蘇皖笙好像並不知道這兩件事,心裡也越發的疑惑起來。

要真是陸臻銘做的,他肯定是在給蘇皖笙報仇,而他也會告訴蘇皖笙。

可看蘇皖笙的樣子,完全是不知情。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單菁菁和單元挨打,真的跟陸臻銘沒有關係?

她正在沉思,蘇皖笙突然問:「你把報紙裝在包裡帶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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