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抓起旁邊的傘,大步出了客廳,撐開就衝進了雨中,疾步走向車子。

管家跟了出來,看著被雨水包圍的黑色勞斯萊斯,隔壁雨簾大喊:「少爺,您開車小心吶。」

陸臻銘著急回去,沒聽見他的喊聲,上車把藥放在副駕駛座上,從置物台上抽了兩張紙巾,隨意的把臉上的雨水擦了擦,發動車子往錦源華府趕。

雨勢太好,擋風玻璃前的刮雨器不停的在動,可還是看不清前方的路,好在這個時間沒有其他車輛,不然這麼大的雨肯定會發生車禍。

***

王媽進入臥室,走到床邊,看到蘇皖笙的臉蛋燒得跟蘋果似的,拿下她額頭上的毛巾,粗糙的手覆上去摸了一下,嘴裡嘀咕了一句:「這麼燙?」

她把毛巾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將溫度計塞進蘇皖笙的腋窩,等了五分鐘,拿出來看到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七,趕緊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出來,給蘇皖笙覆額頭。

覆了一遍又一遍,換了三盆熱水,還是不見陸臻銘回來,王媽的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外面的雷鳴閃電,轟隆隆作響,撕扯著整個夜空,沒有一點停下的趨勢。

「水……」蘇皖笙乾裂的起了皮的嘴唇里,輕輕的呢喃出一個字來。

「太太,您等一下,我這就去倒水。」

王媽連忙下樓去倒了一杯水上來,給她喂水後,又用棉簽蘸了水,給她把乾涸的唇瓣潤了潤。

蘇皖笙沒了動靜,王媽在床邊守了一會兒,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往下張望。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瓢潑似的雨還在下,方圓百里不見一絲光亮,驚雷不停的在空中炸開。

這麼大的雨,再加上陸臻銘已經出去很久了,王媽很是為他擔心,嘴裡念叨著:「先生,您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她在窗前站一會兒,就回到床邊給蘇皖笙換一次次毛巾,又走到窗前等著陸臻銘,反覆如此。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漆黑的雨幕中突然有了光亮王媽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車子在院子裡停下,陸臻銘一把抓過副駕駛座上的藥,這一次連傘都沒有撐,直接下了車,快步走向台階。

他的衣服本來就濕了,這下子又渾身濕了個透。

冰涼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寒氣順著毛孔進入身體,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可他顧不得那麼多,快步上了樓,推開了臥室的門。

王媽看到他成了個落湯雞,驚愕的道:「先生,您沒拿傘嗎?」

陸臻銘沒理會她的話,看了一眼床上的蘇皖笙,又看向她:「體溫量過了嗎?多少度?」

王媽回答:「三十九度七。」

陸臻銘把裝藥的袋子遞過去:「把藥給她吃下。」

「好的。」王媽接過濕漉漉的藥袋,從裡面把藥拿出來,將袋子扔進垃圾簍,「先生,您趕緊把濕衣服換了,免得著涼。」

陸臻銘點了點頭,進了浴室。

王媽下樓去倒了一杯水上來,有好幾種藥,她不知道該給蘇皖笙吃哪一種,就仔細的看起上面的說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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