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知道自己差點對你做了畜生不如的事,不過還好陸總及時趕到,我禽獸不如,我該死——」

說到這兒,田遷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又看著蘇皖笙,求她的原諒:「你別再生氣了,原諒我吧。」

田太太給身後的司機遞了個眼色,司機連忙上前,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茶几上。

田遷又道:「這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我不需要!把們的東西拿走。」

除了對陸臻銘,蘇皖笙其實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

幾句話和一點東西就想抹消她那天受到的屈辱,門都沒有。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田太太,臉上堆滿了笑容:「陸太太,那天確實是我家老田的不對,但你看,陸總出手教訓了他,把他的肋骨都打斷了三根,他這個樣子,醫生說至少在床上躺一個月,他酒清醒以後,知道自己犯了錯,不顧自個兒的身體,就趕緊來道歉,他已經受到了相應的教訓,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那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吧。」

「沒發生過?」蘇皖笙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她從來不喜歡咄咄逼人,可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陸臻銘及時出現,她那天的遭遇,恐怕會成為她這一生的噩夢。

「你要是被狗咬了,你會當做沒發生過嗎?」

田太太聽到她把自己的老公比作狗,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那她不就成母狗了嗎?

她陰陽怪氣的道:「不是沒把你怎麼樣嗎。」

田遷立馬呵斥她:「不許胡說!」

田太太撫了一下盤的精緻優雅的頭髮,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田遷又看向蘇皖笙,他傷的很重,肥胖的身體窩在輪椅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輪椅壓扁一樣,鼻子也被打歪了。

「陸太太,那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蘇皖笙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但一雙烏黑澄亮的眸子卻格外的清冷:「沒可能。」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非要求她的原諒?

「這個……」田遷的眼神帶著一絲灰敗,猶豫了一下問道,「陸總他在家嗎?」

蘇皖笙蹙了一下眉心:「在。」

田遷本來想,先求得蘇皖笙的原諒,可看蘇皖笙態度這麼堅決,只能去求陸臻銘了。

「能幫忙通告一聲嗎?」

蘇皖笙抿了一下唇,邁步走向樓梯。

臥室的門半敞著,來到臥室外,她看到周醫生正在給陸臻銘調輸液管,而陸臻銘在低頭看手機。

片刻後,周醫生來到她的跟前:「少奶奶,你給少爺盯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蘇皖笙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側身,往旁邊站了一步,給周醫生讓出路來。

周醫生走後,蘇皖笙默默的進了房間,猶豫了片刻說道:「樓下有人找你。」

陸臻銘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抬頭看向她,清清淡淡的一個字,從他的薄唇里溢了出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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