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笙其實並不想給田遷傳話,可又怕他找陸臻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不知道田遷叫什麼,便說道:「姓田。」

只是一個姓氏,陸臻銘就猜到了是誰,他眯起一雙深邃幽黑的眸子,下頜繃在一起。

蘇皖笙咬了咬唇又道:「他和他太太一起的。」

陸臻銘把手機放下,淡淡的道:「不用搭理他們。」

「哦。」蘇皖笙應了一聲,干站著沒什麼事,她轉身走向門口。

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陸臻銘的咳嗽聲,緊接著他說道:「我睡一會兒,幫我把藥水看著。」

蘇皖笙的步子停下,側身看向床上的他,「哦」了一聲:「你睡吧。」

陸臻銘躺下,閉上了眼睛。

蘇皖笙不知道幹什麼,就走過去在妝檯前坐下,把指甲修剪後,慢慢的刷著透明的亮油,把田遷和他老婆給忘了。

***

樓下客廳。

蘇皖笙上樓後,田遷就一直等著,等了大半個小時,都不見有人從樓上下來。

王媽從剛才蘇皖笙和田遷的對話里聽出,田遷欺負過蘇皖笙,而蘇皖笙也不待見他們。

所以她連茶水都沒給他們倒,也沒招呼他們坐下。

田太太站得久了,腿有些疼,也等的有些不耐煩,向田遷嘟囔著抱怨。

「到現在都沒下來,她會不會壓根就沒告訴陸總?」

田遷肥胖的身體,窩在這狹小的輪椅里,渾身都痛,渾身都不舒服,可他還是咬著牙關說道:「在等等。」

田太太受了氣,想找個地方發泄,看了一眼旁邊的吳媽,輕哼了一聲:「這裡的傭人太沒規矩了,給客人連茶都不泡,這要是我們家的傭人,我早把她趕出去了。」

王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沒搭理她。

田太太吃了癟,妖里妖氣的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剝了個水果吃起來,隨便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田遷瞪了她一眼:「不准這麼沒規矩。」

田太太的心裡憋著氣,說道:「我看他們八成是在給咱們難堪,咱們再繼續等上一天,也不一定能見到人。」

田遷也深知這有可能是陸臻銘或是蘇皖笙故意把他們晾在這裡,他看向一旁的王媽,態度還算和藹:「你能幫我們去傳達一聲嗎?」

「我家先生生病了,在輸液,你們要真的想見他,就耐心的等,誠心不足,可以隨時離開。」王媽的最後一句話,是蘇皖笙給她的膽子。

剛才這兩人一來,蘇皖笙就下了逐客令,可她們還賴著不走,王媽也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看。

田太太一聽炸毛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王媽的鼻子,聲音尖銳的道:「你只是一個低賤的下人而已,我們是客人,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懂不懂做下人的規矩?」

她艷紅的指甲,都快指到王媽的鼻子上了,王媽不為所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太太,我剛才也說了,我家先生生病了,你這樣大呼小叫會打擾到他休息,所以你說話的聲音還請放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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