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陸臻銘回臥室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然後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奶茶店旁邊的臨時停車位停下,他下車進了奶茶店。

木棉看到他很興奮,眼睛亮成了燈泡:「陸總,你來啦。」

陸臻銘淡淡的頷首,掃了一眼店裡,不見蘇皖笙。

他正要問木棉,就聽到木棉詫異的道:「笙笙姐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縱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陸臻銘還是因為這句話擰起了眉頭,他沉默了一下道:「她多久沒來店裡了?」

木棉笑嘻嘻的道:「沒有多久啊,昨天還剛來過。」

「周末她有來過嗎?」

「有啊,她每個周末都來。」

「她一般在店裡待多久?」

木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告訴了他:「半個小時不到就走了。」

陸臻銘緊繃著下頜:「每個周末都這樣?」

木棉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疑惑的點了點頭。

陸臻銘的心底溢出一層冷意,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

木棉奇怪的看了他兩眼,有客人進來,她就又忙了起來,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了。

陸臻銘臉色陰沉的回到車上,掏出手機要給蘇皖笙打電話,號碼都翻出來了,可撥號的手卻是慢慢停了下來。

他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扔在置物台上,降下車窗停了一根煙。

青白煙霧從他的口中吐出來後,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以為白邵擎那天是故意激怒他,看來不是的。

白邵擎都知道她的行蹤,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他以為現在的他們,兩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可不全然是這樣。

連續抽了幾根煙,他下了車,走到車尾後,打開了後備箱。

他從電腦包里,拿出自己隨時備用的筆記本,又重新回到車上。

他打開電腦,定位了蘇皖笙所在的位置。

看到顯示的地方,他皺起見了眉頭,拿過手機撥通了蘇皖笙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臻銘哥。」

「你還在店裡嗎?」陸臻銘的聲音和平時一樣,溫和低沉,聽不出異樣。

「對啊。」

此刻的蘇皖笙,並不知道陸臻銘已經去店裡找過自己了,她在走廊上接電話。

而房間裡,心理醫生正在給白邵擎治療,

陸臻銘因為她的這句話,眸底一寸寸的沉了下去,染上濃稠的墨色。

聽到他那邊有汽車的鳴笛聲,蘇皖笙問:「你是在去俱樂部的路上嗎?」

陸臻銘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萬馬奔騰的咆哮怒意暫時壓制了幾分,漠漠的「嗯」了一聲。

蘇皖笙的嘴唇綻開一絲笑意:「玩的開心點。」

陸臻銘沒有吭聲。

蘇皖笙以為他在開車,怕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不安全,便說道:「先這樣吧,我掛了。」

聽到那端嘟嘟的聲音,陸臻銘從耳邊拿下手機。

由於他的手指一寸寸收攏,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凸了起來,像是要將手機徒手捏斷。

他將手機扔到一旁,垂眼看著腿上的筆記本,上面紅點像是要刺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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