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烈火總向前,流水不爭先

「除了石油之外,我們還購買了大量其它的硬通貨,比如黃金,其他貴金屬,以及各種大宗商品。我們所損失的只是帳面而已。」

聽到雲斐這麼說,西蒙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麼,但是他不是很能確定西蒙的意思。

於是,他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帳面上的資本變得沒有意義?」

「是的。」雲斐用力地點頭,「即使時至今日,我們的實力依然強於段天狼。之所以我們一直會陷於如此之被動的境地,究其根本,就是因為我們總是處於防守的地位,而段天狼始終處於進攻的地位。在經濟戰中,處於防守地位的人,總是相對進攻者來說,顯得弱勢的。」

西蒙的眉毛跳了下來,略想了一會,說道:「繼續說下去。」

「我們一直沉醉在一個迷思之中,總是想要護著各種各樣的盆盆罐罐。結果顧此失彼,完全被段天狼牽著走,與其如此,我們不如乾脆打爛所有的盆盆罐罐,跟他決個生死。」雲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既然他要做空,那麼好,我們跟他一起做空,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到底誰更不能面對最後的結果。」

「和段天狼一起做空?」

「是的,我們不再守了,我們和他一起,徹底將美元匯率,美國股市砸個稀巴爛,同時我們現在就開始大量收購各種資產,以及黃金之類的保值物。既然他要讓美國爛掉。那就讓美國爛掉好了。我就不相信美國政府會坐視著他們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讓美國爛掉?」西蒙自言自語著,緩緩搖了搖頭,「我們所有的重心都在美國,如果美國爛掉了。甚至於如果發生世界大戰地話,那我們好不容易才復興起來的羅斯切爾德家族豈不是又要再次沒落?這個招數未免代價太大了吧?」

「西蒙,你儘管放心,只要我們真有徹底將一切砸爛的決心,反而可以將一切保存住。」雲斐笑著說道。

西蒙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假設段天狼發現我們要和他玉石俱焚地時候,他反而會退讓?」

雲斐用力地點點頭,「我百分之百肯定,因為段天狼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個人財富,也不是為了個人野心。他做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推行個人的一個理念。根據我從莫倫那裡得來的情報。『天道』已經計劃到一個極高的境界,遠不是我們所擁有的『殘缺的基督』,也不是世上任何計算機技術所可以戰勝的系統。段天狼只需要完全啟動『天道』,幾乎就可以控制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台電腦。假設段天狼是為了個人野心的話,他何必弄得像今天這麼麻煩?」

「理想主義……」西蒙點了點頭。「也許這就是段天狼唯一的弱點。」

「對。」雲斐贊同地說道,「所以,我們只需要不顧一切地跟著他一起做空。做好整個美國經濟崩潰地準備,甚至於做好靠出售手中的不動產和硬通貨度日的決心,攻守之勢便頓時轉換。這樣一來,形勢便大不相同了。」

「話雖是這麼說。」西蒙很認真地想了很久,說道,「我也相信段天狼會想辦法來救市。但是……我們這麼做究竟得到了什麼呢?段天狼和默客在技術上依然處於絕對地優勢,就算我們的一切計劃成功。段天狼還是有能力置我們於死地。我們又到底從根本上改變了什麼呢?」

「保存自己,獲得戰爭的主動權,分散段天狼的注意力。這只不過是第一步而已。」雲斐看著西蒙,說道。

「這只是第一步?那第二步呢?」西蒙幾乎是馬上反問道。

「第二步要做的事極為簡單,但是卻不是我們所可以做到地。」雲斐答道。

「我們做不到的?」西蒙眨了眨眼睛,「那還有誰可以做到?」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個人地聲音,「我。」

西蒙抬頭一望,看到莫倫正大步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西蒙看著莫倫,有些訝異地轉過頭,看著雲斐。

「對,就是他。」雲斐點點頭,「如果我們想要贏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就必須跟『默客』全面合作。」

「『默客』?」西蒙不解地皺起眉頭,「但是『默客』不是已經投向段天狼了嗎?」

西蒙的話剛說到這裡,莫倫就接口道:「失去戰鬥**的,只是『鴻鈞』而已,並不是我。」

「你?」西蒙看著莫倫,「難道你在掌默客,的權如比習鴻鈞,還大?」

「只有活著的人才談得上權力。」莫倫說到這裡,看到西蒙的臉上閃現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地目光,加了一句,「西蒙先生,難道不是這樣嗎?」

一天前,加拿大。

就在雲斐跟方沖對談的時候,莫倫被帶到了「鴻鈞」的面前。

初次見到「鴻鈞」的真面目,使得莫倫像當初的星期天一樣緊張。

但是跟星期天不同的是,莫倫在內心深處並不對任何人或者事有著真正的信仰,包括「鴻鈞」在內。所以,這種緊張並沒有維持多久,就隨著跟「鴻鈞」的對話而漸漸消失。

而當「鴻鈞」對他說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從今天開始,『默客』這個名稱成為歷史,你去跟段天狼交接吧,他會對未來你們的人生做出合理的安排的。」這樣的話的時候,莫倫心中對「鴻鈞」的敬畏頓時喪失殆盡。

「什麼?」莫倫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那曾經被他認為至高無上,擁有無限能量的上司「鴻鈞」,「不戰而降?『鴻鈞』大人,你……你不覺得這太過恥辱了嗎?」

莫倫的激動似乎在「鴻鈞」的意料之內,不過和段天狼的身體一樣,他的身體肌能也有很強的衰退性,他無力地眨了眨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老子《道德經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穀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之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你知道這段話的意思嗎?」

「我知道。」莫倫儘管此時心中已經十分不耐,但是他還是儘量耐著性子說道,「但是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不適合講什麼柔德。如果我們真是徹底放縱段天狼,不留任何制衡力量,那萬一段天狼想要為惡,我們……」

莫倫的話剛說到這裡,就被「鴻鈞」打斷了,「以段天狼的為人,就算再為惡,也不會超過我們曾經犯下的罪惡。」

「但是……」莫倫昂起頭,還想再說什麼。

然而,「鴻鈞」似乎是顯得累極了,不想再說下去,而且他似乎也早就料到莫倫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所以他輕輕地揮手,打斷了莫倫的話,「我知道你的心中多有不平,我也知道你這七年來工作得十分辛苦,今天這樣的結果很難讓你滿意。但是人生就是這樣,永遠不可能什麼時候都順自己的意。你還年輕,等你再經過多些歲月的磨鍊,你就會知道我今天所做的,都是對的。」

「鴻鈞」說到這裡,朝門外招了招手,門外的星期天走了進來。

「從現在開始,你重歸『默客』,所有一幹事項,都由你來執行吧。」

「是。」星期天低下頭,說道。

「你……」莫倫先是震驚,爾後他輕蔑地淡淡笑了笑,「已經腐朽了。」

說完這話,莫倫大步地轉身離開了「鴻鈞」的房間。

在正常情況下,「鴻鈞」應該可以發現莫倫這個淡淡的笑容里隱含的危險意味,他更應該意識到當莫倫這樣笑的時候,星期天並沒有立刻上前制止,

然而,此時的「鴻鈞」因為畢生奮鬥的目標突然喪失的關係,整個人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處於一種從所未有的虛弱狀態。

所以,他將這明顯的危險信號輕輕放過了。

而莫倫從「鴻鈞」的房間裡出來之後,整個人的情緒一直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

他一時陷入萬念俱灰,一時陷入無比憤慨,一時又覺得人生無常,這種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他的身體內不斷交戰著。使得他的身體一直不斷地用極小地振幅,但是極高的頻率顫抖著。

而在他的腦海里,一個巨大的聲音像直升機一樣在轟鳴著,「一切……就這樣完了嗎?」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其實,讓你帶雲斐來這裡,根本就是段天狼地計劃之一。」

因為完全陷入自己世界末日式的思緒中,使得於莫倫對外界的事物感覺都不是很麻木,以致於讓他聽到身邊出現這個聲音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於是,莫倫站住腳,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星期天,「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當然。」星期天表情木然地說道。「這話就是我說的。」

莫倫呆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可以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讓你帶雲斐來這裡,根本就是段天狼的計劃之一。」星期天重複道。

莫倫有些奇怪地看著星期天。沒有說話,而星期天繼續說道:「只要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手中還掌握著現金,還掌握著大量有價證券,想要徹底制服羅斯切爾德家族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羅斯切爾德家族地所有資產都是各種不動產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

「讓你將雲斐帶到這裡來,給他造成段天狼不可正面戰勝的形象。讓羅斯切爾德家族放棄跟段天狼地正面衝突,轉而跟段天狼一起做空。拋空手裡所有的貨幣和有價證券,瘋狂掃購各種不動產和石油之外地硬通貨,然後坐等段天狼救市。」

聽星期天說到這裡,莫倫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對羅斯切爾德家族來說,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抉擇,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星期天答道,「根據美國憲法,美國政府可以依據威脅國家安全罪。沒收任何個人以及機構的資產。如果羅斯切爾德家族擁有的是現金和證券地話,那麼因為在這個領域裡,全世界都沒有任何組織比羅斯切爾德家族更專業。所以,就算美國政府想要沒收,恐怕也不知道從何處沒收起,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金融操作員們會讓美國政府即使花上一百年,也搞不清楚羅斯切爾德家族到底有多少錢。但是如果,羅斯切爾德家族擁有的是不動產和硬通貨以及各種大宗商品地話,一起就會顯得得多。」

「美國政府沒收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財產?」

「是的,用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全部財產來填補整個美國的損失,這就是段天狼提交給美國政府的秘密提議。如果這個提議真的成真的話,那麼美國政府在過去這段時間的所有損失都將被彌補回來,甚至於還小有所賺。」星期天說到這裡,「而羅斯切爾德家族以為段天狼在最關鍵時刻,不得不被迫救市,以免美國因為經濟危機過甚而發動世界大戰地情形,將永遠不會出現。」

「然後,羅斯切爾德家族就這樣完了?」莫倫馬上說道。

「我倒期待著真是如此。」星期天說道。

莫倫就是傻子,也聽出來星期天的話後還有話,「你的意思是?」

看著莫倫疑問的眼神,星期天答道:「剛好相反,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未來現在才剛開始。」

莫倫聽到這裡,有些糊塗了,「我不懂。」

「一旦美國政府宣布全面沒收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財富之後,『鴻鈞』就將為段天狼施展手術,將他跟『天道』剝離開來,段天狼將徹底喪失所有的超越常人的能力,變成一個完全的普通人。而這造成的結果,就是離開段天狼大腦的『天道』依然受到段天狼超常能力的制約和控制。」

「換句話說,『天道』依然將會控制著全世界的電腦,但是它將按照段天狼的價值判斷來決定如何操控這些電腦。但是這是不夠的,電腦是人類世界目前最大的資訊整理器,但是它永遠也不可能取代人類。因此,只有『天道』並不能良好地管理這個世界,還必須有一個精明強幹的集團做為經理人,在現實世界做為輔助。」

星期天的話說到這裡,星期天有些明白了,「段天狼想要將這個權力交給羅斯切爾德家族?」

「是的。」星期天點點頭,,『天道』將會成為全世界的共同財產,實現國際共管。而對『天道』進行直接輔助的,就是羅斯切爾德家族。他們將被授予在『天道』失去控制的時候,關閉『天道』的權力;確保『天道』所傳達的信息,準確到達民眾的權力,以及向『天道』提供現實世界文化和政治進展的感性建議的權力。」

「聽起來,怎麼像是封了『天道』做神?然後把羅斯切爾德家族做為巫師集團的意思?」莫倫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星期天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段天狼的打算。」

「所以,段天狼這樣費盡心機對付羅斯切爾德家族,就是為了徹底摧毀他們的經濟基礎,將他們變為靄天道,的輔助集團?」莫倫又問道。

星期天答道:「段天狼所想要摧毀的,不只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財富,還有那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還有那種生下來就想要決定世界的野心。他要他們從雲端跌到地獄,然後再一手把他們拉起來,讓他們知道珍惜和畏懼。」

「但是,羅斯切爾德家族如果真獲得了輔助『天道』的權力,他們會甘於如此嗎?」莫倫問道。

「不甘吧?」星期天答道,「但是那又怎樣,經過這樣毀滅性的打擊之後,斯斯切爾德家族還有對抗段天狼跟『天道』的勇氣嗎?」

莫倫愣住了,但是稍過片刻之後,他又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星期天看著莫倫一陣,然後緩緩說道:「我覺得你說得對。」

「我說得對?」

「是的,就是他已經腐朽了的那句。」

莫倫狐疑地打量著星期天,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心中無比渴望著星期天所說的那句是真的,但是理性上卻又覺得這不可能,星期天對「鴻鈞」的崇拜和服從到了何等程度,他怎麼可能……?

「不必疑惑。」星期天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獻身給『默客』的時間比你要長得多,輕描淡寫就將我的一生變得像是一句廢話,這不像是一個智力正常的人所可以說出來的話。」

莫倫依舊呆呆的看著星期天,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而星期天的表情依然顯得木然,然而在他目前的臉頰里鑲嵌著的兩隻眼睛,卻釋放出從所未有的熾烈光芒,「雖然我不是段天狼和『鴻鈞』那樣的天才,但是我也是人,我的人生同樣有著我的價值。我可以失敗,甚至可以承受屈辱,但是就這樣莫明其妙地讓一生的奉獻顯得毫無意義,我無法接受。尤其是……眼看著殘害了我那麼多手足和同事的羅斯切爾德家族,最後竟然可以有這麼好的結果,我更加無法接受。」

終於,莫倫相信了星期天的話。他猶豫了一陣,然後說道:「但是……我們又能怎麼做呢?」

「人都是會死地。」星期天轉過身,走到走廊的盡頭,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平凡如我是如此,不青凡如段天狼也是如此,『鴻鈞』亦是如此。」

莫倫啞口無言地站在星期天的背後,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感受到這個看起來除了服從「鴻鈞」之外,什麼也不會地老人的內心深處,掩藏著的,是多麼熾熱的一把火。

這火燃燒之烈,以致於莫倫在短時間內都覺得無法面對。

「無論是多麼精密的技術手段,無論可以計算到多少小數點之後的計算機。永遠無法算出人心,而這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羅斯切爾德家族被連根拔起,如果段天狼和『鴻鈞』的生命在最恰當的時候消失。那麼這個世界唯一強而有力的全球組織,便是『默客』。而『默客』地每一個成員你我都很熟悉,只要我們聯手,即使沒有『鴻鈞』,我們照樣控制得住。」

星期天說到這裡。一直沒有聽到莫倫的迴音,他於是轉過身,有些嘲諷地看著莫倫。「怎麼?感到恐懼了嗎?你終究還是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庸人一樣,只願意鼓動口舌反抗,卻不敢真正拿起武器反抗?」

莫倫默默無聲地跟星期天對視了十秒鐘。

最後,他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地說道:「你想要怎麼做?」

「我要你去幫助羅斯切爾德家族。」星期天說道。

「幫助?」莫倫疑問地看著星期天。

星期天輕輕點頭,飽含深意地說道:「是地,『幫助』。」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在華盛頓飛往烏托邦島的軍機上。

段天狼(也就是柳夢山,此時柳夢山的身份基本已經公開,所以就不再用這個稱呼了。)正躺在床上。突然,他仿佛受到了一下重擊一般,原本閉著的嘴巴猛地張開,經過極度克制之後,才控制住沒有喊出聲來。

與此同時,在烏托邦島,陳修源突然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此時,陳建生和喬德曼正在他的身旁商討著最後一階段地收尾工作,看到他突然這麼跳了起來,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兩人趕緊問道。

「有第二個『天道』出現了。」陳修源不敢相信地對著這兩人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陳建生幾乎是馬上說道。

剛說完這話,陳建生才記起來,自己並不是計算機專家,他於是趕緊繼續說道:「你別慌,趕緊確定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修源也來不及答覆陳建生的話,趕緊飛快地跑到一個塞滿了各種奇特的電子元器件地房間裡,拿出一個鍵盤,開始飛快地輸入起來,而前面螢幕上則不斷地顯示出各種讓陳建生和喬德曼看得一臉茫然的符號。

約莫過了十分鐘之後,陳修源終於發現了事實,「不是第二個曾天道,,是『殘缺的基督』。」

,『殘缺的基督』?」陳建生略想了一會,記了起來,「就是面具島嶼曾經開發的那個人工智慧,是嗎?」

「是的,但是它現在的能力已經得到了數十倍的提升,跟前面那個初級貨色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當天狼的腦中向我傳來這種警訊地時候,我甚至還以為是第二個『天道』。」陳修源說到這裡,突然兩眼睜得老大,,『默客』高層內部出現了叛徒。」

,『默客』的叛徒?為什麼這麼說?」喬德曼不解地問道。

,『殘缺的基督』得到了『天道』原始碼的補充。除了天狼跟我之外,就只有『默客』手裡有『天道』的原始碼。」陳修源答道。

聽到陳修源這麼說,陳建生大驚失色,「這麼說,『殘缺的基督』將會跟『天道,一樣強大?」

「那倒不至於,『天道』最關鍵的代碼只有天狼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即使如此,『殘缺的基督』在參考了『天道』的部分代碼之後,也變得強大得多,足以對天狼造成麻煩。」

「這……『默客』又怎麼會擁有『天道』的代碼?」陳建生緊接著又問道。

「這是天狼跟『默客』交易時候的條件之一。」陳修源說著,有些頭疼地摸了摸額頭,,『殘缺的基督』現在正在對『天道』發動全面進攻。天狼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很虛弱,在這種情況下,就再也無法完全掌控全局了。」

「無法掌控全局?」喬德曼馬上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天道』將不得不分出部分實力來應付『殘缺的基督』的進攻,這樣一來,『天道』就將被迫關閉對計劃中某些關節的監控。」

「這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事情不再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陳建生看著陳修源,問道。

「事情走到這一步,變數已經不多了。」陳修源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但願不會真的出什麼意外吧……天狼應該快到了吧?」

「美國人正在用軍機將他送來。」陳建生說著,看了看手錶,「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蘇荷和凌雪傷她們都已經到臨時機場去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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