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晏殊由原先的擔憂轉變成了看戲,她摸了摸下巴,嘀咕了一句,「看來這個杜風清還是挺靠譜的嘛。」

剛剛一瞬間把姐姐護在身後的樣子,帥。

雖然沒聽見他說的什麼,但應該都是一些保護姐姐的話。

這是兩年來,晏殊頭一次對杜風清改觀,覺得這個男人除了心機深了點,年紀是比姐姐大了點,其它還是很不錯的。

人群散去之後,杜風清將幾千塊錢轉給了晏清後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手機,發現這手機有些年頭了。

收到消息提醒,晏清從另外一邊口袋拿出了另外一部手機,把那幾千塊錢點了收款,本來是想用以前用的舊手機引怒李薔,把事情鬧開,才好收場。

但是沒想到中途會冒出個杜風清來,雖然中途是曲折了一點,但最後結果卻是一樣的。

「你怎麼在這?」晏清看著杜風清,問。

他穿著平日裡在律所時的裝束,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在上班。

杜風清笑道,「回來取份文件。」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看,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看見晏清了,那兩期綜藝,他來來回回的不知道重刷了多少遍,還充了不少錢,給晏清打投。

這件事被律所的下屬偶然知道後,一個小時里就傳遍了上上下下,一個個都難以置信,在錢這方面極度摳門的杜風清,竟然在給綜藝里的晏小姐充錢打投!

晏清從他手裡把那部已經摔壞了的手機拿了回來,出於禮貌的道謝。

杜風清本想問晏清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可想到近來在忙碌的事情,也就短暫的打消這個想法。

畢竟下學期開始,他將以講師的身份出現在雲大法學院,屆時,多的是機會見到晏清,所以不急在這時。

此時,另外一邊的何家夫婦離開了小區後上了自家車,車上,李薔一句一句的咒罵,「這晏家就沒有一個好的,尤其是晏家那個女兒,這小賤人幾次三番的阻攔我們帶走殊兒,這可怎麼辦?」

「昌兒還躺在醫院……」

晏家是真鐵了心不讓他們見到人。

「要是昌兒出了事,這一家子人全都是兇手!」

李薔咬了咬牙,拉了一下丈夫的袖子道,「老公,要不然咱上法院去告他們!」

女兒她是生的,憑什麼她想見,這些人不讓她見?

她既然是昌兒的姐姐,就有救昌兒的義務。

何緯斜睨了她一眼,「你別忘了我們上次去警局報案是怎麼被趕出來的。」

「你想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兒是被我們扔掉的嗎!?」何緯嗓音冷沉,好似在壓抑怒氣。

那些人根本就不待見他們這些外地人,甚至要他拿出什麼報案證據來,這萬一深查下去,當年自己做過的事豈不是人盡皆知?

遺棄也是罪……

他卻不想坐牢。

那天在醫院,如果不是老婆多嘴在擔憂這又擔憂那,那個晏家的兒子也就不會聽到當年的事。

何緯眉心緊蹙,晏家現在肯定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這件事,頓時心頭不快,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伴隨著他的呵斥聲,「愚蠢婦人!」

李薔的半邊臉都被打歪了過去,耳邊還有些嗡嗡嗡的聲響,臉滾燙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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