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最好奇的不是這顆帝心是什麼天賦。」
江靈兒詭異地打量著林霧，說道：「我好奇的是……為什麼池家要把這麼珍貴的寶物送給你？」
「也不算很珍貴吧。」林霧隨意道：「反正對帝王級殭屍又沒用，多一種厲害的天賦而已，區別不大。」
「區別不大？」
江靈兒一臉『我真是服了你』的無情表情，沒好氣地說道：「隨著生命層次的突破，天賦也會不斷覺醒的，普通天賦和王者天賦的差距會越來越誇張，你一個人就有兩種王者天賦，區別還不大嗎？而且擁有兩種王者天賦，代表你的生命層次更接近完美，今後也更容易達到帝級。」
林霧愕然道：「但只有純血殭屍才能吸收啊。」
江靈兒瞥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有人願意把帝心賣給古墓，女帝陛下不惜代價也願意幫那人成為純血殭屍的。」
「這麼誇張嗎？」林霧有些驚詫。
「當然了。」
江靈兒點頭道：「古墓皇室的純血殭屍並不少，但除了女帝陛下，也就只有一位親王而已，如果這顆帝心讓某個有天賦的皇族吸收了，就有可能造就出第二位親王，就算不成功，擁有兩種王者天賦，也能成為帝王之下的無敵存在。」
林霧恍然點頭，說道：「這麼看的話，這顆帝心倒是挺珍貴的。」
「所以說啊。」
江靈兒古怪地打量著他，「別說是得罪你了，就算池家得罪了陸韶顏本人，恐怕也捨不得送一顆帝心作為賠禮的。」
林霧思忖了一下，問道：「帝心這種東西，如果要送出去的話，池家的哪些人有資格這麼做？」
「當然只有池家的老祖宗才有這個資格了。」江靈兒不假思索地說道。
「池家的老祖宗？」
林霧微微點頭，心中卻是隱隱感覺……那位池家的老祖宗，就算不是重生者，恐怕也知道他的秘密，不然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江靈兒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美眸一亮，連問道：「怎麼？你認識池家的老祖宗嗎？」
「不認識。」林霧聳聳肩。
「那你怎麼一副猜到了的樣子？」江靈兒無語地說道。
林霧隨口扯淡：「沒什麼，我只是猜測池家的老祖宗可能是閒著無聊，遊歷人間的時候，假裝乞丐啊、孤寡老人什麼的，恰好被我發善心幫助過，看我順眼，所以這次就給我點回報。」
「……」江靈兒無言以對。
蕭若初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這種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在雲端見過無數風景和人生，就算真的閒著無聊體驗人生，也不可能被牽動情緒，就因為這種小事送出這種大禮？簡直是扯淡。」
林霧笑了，理直氣壯地說道：「小說里一般都這麼寫的。」
蕭若初無語，又說道：「不過你現在有兩種王者天賦，在陸會長心中的地位就更高了，到時候你幫靈兒求情也更有把握了。」
「我試試吧。」
林霧聳聳肩，忽然說道：「對了，剛才我看到那個叫池鯨的老頭竟然在靈魂沒離體的情況下就拿出了執念造物，他是怎麼做到的？」
蕭若初輕輕點頭，說道：「這就是大判官，無需靈魂離體，就可以使用執念造物了，不過只能使用執念造物的基礎形態，而且肉身也極其脆弱，如果到了陸會長那種閻羅的層次，就算靈魂沒有離體，也能隨意使用執念造物。」
「難怪她也沒急著找第二個保鏢。」林霧恍然。
既然自己有自保能力，對於保鏢的需求自然也沒有那麼大了。
蕭若初笑道：「你可能也見過陸會長的保鏢，就是她的經濟人許夢穎。」
「哦？我知道她，就是那個很文靜的美女吧？」
林霧不由得眼睛一亮，說道：「今天陸韶顏參加歌手那個節目的時候，她的經紀人也露面了，我當時還覺得挺漂亮的，她居然是公爵級別的老怪物？」
蕭若初白了他一眼，說道：「夢穎姐生前就是陸會長的老師，唔，以前是江南省亡委會的會長，大判官級別的勾魂使。」
「啊？」
林霧愕然，看了江靈兒一眼，說道：「那個許夢穎……就是被靈兒父親殺掉的那個老師嗎？」
江靈兒微微點頭道：「差不多四五十年前吧，那時候陰曹地府因為對付『大儒』，導致活閻羅在內的四位閻羅都隕落了，實力大減，古墓對陰曹地府沒有那麼忌憚，就想逼迫陰曹地府退讓某些條件，陰曹地府自然是不肯，結果就發生了一點摩擦，我父親身為鎮國公，代表古墓和那位許會長打了一場，然後我父親毀掉了許會長的肉身。」
「原來如此。」林霧恍然，「難怪陸韶顏不肯幫你呢，原來她的老師就在她身邊啊。」
江靈兒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也沒抱什麼指望。」
林霧疑惑道：「不過，那個許夢穎不是殭屍嗎？能教陸韶顏什麼？唱歌嗎？」
蕭若初翻了個白眼，說道：「拜託，夢穎姐生前可是一位大判官誒，就算她現在不是勾魂使了，經驗和眼光也不會消失啊，教導其他勾魂使不是很輕鬆嗎？有不少勾魂使先輩成為殭屍之後，都會選擇留下來當老師或者保鏢的。」
「好吧。」
林霧聳聳肩，說道：「不過那個許夢穎既然是現在也有封公爵的實力，怎麼沒有找靈兒報仇？」
江靈兒沉默了一下，說道：「可能是蕭秦前輩幫我說過話吧，那位許會長雖然看我不爽，但也沒有對我動手。」
「那就難啦。」
林霧無奈地攤開雙手，又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道：「差不多要登機了，走吧。」
……
……
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抵達了魔都的虹橋機場，等會兒就可以直接開車回蘇市了。
「你們等一下，我去開車。」
林霧帶著江靈兒和蕭若初去了機場附近的停車場，讓她們在門口等著，然後去停車場找自己那輛紅色的阿特茲。
車子依然放在原位沒變，不過幾天沒看，也沒有沾上半點灰塵，估計是裴佳寧做的。
林霧剛一靠近自己的車子，就看到渾身鮮血的裴佳寧從車子裡飄了出來，有點小激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又像是樹懶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乖佳寧，想我了嗎？」
林霧笑眯眯地摸了摸裴佳寧的腦袋，然後打開車子坐了上去。
小佳寧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慢吞吞地說道：「……不……想……」
林霧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沒好氣道：「憑什麼不想我？」
「……才……兩……天……」小佳寧一臉委屈地望著他。
「哦，也是。」林霧恍然。
畢竟，裴佳寧經歷了上千次重生，和他分離的時間太多太多了，區區兩天當然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