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開著車駛出地下停車場之後，在大門口的道路旁停了下來，讓江靈兒和蕭若初坐上來之後，把輪椅收到後備箱，才繼續開車。
「咦？」
蕭若初也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裴佳寧了，忽然笑道：「這小姑娘和你有私定的冥婚啊？」
「嗯。」林霧微微點頭，說道：「她叫裴佳寧。」
「還蠻強大的嘛。」蕭若初笑吟吟地打量著裴佳寧，「這陰氣的強度，起碼是A級厲鬼呀，她的大執念是什麼？」
「好像沒有。」林霧搖搖頭。
「沒有大執念？」
蕭若初微微一怔，說道：「這怎麼可能？沒有大執念升華靈魂的話，頂多是C級厲鬼，她是怎麼突破厲鬼極限的？」
林霧聳聳肩，說道：「我之前不是問你關於鬼魂的人格分裂上的問題嗎？佳寧以前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厲鬼，只是人格分裂導致她的靈魂衰弱了很多。」
蕭若初恍然大悟，說道：「人格導致的靈魂分裂是很嚴重的傷害，哪怕兩個人格各分走一半的記憶，靈魂也會衰弱很多，如果記憶分走太多的話，衰弱的幅度就更誇張了，這小姑娘衰弱之後都有A級，看來以前也蠻厲害嘛，搞不好是S級厲鬼呢。」
「分走一半？」
林霧想了想，問道：「那如果絕大部分記憶都被另一個人格分走了呢？」
蕭若初愕然道：「絕大部分？多少？八成？九成？」
林霧咳嗽了一聲，說道：「大概是……九成九以上吧。」
「什麼？？？」
蕭若初大驚失色。
「九成九？」江靈兒也吃驚萬分地望著林霧，然後又看著乖巧坐在座位上的裴佳寧。
「怎麼了？」林霧被這倆人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已經是往小說了，第三人格帶走的記憶可能還不止九成九，一千多次重生的時間線，而裴佳寧只有第一世、第二世以及這一世的記憶。
只占據了幾百分之一而已。
「不可思議……」
蕭若初深吸一口氣，眼神難掩震驚地注視著裴佳寧，不敢相信地說道：「被另一個人格分走九成九的記憶，她居然還是A級厲鬼？」
「那你估計她以前是什麼等級的厲鬼？」林霧好奇道。
蕭若初沉默了一下，說道：「估計是和紅娘一個層次的絕世凶靈吧。」
「果然……」
林霧微微點頭，倒是絲毫沒有覺得奇怪，他早有猜測了。
「這位……是你從哪找來的？」蕭若初忍不住問道。
她本來想繼續叫小姑娘的，但一想到這個看似懵懂的小姑娘居然是ACE級別的絕世凶靈，頓時就有點慫了。
「她是我老婆啊。」林霧聳聳肩。
「不過，她好像被束縛在這輛車上？」蕭若初打量著這輛車，「我能感覺到這輛車上纏繞著她的怨念。」
「嗯。」
林霧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細說，畢竟這件事太過駭人聽聞，重生上千次，估計她們連想都不敢想。
「你可以早一點幫她恢復靈魂。」蕭若初說道：「只要有足夠鬼魂執念讓她吞食了，你就有一個ACE級別的厲鬼老婆了。」
林霧想了想，說道：「正巧，你們亡委會不是經常和鬼魂打交道嗎？你幫我找找啊。」
「也行，正好這次的功勞可以得到一大筆積分。」蕭若初點了點頭，「她已經A級厲鬼了，起碼要S級厲鬼殘留的執念，才能讓她的靈魂有所恢復，而且需要的數量還不少。」
「有多少就來多少吧。」林霧說道。
原本他還打算把楊婉卉過去寄託的那個布娃娃上的執念，讓裴佳寧吞食了呢，現在看來，楊婉卉頂多是一個C級厲鬼，她的執念對裴佳寧來說，估計已經沒什麼作用了。
蕭若初說道：「到時候你親自來亡委會吧，正好見見陸會長。」
「好。」林霧點點頭。
「你最近也要小心有些。」
蕭若初說道：「艷狗被你殺了，雖然消息沒有走漏，但那個雨夜怪客和『三千客酒樓』的關係極佳，三千客酒樓肯定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如今雨夜怪客和艷狗身死，說不定三千客酒樓就會把你和這件事的聯繫傳播出去。」
「三千客酒樓？」林霧露出一絲疑惑。
「是一個販賣情報的組織，也算有些歷史了，號稱是情報天下第一。」蕭若初說道：「不過三千客酒樓的情報的確是很厲害，各方面的技術都很先進，黑客、衛星、情報員……據傳三千客九樓的背後還有一個隱罪者。」
「是嘛……」林霧輕輕點頭。
過了半晌，車子停在了一處公寓樓下，蕭若初抱著江靈兒下了車，將她放在輪椅上，然後轉頭對林霧說道：「我們回去了，等明天我去會裡的時候，再聯繫你，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會裡就行了。」
「好。」林霧點了點頭。
待蕭若初和江靈兒進樓之後，林霧便開車回家了。
……
……
過了半小時，到自己居民樓之後，林霧也沒急著回家，先去了九樓，準備去問問蕭秦一些事情。
剛到九樓，林霧才走出電梯，還沒來得及去敲901室的門呢，就發現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忽然憑空從空氣中浮現了出來。
赫然是蕭秦。
「喲，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嘛。」林霧笑了，「我剛打算找你，你就出來了。」
「別自作多情了。」蕭秦笑吟吟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你這個電燈泡這麼明顯，隔著大老遠就感覺到了。」
「進電梯再說吧。」林霧看了她一眼，然後拉住她的縴手，轉身便進了電梯。
蕭秦見他關上了電梯門，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林霧看著她，然後瞥了一眼電梯里的監控，背對著監控，對蕭秦伸出雙手，說道：「讓我抱一下。」
「你該不會要說想我了吧？誒，別肉麻啊。」蕭秦微微一怔，故意嫌棄地笑了一聲，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讓林霧抱住了她。
然後――
「啪！」
一聲惹人遐想的聲音響起。
蕭秦俏臉微微一紅，沒好氣地抬起頭瞪著林霧，說道：「你幹嘛？打我屁股幹嘛？」
林霧端詳了蕭秦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唔，你的確是我老婆。」
「啊？」蕭秦一頭霧水。
然後，啪的一聲，林霧又揚起手打了一下。
「你搞什麼鬼啊？」蕭秦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林霧眨了眨眼睛，說道：「當然是搞你這個鬼啊。」
「去死……」
蕭秦翻了個白眼，「你找我出來，就是要打我屁股的嗎？」
林霧笑著說道：「沒，只是你的一個後代說你為人清冷，不可能有男女小愛，看不上我這樣的小鬼，我有點擔心，所以打兩下你的屁股，看看你還是不是我老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