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終於敗北,胡軫轟城

王鋸此刻一心要在胡軫面前表現一下,建功心切!

他縱馬而出,駕著戰馬來到了顏良的面前。

現在顏良的人頭,在王鋸的眼中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只要能帶回這顆人頭,適才第一戰的羞愧,就會蕩然無存,他王鋸依舊是西涼軍中的強者。

適才王鋸出戰高覽之時,顏良已經在遠處見識過了此人的戰鬥,對於王鋸的手段多少有一些了解。

顏良舉起了手中的長刀,遙遙地指著對方,吼道:「汝西涼軍中,難道就找不出一個旁人了嗎?五陣對決,你們涼州之中總共派出你與呂布兩個人,難道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汝涼州軍中,就找不出一個能夠在陣前與人搏殺的男兒不成?你的本事我見過,非吾敵手,換一個有真能耐的人來!」

這一番話,說的王鋸滿面羞紅,而對面軍陣中的呂布,心中亦不舒服。

除了這兩個當事人之外,其餘的西涼軍將士,也都是羞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著實感覺抬不起頭來。

王鋸惡狠狠的看著顏良,心想冀州的人怎麼一個個都如此善於耍嘴皮子,既是約定比拼,那就儘管動手好了,非要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惹人生氣。

說到這,便見王鋸將長刀抬起,對著顏良大聲怒吼道:

「匹夫休要饒舌,有本事你我手下見真章!」

說罷,便見王鋸將戰馬向著東方趕去,與顏良拉開了距離。

顏良冷笑一聲,隨即撥馬向著西方而去。

兩人拉開了距離,準備衝刺交手。

胡軫一臉期待且自信的看著場中的王鋸。

他自信滿滿的對左右言道:「此一戰王鋸定能血洗適才一敗之恥,諸公且靜觀結果便是。」

隨著胡軫的話音落下,便見王鋸和顏良開始向著彼此對沖。

兩馬相交,兵器重重的擊打在一塊兒,隨即再度交錯分開。

兩個人衝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隨即又拽轉了馬頭,再度拉開距離,又向著對方衝去。

二人也不纏鬥,是這樣憑藉著距離,利用馬匹的速度和慣性來交手。

胡軫和他身邊的一眾親信,看著不遠處顏良和王鋸的拼殺,本還都是自信滿滿,但隨著兩個人比拼時間的加長,胡軫等人臉色都開始變了。

甚至包括呂布在內,這些人望向顏良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驚懼之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顏良的勇力絕倫,竟分毫不弱於適才的張飛,趙雲之流。

第一戰與王鋸交手的高覽,雖也是武技精熟,但與顏良比起來,那絕對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胡軫的表情僵硬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儉的軍中竟然有這般多的勇士豪傑。

「不,不好,快快鳴金,招王司馬回來……」

還沒等胡軫的命令被傳出去,就見縱馬衝刺的顏良口中一聲大喝,聲音響徹四野,同時他手中的戰刀橫劈著向王鋸的頭顱揮去!

在雙方士兵驚異的目光和驚恐的喊叫聲中,王鋸的頭顱被顏良一刀砍飛了!

那頭顱高高的被拋擲向了天空,划過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最終落於塵埃之中。

而那具沒有頭顱的屍體,鮮血在脖頸處揮灑激射。

隨後,便見這隴西漢子高大壯碩的身軀緩緩地向著後方倒去,重重的跌於馬下。

顏良一刀斬殺王鋸,一時間威震當場!

「哈!」

顏良的身上和臉上,也被王鋸的鮮血濺滿,不過他毫不嫌棄,反倒是露出了興奮之情。

他將手中兵械高舉向天,口中高呼出聲,顯然是異常興奮。

冀州軍一方,再次迸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之聲。

這一次,他們不但贏得了比拚鬥將的最終勝局,同時還斬殺了對方的一名別部司馬!

冀州軍一方的士氣,此刻已是高漲到了滿溢的狀態!

在這股軍心和士氣的支撐下,胡軫接下來就是真的率兵攻城,劉儉認為己方也完全與其有一戰之力!

不過,為了防備胡軫狗急跳牆,劉儉還是預備了一手。

此時此刻,聽著陽夏城上城下的歡呼之聲,胡軫的心猶如被萬千根刺一般的疼痛難忍。

適才還是篤定王鋸可以將顏良斬首的他,現在是滿面僵硬,雙眸呆滯,無所適從。

「大都護。」

胡軫此刻正在失神之中,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大都護!!」

這一聲叫喊,將胡軫喊的回過了神。

他轉頭看去,卻見呂布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大都護,何其二十回合,反不能斬下賊將之首也?」

這一句話說完,胡軫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牙齒咬的咯嘣咯嘣的響。

他那兩排牙齒都要咬碎了。

本來以為利用這件事,既壓了呂布一頭,回頭也能勉強向董卓交差……

但是現在看來,最最可笑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迎著呂布那譏諷的眼神,胡軫暴怒了。

他在一瞬間,完全失去了理智。

「擂鼓,給我從後陣調衝車和拋石機來,本督要攻打陽夏!」

胡軫這軍令一下,西涼軍中有人歡喜有人驚恐。

歡喜的,自然是那些今日觀看兩軍斗陣,覺得己方輸的實在是太憋屈的一眾涼州將校。

驚恐的,則是涼州軍中,一些相對比較理智的校尉司馬。

一名司馬急忙對胡軫道:「大都護,萬萬不可攻城!」

「為何?」

「大都護,我等與劉儉相約斗陣,如今輸之以毫釐,若惱羞成怒,反攻其城,回頭事情傳遍天下,我等三軍將士,便成了毫無信義之人,定為天下人恥笑!到時候,朝廷之上,不免又有人以此為藉口,攻擊相國!」

胡軫一甩馬鞭子,怒道:「用兵之道,乃虛虛實實也!某等身為前軍之將,豈可拘泥於一道?」

一名西涼軍司馬急道:「大都護,相國有令,要與劉儉和談,讓吾等不可妄自與之交戰……」

「我拋石轟他,又不是要攻城,難道還不行?!休要多言,給我調拋石機來!」

胡軫心中明白,有董卓的將令在先,他是不可能與劉儉決戰了,但這口窩囊氣要是不出一下子,胡軫怕自己非得憋屈死不可!

不讓我攻城,那我就炮轟他!也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聽一人高聲道:「大都護,您快看那裡!」

順著對方的指引,胡軫幾欲噴火的雙眸望向了陽夏的城頭處……

可是,當他看清楚陽夏城頭的情況之時,胡軫的表情再一次僵硬了,其額頭的青筋開始跳動。

只見城門正上方的城頭處,牛輔與華雄兩員西涼軍的大將被劉儉派人押解上了城頭。

兩個人皆是被五花大綁,同時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各自站立著一名刀斧手。

華雄和牛輔來到了城頭後,牛輔一見劉儉,就想破口大罵,卻見劉儉不耐煩的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堵上,堵上……」

便有侍衛用破布將牛輔的嘴巴給堵上了。

隨後,劉儉命人將華雄,牛輔二人摁在城頭,將他們的腦袋和脖頸懸於城牆之外,而兩名刀斧手則是站立在城牆垛子旁邊,磨刀霍霍,似準備隨時對他們的人頭下刀。

胡軫被眼前的情形驚的臉色煞白,胸口發堵。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儉居然會給他玩這一手!

他倒也不是怕華雄和牛輔因戰而死,只是,他們二人若是在這種情形下被殺,那胡軫有一百張嘴,回去跟董卓也解釋不清了。

董卓若是下令讓胡軫與劉儉拼個死活,那華雄和牛輔死就死了,大不了事後給他們個厚葬就是。

但是,現在的董卓已經告訴了胡軫,他要與劉儉和談,不要過分的激怒劉儉……

誰知道董卓跟劉儉的和談項目中,包不包括這兩名大將人質的處置!?

今日這兩顆人頭一旦從吊橋上的城頭落下,那董卓與劉儉的和談,還有可能成功嗎?

胡軫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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