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似乎裡面還有些血腥氣。

幾乎是一瞬間,老金就地滾動,而攀在天花板上的迅捷喪屍已經落到了他剛才站腳的地方,將地上的木板抓出幾個洞來。

「論起經驗來,你比你金爺差出十條街!」老金嘿嘿一笑,看著剛落到地上的迅捷喪屍,一腳踩向地面。

因為地板的年代太過久遠,已經被風蝕的酥脆,在老金的一腳下去後一條木板直接翹了起來。

而老金爺是順手抓過,直接朝著迅捷喪屍的腦袋揮去。

迅捷喪屍還沒站穩腳跟,被老金打了個正著,木板上的釘子也嵌入到它頭骨中,使得它練練哀嚎著破開旁邊的玻璃逃了出去。

老金拍了拍手,一時間鬆了口氣。

可能是這裡的動靜太大,一瞬間又有幾聲喪屍的吼叫聲傳來,老金抬起頭,才發現天花板上竟然還趴著幾隻迅捷喪屍,紛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

它們的涎水不自覺的淌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落在老金周圍的各處。

「這就有點難辦了...」老金清了清嗓子,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於此同時,那些迅捷喪屍紛紛撲到了地面上,爭先恐後的朝著老金撲來。

最前面的一隻已然要躍起的時候,又被後面的按下去,借力躍起到更高的位置,口中的惡臭熏得老金都有些睜不開眼。

老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借著那些座椅躲閃,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些座椅也反覆被迅捷喪屍擊中,木屑橫飛。

「我跟你們有愁還是怎麼的?!」老金暗罵一句,又是一腳踹在最近的迅捷喪屍身上,但是褲腳也被對方撕扯爛掉。

可是他一個人還是難以抵擋幾隻迅捷喪屍同時發動的攻勢,隨後就被團團圍住,那些迅捷喪屍也是滿臉露出貪婪的神色,幾乎同一時間撲向了老金。

「吼!!!」

一聲狂怒的吼聲從教堂深處傳來,老金本已經閉上眼睛,但是這聲吼叫吼,這些迅捷喪屍竟然都停了下來,似乎很是惱怒的甩著腦袋,紛紛退開。

「喲?聽這聲音應該是我梁傑兄弟吧?」老金擦了擦臉上的涎水,調侃道。

與此同時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陰影中似乎站著一個人,身上披著黑色的毛毯,以至於在陰影下老金並不能看清他的模樣。

「你是來找我的?」對方發出很是嘶啞的聲音,甚至像是撕破喉嚨擠出的位元組。

「是,我是來找你的。」老金嘿嘿一笑:「談談咱們之前的事兒,你說你這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讓我好一頓找。」

老金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他知道對方應該也明白他的意思。

來到這裡本來就沒帶著什麼善意,跟梁傑,也沒有絲毫的交情可言。

「你知道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老金從身上抽出那把金色的匕首,雖然不知道對付喪屍有沒有其他效果,不過這也算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

「太不公平了。」梁傑忽然陰森森的笑了笑,之後說道:「要是讓它們吃掉你,未免對你太不公平了,我給你一個跟我動手的機會。」

說著,他竟然敞開雙手,朝著老金大步走來。

在經過窗子的時候,外面微弱的光線照在他臉上,也讓老金得以看到他的模樣。

那張臉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種毫無血色,反倒是有些變回了人樣,皮膚甚至比之前老金見到的還要白皙。

如果不是五官還是那個模樣,老金實在沒辦法把面前的梁傑,和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皮膚微微發黑的硬漢聯繫在一起。

說話間,他持著匕首也朝著梁傑走去,梁傑並沒有任何的防禦姿態。

等到老金靠近以後,歪著腦袋對老金笑了笑:「來啊。」

老金也是被對方的挑釁激怒,直接持著匕首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直接插入到梁傑肋骨的縫隙。

一股鮮血湧出,梁傑輕輕的抬起手來,抓住了老金的手腕。

老金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鉗夾住一樣,動不了分毫,之後被梁傑拽著又將匕首抽了出來。

按照他的經驗,這匕首應該是插中了對方的心臟,即便他現在是喪屍,心臟失去機能應該也會影響到他的行動。

可是事實並不像老金想的那樣,等到匕首拔出來之後,又是一股鮮血湧出。

緊接著,梁傑的傷口竟然緩緩癒合,最後竟然看不出絲毫的疤痕。

「你...」老金驚訝的張了張嘴,只吐出了一個字。

「不僅如此,我的能力還在不斷的提升。」梁傑咧嘴輕蔑的笑著,隨後喉嚨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身後各個陰暗處竟然出現了十幾隻迅捷喪屍。

老金算是徹底傻了眼,連連後退幾步,看了看手上的那把金色的匕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你之前有人來找過我。」梁傑忽然說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朋友。」

「韓飛?」老金不由皺緊眉頭,緊張起來。

畢竟這時候梁傑還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如果韓飛之前找過他,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原來他叫韓飛。」梁傑小聲念叨道:「不過你周圍的人為什麼總想著殺我?」

「後來呢?你把他怎麼樣了?!」老金怒道。

「後來?」梁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怎麼會把他怎麼樣。」

看到老金沒再說話,似乎在等著他的下文,梁傑才繼續開口道:「他來的時候殺了我四隻迅捷喪屍,而且還給了我兩槍,之後被他逃走了,我吸了三個人的血才恢復過來。」

聽到韓飛安然無恙,老金才緩緩出了口氣,之後慢慢的朝著一側的窗口踱步。

忽然間,他抬手將窗子打破,之後再度朝著梁傑沖了過去。

梁傑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不過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等到那匕首插入到自己胸口後,抬手將老金打飛出去。

老金只覺著眼前一黑,抓著匕首就摔落在地上,砸碎了一連串的座椅,這才停下身來。

等到他再想爬起來,只覺得喉頭一甜,一股血噴了出來。

「你還不夠資格來殺我。」梁傑不屑的說道:「考慮到之前的交情,我可以放你一馬。」

「哼!」老金趴在地上忽然勾起嘴角,扶著碎裂的座椅站起身道:「誰放誰還不一定!」

「噢?」梁傑歪了歪頭,與此同時發現了窗外站著的姍姐。

姍姐手持著剛才老金扔到窗外的幾根頭髮,掌心發出瑩瑩的綠光。

這便是兩人之前商量好的計策,老金的任務不過是吸引注意力,他並沒有以為自己能夠打敗梁傑,靠近他也不過是趁機拿到他的頭髮。

之後打碎窗口,再為姍姐爭取時間。

可以說,姍姐的咒術才是他們真正仰仗的打敗梁傑的方式。

老金站在原地,看著梁傑忽然面露苦色,一手捂著額頭緩緩蹲在地上,隨後蜷縮起身體來。

「你不是挺橫的嘛?起來呀你!」老金見狀不由大笑著靠近,正當他想一腳踢在梁傑頭上的時候,卻不料對方忽然抬起頭來。

而且梁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般的微笑,也在這一瞬間,老金感受到了危險。

「快退後!」姍姐在窗外大喊。

不過老金還是慢了一步,被梁傑輕描淡寫的推了下胸口,像是擺脫地心引力一般朝著門口飛去,在撞到教堂的大門以後,落到了外面的地上。

「你以為這種手段,對喪屍有用嗎?」梁傑的聲音從教堂中傳出。

老金已經沒有了起身的力氣,鮮血一股一股的從口中湧出,氣息也變得不順暢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姍姐的咒術竟然在如今的梁傑身上無法發揮效果,可能因為自己的大意,兩人都會葬身於此。

此刻姍姐也已經跑到老金身邊,正要幫他治癒,卻被老金伸手抓住手腕。

「不用管我,你先走。」老金艱難的爬起來,望著梁傑逐漸走來的身影說道。

「不行!」姍姐牙關緊咬,想要把老金托起來,但是僅憑她瘦弱的身軀根本沒辦法支撐起老金的體重。

「我還有保命的手段,你先走。」老金強撐起一絲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此刻的蒼穹捲軸正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勢,致使老金即便受了內傷,也感覺並不是十分難受。

「我...」姍姐眼眶一紅,她之前親眼目睹過同伴的死亡,現如今她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放下老金,一個人逃走保命。

在兩人糾纏的時候,梁傑已經走到了門口,同時那幾隻迅捷喪屍也攀著門框,像是蜘蛛一樣爬在各處,一雙雙通紅的眼睛望著兩人。

「你身上好像裝著什麼東西,把東西放下,我說過我可以看在之前交情的份上,留下你們兩個的性命。」梁傑也感受到了老金身上散發出的威勢,於是改口道。

「砰!!」

忽然間,一聲槍響打斷了梁傑的話。

在老金的注視下,一隻迅捷喪屍頭部忽然爆開,在所有人都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從教堂外的牆上癱軟無力的掉落下來。

「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看來不光裝腔作勢是個好手,還挺喜歡搶劫的啊?」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老金和姍姐身後傳來,這個聲音他們最熟悉不過,而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老金的臉上逐漸出現一抹笑容,捂在胸口的手放鬆開來,順其自然的垂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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