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陳太后一張塗脂抹粉的老臉,此時已被橫流的涕淚給破壞殆盡。

她當真是氣得渾身發抖,顫著手指指向小太子妃,「是她,是她陷害哀家的!是她!」

「你不能不問緣由就……」陳太后一臉驚恐地望向朝她脖頸間繞來的白綾,驚聲叫道,「住手,住手!!」

「哀家是被太子妃從寢殿里拖出來扔在此地,是這賤人早有預謀……啊!」

太子一個眼神下,熬夜毫不猶豫一耳光拍歪了陳太后的嘴。

兩個侍衛接過熬夜手中白綾,當即便繞上了她的頸項,兩頭一抽,不由分說便紮緊了。

喬木冷眼望著跪在那頭,滿臉恐慌之意的太后娘娘。

此時這女子,哪裡還有半分往日裡雍容華貴的模樣兒,完全就是一名哭得老臉黯然、渾身髒兮兮的乞丐婆。

「我何時去過你的寢殿?」喬木聲音冰冷,聽在陳太后耳中,分外絕情。

「你自己臭不要臉,和你陳家的臭蟲胡亂搞在一起,如今還敢張口即來?」喬木眼波冷冷地望著她。

陳太后此時已被白綾絞得說不出話來,老臉漲成一片青紫之色。

忽聽下人急急通報,「方太妃駕到!左相陳朝志求見!」

方太妃與陳朝志匆匆而來,看到花園內的情景,臉色忽而大變。

「快住手!」方太妃驚聲叫道。

她身後立刻竄出一人,揚手朝著太后那邊打出一枚飛鏢。

正中那條白綾,直接將白綾從中間切開。

兩個侍衛各自握著斷裂一截的白綾,驀地向後退了一步。

方太妃連忙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侍衛,趕緊跑到陳太后面前。

從侍女手中取過一件攢絲外袍,朝坐癱在地,渾身亂七八糟的陳太后身上裹去。

「太后。」

陳太后老淚縱橫地抓住方太妃的手,「太妃,你是來救哀家的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太妃急忙轉頭看向太子的方向,「太子,太后怎麼說都是大帝的父親,是你的祖母,你怎麼可以?」

小面癱面無表情打斷她的話,「方太妃,你不知緣由就上前胡鬧,我們並不怪你。」

「但是這件事,你最好休要插手,以免無事惹來一身騷。」

「你!」方太妃被這面癱臉太子妃給氣樂了。

瞧瞧這話說的,還當真是半點都不客氣。

「太后不知羞恥敗壞後宮清譽。光天化日下跟她的侄孫攪和在一起。」太子冷著臉說道,「孤現在賜她一死百了,也是為了她著想。」

方太妃神色驟變,低頭看了看裹在攢絲外袍內瑟瑟發抖的太后娘娘,眼裡透出幾分憂心忡忡。

早勸慰過這位老姐姐,莫要執意前去與太子太子妃為敵了。

可她偏偏卻是不聽,這下可不就是壞事了麼。

連她都不曉得,接下來該如何處置了。

陳朝志連忙上前幾步,拱手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此事定有蹊蹺。」

「太后娘娘她怎麼可能?」陳朝志臉色發白地看向那名神馳迷醉,被人壓著跪倒在旁,依然作出不堪動作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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