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陳家子弟,他當然認得,可問題是,太后再不濟,又怎麼會和旁系偏支一名侄孫子作苟且之事?

還是在如此朗朗青天白日下?

有那麼寂寞難耐麼!

這定然是被冤的呀。

陳朝志雖然覺得太后是被冤的,但卻找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此事,確實是太后被冤枉了。

因而他唯有吶吶兩聲,「太子殿下。太……太子妃。」

墨蓮抬手一揚,冷冷出聲道,「左丞相不必為她砌詞狡辯。這件事涉及到皇室清譽問題,孤相信丞相心中肯定有所取捨。」

取捨?陳朝志心裡重重一咯噔。

陳太后跪在那兒,見丞相侄子面上出現一絲遲疑迷茫,忍不住失聲怒道,「不,並不是太子你所言如此!還不快將他抽醒?抽醒他!」

陳太后形同瘋狀地衝著兩名陳家小廝厲聲叫道。

那兩名陳家家生子見狀,恨不能自戳雙目,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心驚膽寒地上前幾步,在陳太后冷厲的眸光催促下,重重兩耳光甩上了陳家旁系侄孫的臉上。

那男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只聽當頭一聲尖利斷喝。

「陳千,你老實說,你來花園是為了見誰?」

陳千滿面茫然,連忙將此前早已默念幾百遍的話吐了出來,「小人是來見太子妃的。是太子妃約了小人在此……」

喬木冷笑了一聲。

陳太后連忙向前爬滾了倆步,一臉扭曲瞪著墨蓮道,「你聽到沒有?你聽……啊!」

墨蓮狠戾的一腳,直接將她踹得歪倒在地,「哇」一聲噴出口血來。

「你!你。」陳太后臉色大變,似乎是沒想到墨蓮對自己,竟然連半分顏面都不顧及了?

小太子妃眼神鄙視地掃了跪地發抖的陳千一眼,一下子撲進墨蓮懷裡。

後者自然伸手環住她,抬手在她後腦勺上輕撫了撫。

喬木扭過小腦袋,用看屍體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陳太后半晌,才一臉諷刺道,「腦子有病。」

「我可不像太后這般腦子出毛病,無端端會跑來陌生的建平王府邸與人幽會。」

「再者,太后要構陷本太子妃,麻煩您能不能找個像樣一點的男人來?」小太子妃毫不掩飾那臉上的鄙視之意。

仰頭伸出小手,抓住墨蓮的下巴微微一抬,轉身語帶諷刺地看著太后,「我莫非是瘋了不成,放著花兒一般的夫君不要,要你身邊這什麼破爛玩意兒??」

花兒一般的夫君默默垂眸,眨眨眼,望了自家小媳婦兒一眼。

……

「倒是太后你,一大把年紀了,成日裡埋在這深宮內苑,早已枯萎了吧。所以才會如此飢不擇食,隨便什麼樣的鬼,都能拉來滋潤。呵。」

陳朝志渾身一抖,只覺小太子妃言辭惡毒至極,一時間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陳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女人。」小太子妃冷沉著聲音,眸子內寒光乍現。

「不甘寂寞,死不要臉!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送她上路!」

「不不要!」

「我看何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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