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誘惑襲來

中午,陳恭澍小樓里的廚師做好了飯菜,端在餐廳的桌子上。

還盛了飯菜裝在飯桶里送給在外圍監控的特工。

武藏義南下樓來到餐廳,問道:「陳副處長呢?」

那廚師說:「在房間裡,我去叫他。」

廚師敲門。

房間裡沒有回應。

武藏義南馬上就警覺了!他走過來重重地敲門。

房間裡仍然沒有回應。

武藏義南抬起腳,一腳踢開了房門。他看到陳恭澍的脖子上被一根很細的繩索勒得只剩下一半了,繩子還打了死結!陳恭澍的舌頭伸出來一點。

武藏義南頓時感覺到一陣暈眩!他扶著床站穩之後,伸手去摸陳恭澍的脖子,他發現陳恭澍已經涼了!

陳恭澍在被重重保護中被殺的消息馬上就傳到晴氣慶胤那裡。

晴氣慶胤急忙跑了過來,他看到陳恭澍的屍體,差點嘔吐了!他回過身來,看到武藏義南,毫不留情地給了一巴掌。

「啪!」

「哈依!」武藏義南一砸腦袋喊著。

晴氣慶胤總自認為是儒將,哪知道還是忍不住發火了。他在客廳內坐了下來,深呼吸幾下,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藏義南內心裡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他說:「余則成策反了陳恭澍的廚娘!」

晴氣慶胤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說:「不對!陳恭澍的廚娘是他的親信,就算是被余則成策反了,她如何能殺得了軍統四大殺手之一的陳恭澍?」

武藏義南雖然也沒有想明白,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說:「這個廚娘平時照顧陳恭澍的起居生活,應該是給他吃了什麼麻藥之類的東西!」

晴氣慶胤內心裡開始想著怎麼向影佐禎昭交代……——

齊慶斌聽說之後,馬上就趕了過來。

看到陳恭澍的死狀,齊慶斌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還好!這裡沒有被繩索勒緊!』

在得知是趙蘭芳被余則成策反,齊慶斌立刻想到跟自己在一起的桂滌非、桂妻孫益之;別他瑪德孫益之被余則成策反了,將老子也這樣勒死了啊!

自己下一步怎麼辦?自己還禍害過余則成手下第一悍將王千滾的!

要麼自己離開上海!要麼自己將余則成剷除!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齊慶斌終於下定了決心!——

囚車被劫之後,囚車司機柳川斗煥被晴氣慶胤直接拉到梅機關。

甄別、審訊柳川斗煥的是一個尖瘦臉的傢伙。他的名字叫川島雲漢,其實就是在兩年前刺殺金九的李雲漢,他剛剛從武漢調來上海。

川島雲漢本來要跟著韓國臨時政府活動的,當時,臨時政府要遷往重慶,他在配合日特刺殺金九時,哪知道身中兩彈的金九被湖南省主席張治中救活了!因此而暴露了身份。

李雲漢在武漢待了兩年,武漢這一帶沒有韓國臨時政府活動的痕跡。

考慮到上海法租界是韓國人活動的大本營,日本特務機關便將川島雲漢調到梅機關。

川島雲漢坐在審訊桌後面,臉色嚴峻,說:「柳川斗煥,你將囚車被劫的整個過程交代一下!」

柳川斗煥說:「在囚車從法租界警務處出來不久,有一名帝國婦女衝到路中間請求救命。這時,一個男人衝過來揪著她的頭髮往巷子裡拖。我下意識地踩了剎車。接著大川中尉下車,這時,從周圍衝上來兩個蒙面大漢……」

川島雲漢聽得很仔細,他要從柳川斗煥的供詞中尋找破綻,他問道:「劫匪將其他帝國勇士都打死了,為何唯獨留下你?」

柳川斗煥在心裡問候李雲漢祖宗八輩的女性!他忍了忍,說:「我當時看到一個蒙面劫匪朝大川中尉開槍時,我就低下了頭,躲在駕駛室內。在大川跳下車的同時,後面也跳下兩名帝國勇士,兩個蒙面大漢前後夾擊……」

川島雲漢仔細研究了現場勘察報告,知道余則成將囚車的擋風玻璃打了兩個彈孔。這種說法也能說得過去。

他想到余則成之所以能精確伏擊,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他問道:「你將前日到今日的所有活動詳細交代下!」

柳川斗煥寫了自己前兩天的活動軌跡。

川島雲漢隨後去一一核實,沒有發現什麼疑問。他又將柳川斗煥毒打了一頓。

柳川斗煥仍然是堅持自己沒有向劫匪透露任何消息。

想到泄露消息的渠道還有可能是法租界警務處,川島雲漢在找不到破綻的情況下,便將柳川斗煥放了出來。

柳川斗煥回到虹口憲兵隊繼續擔任囚車司機。他在醫務室治療了傷口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一個人住在兩層半的閣樓上。他在窗口上繫著一塊紅色的布條——

樸素妍連續三天過來查看,第四天終於看到柳川斗煥窗口上的布條。

紅色布條代表柳川平安無事。

樸素妍回到法租界的聯絡點。

徐寄鴻問道:「素妍,那邊的情況如何?」

樸素妍笑了笑,說:「他終於平安了!」

余則成給徐寄鴻交待的任務就是搞定樸素妍,她問道:「你們可接頭了?」

「沒有!他在憲兵隊里平時也撈不著什麼情報,一般情況都是我們有事主動找他。」

徐寄鴻問道:「他可有李雲漢的消息?」

樸素妍搖了搖頭,說:「他應該接觸不到李雲漢那個內奸。很可惜,在梅機關里,我們沒有內線。」

徐寄鴻安慰說:「慢慢來吧!惡人總是會得到惡報的。」

「嗯!」樸素妍看到余則成不在,便問道:「余大哥呢?」

徐寄鴻眼光一閃,情緒馬上低落了下來,說:「他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李武民花大價錢將附近的那一棟小樓買了下來,又花了不少錢在裡面布置了家具。他還買了一個丫鬟回來。

一切布置好之後,李武民跟淑英說:「嫂子,大哥回上海來了。」

「啊!他來上海了?」淑英一下子站了起來。

離開南京一個多月之後,淑英就開始妊娠反應。在特別難受時,她特別想念余則成。

若不是她跟劉清蓮倆在各方面都很合拍,淑英不知道該怎麼渡過這一段時間。

李武民說:「是啊!大哥給你在隔壁買了房子,讓清蓮帶你過去吧!大哥也許這一兩天就會過來。」

淑英馬上回到房間裡,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換了一套冬天裡的棉裙裝,找出了最好看的圍巾,這才帶著自己的丫鬟和劉清蓮倆一起來到新房子裡。

看到新房裡家具齊全,還配套了人員,淑英很開心!她來到樓上一看,對兩個丫鬟說:「你倆動動手,將我的房間移到樓下去。」

劉清蓮不理解,問道:「嫂子,你為何要住在樓下?」

淑英小臉爬滿了喜悅之色,說:「他來了,不能住在樓上,來來往往的,說不定就被別人看見了。再說,我再過幾個月上樓就不方便了……」

劉清蓮連連點頭,說:「還是嫂子想得周到。難怪大哥那麼喜歡你呢!」

淑英心裡更開心了!她說:「男人啊!就是喜歡女人體貼、溫柔,女人呢一旦結婚了,今後就是男人和孩子了。多用點心,他才會對我和孩子好。你呢?趕緊趁李香蘭暫時不會要孩子,先給武民生個長子,男人對女人也許不會在乎,但對兒子……。清蓮,你別傻了!」

劉清蓮想到自己上次跟李武民說了懷孩子的事,她搖了搖頭,說:「他說了,等我二十歲時再生。」

淑英用手指頭點了點劉清蓮的額頭,說:「傻妹妹啊!他說暫時不生,你就不生啊?別太老實了!你晚上……那個時,不知道動動腦筋啊!」

劉清蓮小臉一紅,問道:「嫂子,那……怎麼動腦筋啊?」

看到劉清蓮羞澀的樣子,淑英忍不住笑了,她故意翻劉清蓮一個白眼,說:「你不能在關鍵時刻用四肢緊緊地抱著他啊!」

「那樣……也行啊!」劉清蓮滿臉羞紅了。她過去一直是被動的,她覺得一個淑女不能那麼主動、放蕩。

「行啊!提前告訴他是安全的日子。那怎麼不行呢!」

「好……」劉清蓮心裡記住了!——

當天傍晚,淑英聽到了敲門聲,她連忙喊道:「大丫,快去開門!」

大丫連忙跑過來打開院門。她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連忙問道:「請問你是……?」

淑英站在客廳門口,已經看到是余則成,便喊道:「大丫,他是老爺!」

大丫連忙喊道:「老爺!」

余則成也看到淑英了!淑英目前懷孕三個月,正是桃花綻放的時刻。他幾步沖了進去,一把抱著淑英,喊道:「小英!」

淑英渾身都軟綿了,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嬌滴滴地說:「你怎麼才來啊?人家可是想死了!」

余則成半摟著淑英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說:「我剛剛來上海,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你這段時間沒有受什麼委屈吧?」

淑英聽到男人這麼關懷自己,美眸中就閃爍著淚光,她說:「就是你!你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我天天心裡難過!」

看到淑英梨花帶雨的,余則成心裡有些內疚!淑英走了,自己在南京還跟秦清倆那啥了;來到上海幾天了,才來看她。他用力摟著淑英,說:「等將鬼子打跑了,我天天陪著你。」

說著,余則成掏出一塊手帕給淑英擦眼淚。

淑英一看是自己送給余則成的手帕,心裡一暖,說:「這手帕用了那麼久了,怎麼不換一條呢?」

余則成等的就是這句話,說:「睹物思人,有這塊手帕陪著我,就像是跟你睡在一起一般溫暖。」

淑英的心頓時被軟化了。她說:「那我過幾天親手給你做幾條手帕,將這條扔了吧!」

余則成故意將手帕塞進西裝內口袋裡,說:「不了!這是我倆在南京第一次見面時,你送給我的。有重大的紀念意義!」

淑英的幸福爬滿了小臉。

陪著余則成吃了飯,淑英拉著余則成的手進入房間。

余則成看到這房間跟新房一般,說:「小英,今晚,我倆再過一次新婚之夜。」

淑英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外觀上還沒有什麼凸出反應的肚子,有點擔心地說:「今晚……能嗎?」

余則成幫助淑英脫衣服,說:「行!動作輕點就沒事。」

淑英抬起小腦袋,一臉幸福地看著余則成,說:「那你輕點啊!別吵著寶寶了……嗚嗚……」

接著,房間裡便湧現出春色一片……——

王千滾抽空去了圖們江飯館。

邊日南突然看到王千滾,一雙眼睛頓時閃爍出精光,他直接往有密室的那間包廂里走。

王千滾心領神會地跟著。

在進入密室之後,邊日南問道:「你們這半年去了哪裡啊?」

王千滾笑了笑,說:「跟著老大出去執行任務去了。這不,剛剛回來,就來跟你打個招呼。」

邊日南給王千滾倒了一杯熱茶,說:「那好!今日我陪你喝幾杯!」

王千滾看到邊日南今日太殷勤,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邊日南呵呵地笑了,說:「哪裡!你們幫我們搞了個華賢藥店,解決了我們籌集藥品的渠道,我們還不應該感謝一下嗎?」

王千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眼睛一直看著邊日南,說:「不對勁!華賢藥店不是早就搞好了嗎?你怎麼等了半年多才來感謝?」

邊日南坐了下來,臉上露出忍不住而迸發出來的笑容,說:「確實是有事!我們能聯合起來干一票嗎?」

王千滾知道老大不怎麼想招惹事了。現在,老大也不缺去香港幹事業的股本,又知道鬼子必敗,再去冒險的動力確實是不高。

他說:「老大不怎麼願意去冒險了。」

邊日南有些吃驚,問道:「不管什麼都不願意冒險了?」

王千滾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他喝了一口茶水,藉機思考有什麼「項目」。最後,他忍不住問道:「那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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