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四章 惡魔從來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他們總能偽裝的像是紳士一樣優雅

肯特是變化最大的一個人,也是變化最快的一個。????

勞動黨在帝國內算是第一大黨,畢竟平民階級之中,中低產階級是主流,占據了整個帝國最大的人口比率。在這群人中,又以勞動者最多,所以說勞動黨是帝國第一大黨。

作為帝國第一大黨的黨魁,權力和金錢已經不再是肯特白日夢中才能得到的東西。作為黨魁,他麾下據不完全統計,差不多擁有接近四百萬的黨員,還有很多人沒有加入到勞動黨里,或是加入了其他黨派。單單就這差不多接近四百萬的黨員,每年的黨費都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除此之外,還有莫大的權力!

金錢能使人閉上雙眼,那麼權力就能使人墮落。

擁有了金錢和更高的社會地位之後,肯特就現自己的妻子,似乎和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並不相配。他的妻子不過是一個普通工人的後代,擁有著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素質。每當夜晚來臨,撫摸著他妻子因為常年工作變得粗糙的皮膚,壓在那具生育過孩子,在勞動中走形的身體上,被那雙像是小鋼銼一樣的手掌摩挲著。

肯特就從心底滋生出一種厭煩。

他可是第一大黨的黨魁,怎麼能擁有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妻子呢?如果說外在的普通並不能證明什麼,那麼他妻子的內在,也一樣讓他絕望。她的妻子和他之間討論最多的,不是政治上的走勢,不是勞動黨在各地的局勢,也不是什麼風花雪月,她只會說一些家長里短的小事情。

誰家的孩子闖了禍,誰家的丈夫輸了錢被妻子打了,誰家老人又去世了。這種如同白開水一樣的交流,讓肯特越來越絕望,他想要的是一個心靈的伴侶,即使外表普通,但是內在也應該能配得上自己黨魁的身份,能引他的共鳴!

所以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他和他的妻子攤派牌了,他要離婚。

他的妻子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大吵大鬧,反而平靜的就像早知道這個結果一樣,安安靜靜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然後帶著孩子離開了。在他妻子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肯特心理就像缺失了一塊,但也格外的輕鬆。他追上去,給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筆錢,差不多兩百個金幣,足夠他們在未來享受到優渥的生活。

除此之外,每個月他還會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提供一個金幣的撫養金,也算是彌補自己的愧疚。他賣掉了自己曾經的狗窩,來到帝都的橡樹區,用七十一個金幣,買了一套小一些的莊園,迎娶了自己人生中第三個女人,第二個妻子。

一名叫做海德拉的女人。

海德拉是純血的德西人,擁有最純粹的血統,金色的長在陽光照射下就像流動的金沙河水一樣,令人沉醉其中。她熱情洋溢的笑容能使萬物酥軟,她的皮膚嬌嫩的就像剛煮熟的雞蛋里的蛋白……。她沒有一處是不美的,最讓肯特滿意的是,海德拉會和他討論一些黨派上的工作,以及政治上的動向。

海德拉是帝國高等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她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和敏銳的眼光,她的看法總是能讓肯特有一種撥開了烏雲看見晴朗天空和太陽的感覺。

這,才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伴侶!

面對這個女孩,他從來不惜金錢,她想要什麼,他總是盡力的滿足,就連上個月下旬海德拉說要去亞歷山大港購物,他都毫不猶豫的帶著她去了亞歷山大港,用了三天時間,花了十來個金幣。當海德拉高興的騎在他身上,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時候,他覺得,有這樣的人生,已經沒有更多的奢求了。

但是在今天,雷恩的話,才讓他意識到,他並不是這個世間的主宰,連自己的主宰都不是!

他低下頭,陳懇的為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做了。

可真的是這樣嗎?

肯特不確定,雷恩不相信!

「今天蘭多夫會提交一份關於修法和修憲的提案,告訴你們的人,都投贊成票。」,雷恩翻開這今天的日程表,一項項提案,一次次投票,幾乎要占據一整天的時間,連午休的時間也只有不到一個半小時。接下來的兩個月將都是休會期,直到八月份才會重新召開例會,所以安排的表決任務相當的多。

蘭多夫的提案,恰恰在最後一個。

這恐怕是甘文和帕爾斯刻意安排的,工作了一天之後人們的思維會因為疲勞而變得緩慢,判斷能力也會快的下降到一個臨界值。在這個時候,人們對一件事物的判斷,往往是通過其他人的態度,來進行輔助判斷。只要形成一種大家都同意的假象,牆頭草們會毫不猶豫的投贊成票,那些並非是很堅決反對的也會考慮投贊成票或是棄權。

這就給這項提案的通過,帶來了極大的勝算。

雷恩又抬頭看了一眼甘文,甘文敏銳的覺察到雷恩的目光,依舊回他一個微笑。

老狐狸!

薩爾科莫和肯特也在翻日程表,他們立即表示了遵從雷恩的命令,並且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開庭的時間,議員們也差不多到齊了。五百個席位,涉及到整個帝國的議員,有些人不能來缺席這樣一場例會也是很正常的。

當甘文拿起木槌敲響桌上擺放著的金鐘時,大會正式開始。

在遠離帝國議會山的帝都金環區內,一架馬車停在了雷恩的莊園外,阿芙洛帶著大巫祭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大巫祭看著莊嚴肅穆的金環區,嘴巴都合不攏。作為一個生活在薩爾美深山的土著野蠻人,曾幾何時見過如此的場面。每一棟建築物都美輪美奐,不是典雅美觀,就是莊嚴肅穆,比他們所謂的神廟還要奢華。

迎接阿芙洛的是馮科斯,以及西萊斯特。

小姑娘激動的撲進了阿芙洛的懷裡,兩個人很久沒有見面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西萊斯特很想念阿芙洛,後者不僅是她的玩伴,能說知心話的姐妹,更是她在家庭內部和未來雷恩妻子爭奪雷恩有力的武器。這不能怪西萊斯特,商人的家庭從小就接觸到這些東西,家庭內部的鬥爭,往往比政治上的鬥爭還要兇險,一不小心就會徹底的喪失一切主動權。

馮科斯站在一邊矜持的笑著,他並沒有因為大巫祭的膚色就流露出鄙夷的目光,這讓大巫祭對馮科斯有了很大的好感。

「大人正在開會,今天可能要回來的晚一些,我建議您和這位……大巫祭先生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晚上才有體力和精力與大人討論關於你們的事情。」,馮科斯引著兩人朝著莊園裡走去,大巫祭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放在手裡,到處看個仔細。

從大門到房子之間的走到兩邊的風道,都讓他震驚,他心中還保留著的小小驕傲,都在這風道下崩消瓦解。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鬥爭!

「阿芙洛姐姐,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西萊斯特坐在餐桌邊陪著兩人吃東西,大巫祭都不知道怎麼的雙手怎麼放才好,好在來之前阿芙洛多少教導過他應該怎樣進餐,他笨拙的拿著刀叉,像戰鬥一樣吃著飯。

阿芙洛用餐的動作就標準的多,她放下刀叉,拿起桌角的餐巾沾了沾嘴唇,「好多了,帝國已經開始幫助我們撲滅瘟疫,一些人也得到了救治,大家對帝國,以及雷恩伯爵都非常的感激。」

一旁的馮科斯眼角抽了抽,別人可能不太清楚這裡面的情況,但是他是最清楚的。作為雷恩最信任的管家,很多事情都是雷恩交代給他,然後由他去操作的。包括了這次在薩爾美山脈內部散播瘟疫的事情,也是雷恩請來帕爾斯女皇的手令之後,由他出面從帝國研究院請來鍊金術師操作的。

除了沒有親手釋放瘟疫之外,其他事情他幾乎全程參與其中。

阿芙洛似乎有所感應的看了馮科斯一眼,馮科斯立刻笑著微微低下頭,避開了這位聖女的目光。

說起來,這位聖女也算是雷恩的情婦呢,他這個管家地位最然高於阿芙洛,不過該表示的尊敬,還是應該表示出來的。

大巫祭也放棄了用刀叉進餐的想法,他學者阿芙洛的樣子將刀叉分別放在了餐盤的兩邊,望著盤中厚厚的牛排咽了一口口水,「是,我也要代表薩爾美山脈中的野蠻人,感謝帝國的援助。」

這句話是阿芙洛教的,不然以大巫祭的腦子,根本想不到這裡去。

西拉斯特雙臂架在桌子邊沿,笑成了一朵花,月牙一樣的眼縫和小酒窩讓人心情都變得愉快起來,「畢竟阿芙洛姐姐也在那裡,雷恩哥哥擔心的正常的,這次回來,你就不會再走了吧?」

阿芙洛瞥了一眼大巫祭,點了點頭,「嗯,這次我不會走了,我會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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