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日)午夜幽靈(8)

照顧智障姐妹倆的女護工詳細講述了發現兩姐妹懷孕的經過。

整個過程並無怪異之處,護工是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自己有過懷孕的經歷,所以在兩姐妹有輕微妊娠反應的時候,就關注起來,月經遲遲不來之後,幾乎可以判斷兩姐妹同時懷孕了。

護工承認當時有過想法要隱瞞此事,畢竟事情一暴露自己要承擔照顧不周的責任,但良心促使她將此事告訴了院長山本。

確診懷孕之後,院長山本擔心還會發生此類事情,就選擇報案讓警方抓住犯人,還福利院一個寧靜。

護工說當時大家也懷疑罪犯就在福利院之內,直到姐妹倆懷孕的時間公布,和目擊到幽靈的時間幾乎一致,才將「幽靈」和罪犯聯繫起來。

而之後警方一直找不到罪犯,無腳「幽靈」飄忽在半空中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甚至有傳言說這裡是以前的二戰戰俘營,死了很多外國人,現在這些外國人變成了幽靈前來報復,第一步是讓智障姐妹倆懷孕,第二步就是死人了。

現在福利院內人心惶惶,已經有員工提出要辭職,如果她不是照顧姐妹倆的護工,這時候離職比較敏感的話,說不定也會選擇打個辭職報告上去。

佐藤警官聽完後臉色發青,小寺前輩知道他一定很不好受,這個罪犯一日不找到,內心一日難安。

之後另外幾個內院的女護工也陸續交待了她們(包括她們照顧的病人)經歷的一些事情,無非是誰誰誰最近精神不佳,經常做噩夢;誰誰誰和誰誰誰關係挺好,最近走得近一點;誰誰誰又有了新的奇思異想,經常在病友飯後休閒的時候大放厥詞,等等諸如此類雞毛蒜皮的事情,對案件的調查沒有任何幫助。

詢問完這些女護工之後,還有很多智力正常的女性殘疾人士要去詢問,小寺前輩和佐藤警官交待最後一個女護工,讓她組織好這些女性殘疾人士,一個個排隊進來接受問詢。

這位女護工叫松島蘭(化名),是內院的小組長,年已過四旬,思路清晰、頗為幹練,這也是院長山本將小組長一職託付給她的原因。

松島蘭接受了這個安排,應了一聲,準備出門組織好那些智力正常的女性殘疾人士。

臨出門之前,松島蘭仿佛想起了什麼,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佐藤警官自然不會放過她這個動作,忙道:「松島姬,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松島蘭回過頭來,回憶了一下道:「佐藤警官,我確實想起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和這個事件有關係。」

現在任何線索都值得去關注,佐藤警官站起身來,招呼松島蘭重新坐下道:「麻煩您將情況講一下,越詳細越好。」

松島蘭陷入了回憶之中,半天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她才抬起頭來道:「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所以我不確定記憶是否有誤。」

說罷,松島蘭講述起了事發的經過。

前文曾經說過,福利院偶爾會對院內的所有人員進行體檢,大概一年會有三到四次,因為這個體檢的存在,也排除了有女性病人或者員工是變性人或是雙性人的可能,所以即使惡魔真的隱藏在福利院,也必定不是女性之一。

今年的體檢進行過兩次,一次是在一個多月之前,一次是在半年多之前。

而松島蘭作為一個小組長,她有義務配合醫院請來的醫生對殘障人士進行體檢。

在半年多之前的那次體檢過程中,發生過一起略微有些反常的事件。

當時體檢的項目是給孩子們測量心率,因為智障兒童在體檢的過程中經常會胡亂動作不配合,所以松島蘭的任務就是安撫他們,讓他們不要亂動,如果他們不聽,就用半強制的手段按住他們,檢查完畢再放手。

原本這個舉動極為正常,但在對其中一個年僅七歲的智障男童檢測的時候,變得不正常起來。

這個男童在醫生給他測量心率的時候,也坐在椅子上咿咿呀呀哼個不停,身體左右扭動。

松島蘭好說歹說制止不了,只能去按住他,男童的力氣有點大,松島蘭需要用比較大的力氣才能勉強讓他保持安靜。

在手忙腳亂的過程中,松島蘭不小心碰到了男童的下體,她驚訝地發現,這個男童居然下體有明顯的勃起!

一個年僅七歲的男童怎麼可能會勃起呢?松島蘭以為自己眼花了,當時男童穿著寬鬆的衣服,或許是碰到了男童褲兜里的東西也說不定。

在測量完畢之後,松島蘭特意觀察了下男童,發現他褲兜里沒有任何東西,而男童當時的手腳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那下體為什麼會有明顯的勃起?

松島蘭雖然不是醫務工作人員,但她還是懂得一些基本常識。

一個七歲的男童如果下體受了刺激,勃起的情況雖然不多卻也有這種性早熟的情況,但絕對不會有那麼明顯,松島蘭想不透這一點,再加上需要體檢的孩子還有很多,一忙起來就忽略了。

一直到剛才佐藤警官要她回憶工作中是不是遇到什麼反常的現象,她才突然想起來。

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當時又隔著褲子,松島蘭不敢保證自己當時感覺到的勃起物到底是什麼。

直到松島蘭說出這個智障男童的名字,佐藤警官和小寺前輩才激動得一同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線索極為重要,它很可能會讓真正的罪犯浮出水面!

因為這個智障男童的名字叫做村上浩二(化名)。

他正是重點懷疑對象村上次郎的親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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